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以来,在成都平原发现了八座新石器时代晚期的城址,属于宝墩文化的范畴。
据发掘者研究,成都平原宝墩文化可以分为四期。
表2-2 宝墩文化分期表
(本表参考赵殿增、李明斌《长江上游的巴蜀文化》第161、162页绘制)
第一期:以宝墩遗址的早期为代表。
第二期:以鱼凫村遗址一、二期和宝墩遗址二、三期为代表。
第三期:以古城村遗址早期为代表。
第四期:以鱼凫村遗址三期和古城村遗址晚期为代表。
根据对宝墩文化与广汉三星堆遗址第一期文化遗存的初步比较研究,可以看出,三星堆遗址第一期文化应当属于宝墩文化的范畴,涵盖了宝墩文化的第一期至第三期,年代跨度较长[70]。
为了进一步分析成都平原早期城址群所显示的政治组织情况,有必要从城址群自身的角度,对城址群的发展阶段进行分期,以便找出不同时期的城址群及其相互关系。
从目前所掌握的各种材料看,成都平原现已发现的新石器时代晚期城址共八座,其中时代最早的古城有七座,它们是:新津宝墩古城、温江鱼凫村古城、都江堰市芒城村古城[71]、崇州双河古城和紫竹村古城、大邑县盐店古城和高山古城[72]。这七座新石器时代晚期的古城,形成成都平原的史前古城群。
图2-8 四川新津宝墩村城址平面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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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9 四川温江鱼凫村城址平面示意图
图2-10 四川都江堰市芒城村城址平面示意图
图2-11 四川崇州双河古城遗址平面图
图2-12 四川郫县古城村城址平面示意图
宝墩古城、芒城村古城、崇州双河古城、紫竹村古城、盐店古城和高山古城的使用年代都不长,到宝墩文化二期以后便基本上同时废弃了。这几座城址均未发现有晚于宝墩二期的同一文化遗存,表明在这几座古城废弃的同时,这里的族体也随之消失了。鱼凫村的文化演变情况虽然稍有不同,但古城址的情况却表明,鱼凫村一、二期的年代大体与宝墩城址同时[73],古城的存在时代也在这个时段范围即宝墩文化二期以内,随后就废弃不用了。
在宝墩文化第三期,在成都平原出现郫县古城村古城。郫县古城村古城的总体文化面貌与宝墩古城一致,基本继承了宝墩古城的文化遗产,因此从文化的角度看,它是宝墩文化的继续发展,从族体的角度看,它是宝墩族体的迁徙,从古城的角度看,它是宝墩古城的转移、分化和扩张,成为当时宝墩文化的中心古城。
郫县古城村古城的连续使用年代跨度也不长。发掘情况表明,古城村古城的城墙经过两次修筑,第一次修筑于宝墩文化三期,第二次修筑于宝墩文化四期的晚段偏早阶段,但到宝墩文化四期时,古城村古城已经衰落了。
除宝墩文化三期郫县古城村古城遗址而外,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于1998年、1999年在广汉三星堆遗址的夏商城址内的月亮湾地点发现了时代更早的城墙基址[74]。三星堆工作站站长陈德安先生在谈到三星堆早期遗存时,特别标出“城的出现”字样作为子目[75]。目前资料尚未发表,不过联系到1963年月亮湾第三层的发掘情况看[76],在这一时期即相当于宝墩文化的三期早段,在月亮湾一带形成一定规模的古城是极有可能的,这同时也是三星堆二期形成巨大的古蜀国都城的基础。
就截至目前的发掘资料看,宝墩文化第四期时,在宝墩文化的分布范围内,似不再有古城存在(此期内三星堆遗址第一期是否有古城,尚无材料能够判明)。虽然古城村遗址晚段仍然存在,但已是强弩之末,不成其为完整的古城,大大衰落了下去。至于鱼凫村三期,虽然它与二期具有直接叠压关系,但由于它与二期的文化面貌存在一定差别,并且晚于叠压城垣的地层的年代,也晚于鱼凫村城垣的年代,所以它应是鱼凫村城垣废弃后形成的文化堆积[77]。这就是说,当鱼凫村第三期文化发展起来时,古城已经废弃。
在宝墩文化第四期即鱼凫村第三期前后,广汉三星堆遗址第一期(属于宝墩文化范畴)发展演变到第二期,诞生了三星堆文化宏伟巨大的都城,文明初步形成。从这一发展轨迹看,很有可能是由于受到三星堆文化(三星堆遗址二至三期)辉煌文明的强烈吸引,成都平原古城凝聚力的中心转移到了三星堆,致使宝墩文化古城走向了衰落。这象征着一个旧时代——文明起源时代的终结,标志着一个新时代——文明时代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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