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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江书院的生童选拔及学生年龄范围

时间:2023-09-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生童的选取在渌江书院肄业的学生由生监、童生两部分构成,统称为“生童”。古代书院教育很少对肄业生童的年龄作专门限制,渌江书院亦是如此,在各项规条中并无对年龄的硬性规定。在渌江书院可考的二十余位生童中,最小者为潘昉,时年仅有12岁;最长者为卜世藩,时年已有31岁。其他生童的年龄范围多在20岁上下浮动。书院生童的食用各斋自备。《规条》还严格管制生童与官府之间的往来。

渌江书院的生童选拔及学生年龄范围

(一)生童的选取

在渌江书院肄业的学生由生监、童生两部分构成,统称为“生童”。生监即生员、监生。生员指通过本省县试、府试、院试而有资格进入官学的学习者,习称“秀才”,亦称“诸生”。监生即国子监生,有举监、贡监、荫监、例监的差别,与秀才一样都可参加乡试。童生指还未考取生员资格的读书人,与年龄大小无关。能够来渌江书院肄业的生童,其籍贯都来自于醴陵,这符合县级书院“学生来源于一县所辖范围之内”[8]的通例。除此之外,渌江书院对“考生资格”并未做太多限制。士子的家庭出身无论是寒士之家,抑或是书香门第,只要通过入学考试,皆可入院肄业。寒士者如卜世藩,“年二十,县试列前矛,学使秋临,贫不能赴,其父解衣质钱以畀。试不利归,宵深抵家,其母悄然应门曰:‘儿竟不遇耶?’持之泣,其父亦泣,世藩大恸。由是授徒养亲,弥益刻励”[9]。嗣后卜世藩终于考取秀才,并入渌江书院肄业。又如左宗棠的弟子张汝霖,亦是“家贫”[10];左铭三,“幼聪颖,贫几辍学”[11]。考入渌江书院肄业,这些寒士除获得接受教育的机会外,其膏火供奉也足以自资其生活开支。出自家境宽裕、门第之家者,如刘泽湘,其“父华杏,国学生,恂恂长者”[12];其胞弟刘谦,“髫龄就父读四书[13],21岁亦去渌江书院肄业。又如傅熊湘,“祖慎吾,父润荄,咸事儒术[14],为里党重。宁调元,“祖若岩公,以力田起家,尽以其余蓄捐俟邑中兴学、育婴及社仓积谷。父子承先生续学笃行,恂恂儒者”[15]。此外还有商人子弟来肄业者,如袁家普,“幼家贫,父治贾”[16];邱缙“父春明,设钱肆,性慷慨”[17]等。古代书院教育很少对肄业生童的年龄作专门限制,渌江书院亦是如此,在各项规条中并无对年龄的硬性规定。来肄业者只要通过入学考试,即可获得入院资格。因此在书院实际运行中,会出现垂髫小儿与而立强仕者共处一堂,互为同窗的现象。在渌江书院可考的二十余位生童中,最小者为潘昉,时年仅有12岁;最长者为卜世藩,时年已有31岁。其他生童的年龄范围多在20岁上下浮动。

渌江书院采取的是定额招生制度,属于“精英教育”。乾隆时的招生人数已不可考。道光九年(1829)书院迁建西山后,书院斋舍有6间,据左宗棠的记载,此时的渌江书院“规摹较昭潭(书院)甚整齐,生童住斋者近六十人”[18]。到同治年间,书院“因肄业者众,六斋至不能容,故就寺增为一斋”,名靖兴斋,渌江书院开始“扩招”。在光绪三年(1877)成书的《渌江书院志》中,明确记载了当时居斋诵习的生徒数目:每年录取生员正、附各十名(如生监赴考,应取者不能满额,即将所余之额裁给童生),童生正、附各三十名,合计八十名。非正式录取者,统列为额外附课生,以备取录。“生童内临起馆时,有故不到者,循序补入,总以额满为止。”其他未参与考试而愿入院肄业的,必须等到书院起馆后,“坐列有余,方可入斋”。书院生童的食用各斋自备。至光绪二十七年(1901),教谕陈寿纶“以渌江书院横舍稍狭,为增又新斋与日新斋”[19],来院肄业者猛增至二百人[20]。这个数字已大大超过书院的承受能力,造成了“学规废弛”,视书院为“传舍”(旅店)的后果。

(二)生童的日常管理(www.xing528.com)

《书院膏火规条》对生童的日常行为规范作了规定。生童若“因事告假,或朝出暮归,或二三日,或有紧要家务为日迟久者”,必须当面禀请山长。并且设立“假簿”,请假超过一日的,必须在假簿上登记,注明“销假日期”,方准给假出院。“如不告假而擅出,及假满而另有事件并不来斋展限者,以犯规叱出。”平时居斋生活,“理宜闭户潜修,以文会友,以友辅仁”,不准“朝夕应酬,闲过白日,甚至群饮博奕,比之匪人”。若有亲朋好友因事来院,也应以礼待之,“自爱爱人”。若因此打扰同斋,同斋可向山长投诉,加以惩治。《规条》还严格管制生童与官府之间的往来。生童若“有讼事在身”,必须当面向山长说明事由,然后将行李搬出斋舍。待讼事已了,“方可居斋应课”。不遵规定者,山长将膏火扣除,“以肃学规”。此外还严禁生童“假名肄业而希图包滥词讼”,更禁止与衙署人员有往来,“不惟有犯斋规,亦失儒生体统”。书院斋长有责任加以监督,遇到这种情况须“禀请山长发条扶出,并将膏火扣除,以示惩戒”[21]。种种规定,不一而足,处处维护书院名教重地的身份。

(三)生童的去向

生童在渌江书院肄业后,多选择外出升学。县级书院在书院的层级结构中属于基层书院,其教学质量、政策支持、经费充裕程度等与高等级的府级、省级书院尚有差距。因此,书院生童为获得更好的教育资源,往往选择转入高等级的书院肄业。醴陵县隶属省垣长沙府,因而书院生童如贺之理、刘泽湘等,多赴岳麓、城南二书院进修。到晚清光绪时,提倡新式教育,省会书院先后被改制,但长沙继续领风气之先,学堂、学校教育事业仍处前列,先后有时务学堂(后改求实书院)、湖南高等学堂、湖南高等实业学堂、湖南优级师范学校、明德学堂等创办,长沙继续成为渌江学子就学深造的去处。此外,这一时期省城已不再是进学深造的唯一选择,受留学风气影响,赴日留学被越来越多的学子接受。如袁家普、刘师陶、张翼鹏、宁调元、阳绍城、袁德宣,都在离开渌江书院后选择赴日留学,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借此契机接触到民主革命思想,走上革命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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