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16日,王收到沈手机短信(16日14:57):
振良先生惠鉴:
承赐尊编“问津文库”二种《九河寻真》《三津谭往》顷拜收,至为感荷!前承赐文库的四种毛边本,内容可读之外,毛边也做得挺地道,感激无已,今一并谨此致谢!《毛边书画刊》的相关材料,晚上发上,让您费心操持,非常感谢!所约到的稿件比较确定的,目前仅四五篇,看来须学学章士钊当年办《甲寅》的法子,自己动手多做一些了!匆此,文冲叩上。
王复沈之云(16日15:03):“正在琢磨刊名,感觉还是有歧义(‘毛边书/画刊’‘毛边/书画刊’),很不利于推广。另画刊做成黑白,总给人怪怪的夸张的感觉,以为还须推敲。刊名事大,关系到一系列问题,缓些时间定也可以。”又接到沈回复(15:23):“所言几点极是!《毛边书画刊》中之‘书’字,也可改作‘本’,但在鲁迅那里,既未用过‘书’字,也未用过‘本’字,都为后来从版本角度或与光边书对应而加上去的。现刊名有易致误读成书画报之虞,当然对知道毛边书者则无此问题;二是画刊黑白印刷,尤其在当世,确有点儿怪诞之病,好在将来俟有条件了,可以补几页彩色的插在中间,或者封面、封底与封二、封三彩印。不过推广毛边书,本来就有返古之意,多一点黑白印的版面,或者也未尝不可,只要图片相对清晰即可。”
1月17日,王收到沈网信(17日03:14):
振良先生赐阅:
下午匆匆发给您的信息,几处有打错字的地方,很抱歉!现先将刊名集字和缘起及稿约发您,刊名一起再想想吧。
关于毛边小刊的编委会成员,拟由您、我、陈学勇三人组成,但陈教授以非党人而婉谢了。而若邀陈子善教授,怕他太忙,虽然子善先生接受的可能性很大。
稿子如缺少好稿,届时就只得学学当年章士钊先生当年办《甲寅》的办法,主要自己写稿,几乎一人独揽。
近日,犬子一家四口回来办理护照续签,并落实回国发展事宜,所以我一时既是采购员,又是炊事员,还是故事员!好在二月中旬他们既定的计划假期期满,还须返回哈佛工作约半年,届时我也或可得空。
先说这些吧,再联系!
匆此,谨祝
新年吉祥如意!
沈文冲草上
王复沈云(17日13:47):
文冲先生伟鉴:
昨通电话,闻《毛边党》易名《毛边书画刊》,然因手头有事,仓促未及深入沟通。复接手机短信,见先生仍有坚持之意。适才又接电子邮件,知事尚可商,因略申己意以期明鉴焉。忌用《毛边党》,先辈风雨久经,心有余悸,完全可以理解,余今亦觉避开为上。然《毛边书画刊》之题,愚以为可商榷处有四:一即是名称有歧义,可作“毛边书/画刊”和“毛边/书画刊”两解,此是题名大忌,无须细说;二是既言“画刊”,然只以三十二开小本行世,且是胶版纸黑白印刷,很是名不副实,将来会贻笑大方;三是从宣传推广角度讲,字数偏多且乏深刻意境,不容易记住(不能仅仅针对同人);四是结合未来发展看,因有两个核心实词,不利于品牌的形成和延伸。
名不正则言不顺,名称起不好,后边很多事都会受限,因此不妨暂放一放,出刊前再定未迟。多征求师友意见,或许会有意外惊喜。如果实在没有更妥帖的,我觉得就直白些,径叫《毛边书》或《毛边本》都未尝不可,外《毛边儿》或《毛边情调》也可考虑。
编委之事,如果想找能帮您约稿的,最好是笃实可靠有时间的中青年人,若是以名人号召一下,则自然非老辈莫属。人选事亦不急,出刊后再定都可以。稿件如果不足,可转发些未入《毛边书情调》之文,详细地标明出处,此可为出版续编开路也。先生自撰原创稿件固然更好,但恐时间稍久即成大负担。(www.xing528.com)
以上或有未当,祈先生原谅。即此恭祝
冬安
振良拜上2015年1月17日
1月18日,王收到沈网信《关于毛边杂志复振良先生》(18日01:46):
振良先生道席:
首先特别感谢您开门见山、推心置腹的回复!您的意见都有道理,我都同意。
如您所言,刊名至为关键,所以宜再想想后作决定。我一直以为最好的刊名是“毛边党人”,却偏又叫不得!而叫“毛边书人”又不像个刊名,就像徐雁先生也曾有建议叫作“毛边三昧”,似也不甚宜于作刊名一样。《毛边书画刊》大致是徐雁先生的意见。而我认同的主因,正可补民刊中尚无画刊之缺而已,也并无格外钟情画刊之名的意向。当然,这个名称也有其好处,可使刊物的文字可以少些,难点则在于叫画刊,而仅卅二开本且黑白印刷!或授人以话柄。
当然,话又得说回来,即如通常的连环画,这么小的开本,也一样让许多人痴迷!开本及单色印刷,似还不是问题的根本,关键似乎还在于它是否有可看性!
您说,小刊目前如果文章不足,可先刊一些现成的相关文章的意见极是。《毛边书情调》续集的文稿,实际上已大致不缺也,的确可成一帙耳。
匆此,今天就先说这些吧,得空再进一步议定,正如您说,目前好在刊名还不是特别急迫的事。再次感谢您中肯而实在的意见。即请
文安
沈文冲顿首
王忙于杂务搁置未复。当天19时,王给友人南京张元卿先生打电话,谈《毛边党》更名事。张建议叫《毛边语》,可与民国时之《论语》《眉语》相配。入睡之前,王又思得《毛边谭》《毛边话》《参差》诸名目。
1月23日20时,王又给张元卿打电话,仍谈毛边文化杂志命名事,王又想到《毛边秀》之名,然偏于时尚一路,张以为有轻浮感,似仍以《参差》为佳。王亦以为《参差》之名延展性强,利于形成品牌,标志似也易出彩,决定以此与沈妥商。
1月24日20时,王给沈打电话,示以《毛边谭》《毛边秀》诸名,并着力推荐《参差》。沈亦以为《参差》最善,并提出配上英文“爱毛边”作为宣传,同时亦可避免误读。王旋给张元卿发短信,告知《参差》之名已定,皆大欢喜也。王又给友人唐文权先生打电话,请其设计《参差》封面及标志。
1月25日,王至天津市宝鸡东道三耕园,与唐文权沟通《参差》封面及标志设计事。
1月下旬,沈在一个星期之内,每天花两三个小时,逐本本翻阅四巨册鲁迅手稿集以及三册《周作人日记》影印本,逐册逐页逐行地翻了个遍,终于寻找到放在一起比较和谐的鲁迅书“参差”与周作人书“参差”。集名人之字做刊名、书名之难,在于把集得的字放在一起观照时,字与字之间是否和谐协调经得起看。写字与写文章一样,要一气呵成才好。同一个人在不同场合、不同心境下写的字,是会有很大差异的。如把作者不同场合所写不同风格的字,勉强凑在一起,就失去“集字”的初衷了。所谓“集字”,并非把所需某个名人的字检得后拼凑到一起那么简单。必须要看集得的几个字排列在一起,书风是否大体一致,是否“灌气”,否则让人看了就难免别扭。沈所集鲁迅“参差”二字(参见创刊号扉页),是从他1934年前后写文章中挑出来的,一看就让人觉得神闲气定,气韵十足。而周作人的“参差”二字(参见第2期扉页),尽管是他早年所书(恰巧是连写在一起的),并且很难说得上是如何秀雅,却不失知堂老人自成风格的魏碑体斧劈刀削、雄健刚劲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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