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祯年间,农民起义领袖八大王张献忠率领大西军进入川北。路经果州顺庆府时,为了补充军粮,治疗伤员,不少将士提议,在西溪河边饮战马,在西山脚下扎营盘。于是,张献忠带人登上西山,详细查看了前山后岭的地势,最后看中了总真山上的一片平地。他马上命令大西军连夜上山,安营扎寨。当晚,总真山上插上 “张”字旗。
一个漆黑的夜晚,总真山上万籁俱寂。张献忠查哨,路过一片墓地,忽见草丛中闪出一团黑影。侍卫立即拔剑包抄,张献忠却高声制止说道:“慢来! 谨防误伤。”侍卫上前仔细辨认,原来是一匹瘦弱的老马。张献忠摸了摸老马的身子骨架,说:“这是匹好马。如果精心饲养,日后定能成为一匹驰骋疆场的骏马。”
养马全靠好马夫。第二天,张献忠又在这一片墓地里发现了一位生病的白发老人。一打听,此人曾是左良玉兵营里的马夫。因左营将士上阵从不骑老马,加之老人体弱多病,便借故把马夫和老马一块逐出了军营。老人爱马如子,只得牵着它流落荒野。张献忠既爱马又怜悯老人,便叮嘱部下为老人治病,用米面、蔬菜等好饲料调养老马。一个月后,老人的身体渐渐康复。与此同时,老马也一天天健壮起来。张献忠十分高兴,时常在老人的陪同下,前往后山的绿荫古道,跃马扬鞭。这马在主人的关照下,越驯越骏,越养越壮,已成为与张献忠形影不离的宠物,得名 “乌骓马”。
两个月后,左良玉的大军逼近果州西山。总真山面临着一场短兵相接的拼杀。满山遍野军旗猎猎,战马嘶鸣。两军阵地隔山相望,犹如两条彩色长龙。奇怪的是,每当乌骓马看见对面山头的一匹战马,总会发出呼唤般的嘶叫声。
炮声响起,刀光剑影的厮杀终于开始。张献忠跨着乌骓马挥刀迎战,首阵便遇上大明武将杨嗣昌。两匹战马迎头相撞,不料乌骓马骤然大吼一声,纵身跃过山岩。杨嗣昌紧追不舍,紧紧扣住缰绳,可胯下的坐骑已不听主人使唤,竟然跟着乌骓马狂奔乱跳,终将杨嗣昌甩下了山崖。紧接着,总真山上战鼓齐鸣,“张”字旗迎风招展,官兵与义军杀成一片,最终义军大获全胜。(www.xing528.com)
战场上的惊马场面只有老马夫明白。原来,这匹老马曾在左良玉营中产过一匹小马,后来被驯为杨嗣昌的坐骑。动物也有灵性,两军对阵,那老马一见小马,母爱之情油然而生,所以会狂奔嘶叫。不过老马夫训练乌骓马有方,在任何场合,它都会护着主人。
一天深夜,左军偷营劫粮。一伙明军刚摸至义军营地的马棚边,乌骓马突然仰头嘶叫,惊动了山上的义军。左军见偷袭不成,便想放火烧粮。当火把扔进草堆时,正遇上乌骓马撒尿,马尿如同一股泉水,不偏不歪地浇灭了火苗。还没等偷营者回过神来,义军已将他们生擒活捉。张献忠下令放了偷营者。说来好笑,这伙偷营兵卒一回到左军营,开口就吼:“八大王硬是神,连马尿也有神功!”此话传到义军的耳里,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为了给乌骓马记功,张献忠欣然把马棚边的小溪沟更名为 “马尿溪”。这个地名一直流传至今。
采集地:顺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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