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是书院永恒的事业追求”,而“办学者的主导思想实实在在经纬左右着书院的藏书建设”[65]。渌江书院的藏书不甚发达,在管乐的《初建渌江书院并劝捐膏火引》和陈心炳的《移建渌江书院记》中,皆未有购置典籍的记录。道光年间左宗棠来掌教时曾说:“惜此间书籍绝少,学者止能略识字义,未能因文见道,为可惜耳。”[66]也直接证明了这一点。
到光绪年间,渌江书院才有了规模较大的购书活动,共有两次。第一次在光绪五年(1879),知县连自华为书院倡置“经史子集”四部书籍于兴贤堂,邑人士起而募捐,举人汤越凡为之序:
文字有作,古圣贤之训,始垂诸万世,故六经犹日月也。而子史有家,亦若繁星之丽天,灿然昭著,而不可小视。夫人之为学,固不过明德、新民、止于至善而己,而必有藉乎?于载籍者,则以天地阴阳之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与凡古今之得失,礼乐之名数,下至兵刑食货,亦有不可得而精粗者。非广收审择,即无以知明□为当,几于至善之域,此学贵由博而约也。为学之要旨,在明经之功。其初也必自训诂入,其究也必明大义所在。大义不明,内无以善身,外无以兼善天下,亦安用读书为哉?士人之贵多读书者,为积理富而有用耳。书固不能尽读,而有用之书,断不可不读,读之断未有不收其效者。故藏书之事,汉以来皆重之。圣朝敦崇正学,开献书之路。有用之籍,建七阁以藏之,复择其要刊布天下。故各直省书院,皆得有官书。承学之士,有所探讨,皆得博览精求,尽其力为实事求是之学。而经学鸿博之儒,遂以远驾前代,可谓盛矣。吾邑在宋,吕东莱先生曾讲学于此,乡先正若吴文定、杨修撰、黎贡士,暨明之徐氏父子,其经术政事文章,皆卓然不朽。今其人虽往,父老犹能指其旧里,而乐道其遗事。生斯土者,读书而仰前哲,故皆有兴起之心也。邑旧有官书,经兵燹而失,学者憾之,爰有创置公书之议,然非巨资莫克就。邑故多慷慨好义之士,他义举无不为,为之无不成,而此尤为成就人才之要举。余老就一毡,未获归里襄事,为书其辜较以告,谅诸君子必有以乐成之也。
光绪庚辰夏之月。(www.xing528.com)
序中提到,此次创置公书迅速筹集了大量资金,“购书凡数万卷,于兴贤堂后构楼藏庋楼,后置门额曰‘小嫏嬛’”。嫏嬛是神话中天帝的藏书之处。藏庋楼下有亭台水池,花鸟树木之胜。“后经变乱,书悉散矣。”[67]
第二次在光绪二十七年(1901),知县温锡纯与山长萧大猷于书院内创建三公祠,以其二楼作为藏书之所,以建三公祠所费之“金钱千八百贯”的余钱,“购置官书”[68]。其他详情已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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