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师徒制！德国博士教育的新招生选拔方式

文化研究领域三个案例研究生院和博士培养项目都在每年春季通过竞争性选拔程序招生，并对学生规模有固定限制。在招生程序上，与其他两个学科领域的研究生院没有特别的差别，都是按照“提交申请—初选—面试—确定录取—确定奖学金资助”的程序进行并由专门的招生委员会负责。

特别之处在于，人文学科的三个项目对申请人的知识背景有非常明确的要求。首先是语言的要求，柏林文学研究生院要求所有学生同时掌握必要的德语和英语，母语非这两种语言的学生须提供相应的语言能力证明。在吉森文化研究博士生中心，申请人也必须提供包括德语在内的两门以上外语的能力证明，同时，根据申请人的具体研究领域，还应满足相关院系对特定语言能力的要求，比如古典文学研究对于拉丁语的要求、各国文学研究对于具体语种的要求等。

其次，三个项目都要求申请人提交一份详细的论文选题、研究计划以及一个基本的时间进度安排。在柏林文学研究生院，论文选题应体现与研究生院理论取向和研究方法的联系，也就是说，培养项目各自有一个专门的知识领域的界限，其边界可能是按照理论、方法或问题领域等多种维度划定的。这对于申请人而言，是需要去特别思考、准备和解释的：

“我之前在网上也已经了解到研究生院的研究重点是什么，所以在申请的时候，就试着处处体现和研究生院的联系，说明为什么我的研究问题适合在研究生院的课题框架中进行。我不仅仅是递交了材料，而是说明我的课题在各个方面与研究生院的主题结构之间的关系，然后在面试的时候也以此为出发点，指出我的课题和项目的关联……这是一个比较文学的研究生院，其实我做的是理论性和历史性的研究，主要的重心是叙事理论。但这个博士项目里的比较文学不仅仅是两个不同国家文学的比较，还有普遍的理论性的研究，在这点上我的课题与之联系很紧密，也是属于比较文学的研究范畴之内，这没问题，就找到了连接点……在这过程中还要学会去证明联系在哪里。”

——柏林文学研究生院博士生

柏林性别研究训练小组对申请人研究课题的要求则更加具体。研究训练小组的规模较小，但对于研究主题的描述非常清晰。对于申请人的选拔重点从“研究课题本身的质量”、“与研究训练小组主题的契合度”以及“能否形成互助合作的研究团队”三个方面进行考察。(www.xing528.com)

吉森文化研究博士生中心的人员规模较大，涉及的领域相对宽泛，申请人的论文选题需要能够归入研究生中心划分的八个研究领域之一，这是一种相对宽泛的要求：

“实际上，划分研究领域是为了提供一种想法，告诉博士生哪个潜在的研究领域是可能的。这在根本上是一种理念的结构化，有助于博士生的申请，帮助他们对自己的研究兴趣进行定位。并不是说培养就完全按这种划分来组织。”

——吉森文化研究国际博士生中心负责人

除了研究取向上的关联之外，吉森文化研究国际博士生中心还要求那些研究课题具有很强的跨学科性的申请人对研究进行一个基本的学科定位，也就是明确自己的研究最后定位于哪一个或哪几个学科，并对此进行说明。柏林文学研究生院办公室人员经常会接到申请人的咨询，帮助申请人一起讨论其研究课题是否与研究生院的定位相符，以及是否能有合适的导师来指导这项研究。

也就是说，在文化研究领域，结构化的博士教育项目在所涉及的研究主题或研究领域上有具体的限定，博士生必须先有相应的博士论文选题和研究计划，才能开始博士学业。人文学科的知识是相对离散的，没有经济学那样集中和相对统一的研究问题，也缺乏生命科学知识所具有的确定性。为了使博士生培养更有针对性，结构化项目通过方法、理论视角或者具体的问题域来描述和规定研究主题。博士生需要通过理解和阐释来建立自己论文课题与培养项目主题之间的这种关联性。这种限制也是为了保障培养的效率，柏林文学研究生院的负责人就表示，如果想在三年的培养期限内完成博士论文，有一个清晰的、具体的研究问题是必须的。如果没有明确的主题，不仅难以按时完成学业，博士生也无法从结构化项目中获得足够的学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