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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左传》学成就研究:张聪咸的《左传杜注辨证》

时间:2023-09-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从其自序对杜注和汉代《左传》贾、服等旧注的态度来看,治学态度多属于吴派。今核张氏之书对杜注的辨证内容主要包含三个方面:一是对杜注词义训诂的纠驳。张氏认为“传乘”为佐车之名,并非杜注的“乘他车”而归,同时张氏对《正义》的解释也给予否定。四是对杜注地理错误的纠驳,这在张氏《左传杜注辨证》中占很大比例。又如张氏对隐公经二年的“向”地杜注的错误,也引用顾炎武之成说加以纠驳等。

清代《左传》学成就研究:张聪咸的《左传杜注辨证》

张氏生平不详,大约生活于乾嘉年间,因为其序文作于嘉庆己巳年。从其自序对杜注和汉代《左传》贾、服等旧注的态度来看,治学态度多属于吴派。

在此书序言中,作者首先回顾了《左传》东汉贾、服之注的兴盛及其衰败的历史,并说明了杜注的刊行以及唐代专以杜注为官本,是导致贾、服之注亡佚的缘由。作者回顾了杜注刊行以来有关学者如乐逊、刘炫等对其乖于贾、服旧注的攻驳情况等,张氏认为杜解之乖于义者大端有四个方面:一是《长历》并非历法而有疏漏;二是杜注丧礼制度的解释有错误;三是有关名物制度的解释有错误,如解释军队的“车法、徒法不分,田赋则丘赋和甸赋不辨”等;四是历法解释方面也有错误,他列举了本朝惠栋、顾栋高、顾炎武江永对杜注有关错误的纠驳及其贡献等。最后张氏表明该书也是为了纠补杜注失误而作,“然杜氏地理之大乖者,莫若以汉水之名不逾江夏,而伪书传及后之言地学者皆沿其误,竟无有起而正之者,此予之急欲明辨也”[13]

今核张氏之书对杜注的辨证内容主要包含三个方面:一是对杜注词义训诂的纠驳。如僖公四年传“唯是风马牛不相及”,杜注为“牛马风逸,盖未界之,微事故以取喻”,也就是说牛马因风大而走散的意思。对此,张聪咸驳道:

服虔云:“风,放也。牝牡相诱,谓之风。”……杜注解牛马因风而走,与此传皆失之。故江氏慎修云:“观《淮南子塞翁失马之事可见。”(www.xing528.com)

又如闵二年传“重锦三十两”,杜注“重锦”为锦之熟细者,张氏引服虔以“重牢”解释重锦,接着张氏下按语:“《聘礼》郑注云:‘重犹善也。’”二是对杜注名物以及礼制疏失等方面的纠驳。如庄公九年传“公丧戎路,传乘而归”,杜注:“戎路,兵车;传乘,乘他车。”张氏按(纠驳):郑氏注《少仪》云贰车、佐车皆副车也。朝祀之副曰贰,戎猎之副曰佐,即取是传为证。然则传乘盖佐车矣。《正义》引作公丧戎路,佐车授绥,误矣。张氏认为“传乘”为佐车之名,并非杜注的“乘他车”而归,同时张氏对《正义》的解释也给予否定。三是纠驳杜注礼制的疏失,如对隐公元年的“吊生不及哀”就很有说服力。四是对杜注地理错误的纠驳,这在张氏《左传杜注辨证》中占很大比例。如纠驳杜注庄公三十二年“城小谷”中的“小谷”地名,杜注为“齐邑”,张氏征引顾炎武、顾栋高以及《谷梁传》《史记》等证明“小谷”为鲁国地名。又如张氏对隐公经二年的“向”地杜注的错误,也引用顾炎武之成说加以纠驳等。

张氏的治学具有很强的汉学特点,征引的史料囿于汉代以前的史料,如《周礼》《史记》《驳五经异义》《公羊传》等,另外张氏的小学功底似乎也并不深厚,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该书考证结论的可信度。虽说大多数的考证性结论还是可信的,但某些对杜注的纠驳主要依靠推测论证,因此其纠驳的可信度也随之打了折扣。如庄公八年“公孙无知虐于雍廪”,贾逵、杜预皆以为“雍廪”为人名,但张氏却认为是地名,并说“盖雍廪有杀无知者,其人微,末由知也,故从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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