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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纤材料生产实践:与杨振宁一家的历史悲剧

时间:2023-09-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比如说我现在还在联系的杨振宁一家。后来市里说所有涉及相凤祁的大字报通通拿下来,“文革”中说要接待杨振宁。这个厂在“文革”中还对外接待人。我们就悄悄讲,他们搞革命,我们搞生产是一样的。我去负责开车,管理生产。为什么说这些,后来我知道这个历史了,我们都是受害者,有错没错的人都说有错,大家都受苦,他们也没好日子,“文革”结束后,他们也背了很多包袱,这是我们国家的悲剧。

化纤材料生产实践:与杨振宁一家的历史悲剧

我快毕业的时候,温仰春校长表扬了三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郝建秀,一个是杭佩兰,《人民日报》登过的。他们说我们毕业了,基本理论知识就到此了,不是说我们就好了。我们只是受过这样一个训练了,打过这样一个基础了。所以1962年的时候我就被派到上海市合成纤维研究所去实习。

因为我在工厂待过,我对工厂很亲切。我对工人老师傅很了解,我们很容易沟通。他们教我也教得特别认真,我也特别愿意问、愿意记。我实习的半年,我们的赵所长找我谈话说,你22岁才念书的,念得四年中学,两年初中,两年高中,四年大学本科。现在回来实习了,我们不希望你和普通大学生一样去实习一年,但是你还是要从基础做起。她说我们建立了个工厂,是一个单位的,后来就叫第九合成纤维厂,我就去那里实习工作,不久提升我为车间副主任。那时就是学点管理,因为我对工厂比较熟悉,我自己也很了解。后来“文革”开始了。

“文革”开始后很惨,除了我们的老师,我们的工程师,学校的老师被斗以外,我也未能幸免,他们说我是修正主义苗子,我也受到了很严重的冲击。

1973年把我调到公司去了。调到公司去我也不熟悉,但是我遇到很多好人,我们那个温经理,他是老地下党员,为人正直,他教了我很多,从教我基础到教我做人,后来派我去工厂蹲点,也遇到了些老革命教我在“文革”中辨别哪些人素质不好的,叮嘱我说你以后肯定要担当一些责任的。(www.xing528.com)

在这中间还有好多好的事情。比如说我现在还在联系的杨振宁一家。市里安排要访问我们一家,我是两个老工人之一,但是我是重点,因为要访问我家。我也不知道这个人影响这么大,他第一次回来,他的岳父,是右派,他说要去看他岳父。他爸爸跟岳父是世交,就跟她女儿成亲了。后来市里说所有涉及相凤祁的大字报通通拿下来,“文革”中说要接待杨振宁。后来我想怎么接待呢?我家22平方米,三代人住里面,他说你怎么弄,当时锦江饭店九楼是贵宾室,去那里谈,我说我不去。那里没气氛我谈不好。他说你怎么谈呢,我说去化纤九厂谈。我们这个工厂以前做降落伞伞丝的,他们一面斗我一面叫我抓生产。这个厂在“文革”中还对外接待人。所以我说去工厂,要慎重接待美国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后来去食堂吃饭,杨振宁第一次拿搪瓷碗和我们一起吃饭。就在车工车间会议室他和我谈,谈得很简洁。他也流泪,他说你知道任重道远吗?我说你说的含义我不清楚,但是我会努力的。

1973年,我到公司后,研究所待过的老师在车间劳动,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不知国家前途的样子,很难过。后来很巧合的是,我们那个副经理他先带我,后来将决定权交给我,我是副经理,主管,技术、人事处副主任。我主管技术,他指导我,我们就带人去搞低毒纺丝,工人学到太多了。我们就悄悄讲,他们搞革命,我们搞生产是一样的。那老师很苦的,有哮喘病,一样上班下基层,我也学到很多,低毒纺丝搞得很成功,加的多吸的少。后来又去搞涤纶碳纤维日产20公斤,也很成功。后来去第四化纤厂搞质量,减少次点。他们也很舒畅,也不想一直斗来斗去。感觉我们这样做蛮好的。做这个事我也得到很多,我也去建了一个厂,岳阳石油化工总厂,一个非常大的山区里的厂,是我们上海区帮助建设的,叫我们上海纺织设计院,叫我负责开车生产配套,设计院负责设计。北京合成纤维研究所的教授、工程师都去做技术工作。我去负责开车,管理生产。我才开始懂得一个车应该配什么,完全是学习,你开个厂要开多少车多少能力。

这个经历非常好,不管好事坏事,逮到了这个机会。我要是一直在工厂,知识面哪会这么广,哪会去学习这些东西,哪能有这些机会和老专家面对面?后来搞了金山涤纶短纤维的设备,要我带70人负责从设备制造到设计。我当组长,虽然我也不知道如何当,但是那些人非常好,还有我一届的很多名人,我第一个被分配到党校去,受益匪浅。为什么说这些,后来我知道这个历史了,我们都是受害者,有错没错的人都说有错,大家都受苦,他们也没好日子,“文革”结束后,他们也背了很多包袱,这是我们国家的悲剧。他们说你不要再这么讲,我说我只是实事求是。现在不用带帽子,虽然这些人都成为我朋友,但是这些人的经历对我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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