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清代渌江书院的兴盛与变革实景揭秘

清代渌江书院的兴盛与变革实景揭秘

时间:2023-09-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光绪三十年,渌江书院由知县鲁晋改为“渌江小学堂”。此时,距离朝廷的书院改制上谕发布已过三年,渌江书院足足经历了四任醴陵知县,才迎来这姗姗一改。书院改为小学堂后,刘揆一被聘请为首任监督。他在接任渌江小学堂监督后,一方面以教育为掩护,在学生中宣传革命思想。“至即提倡革命,血忱动人,学生最为倾服。”

清代渌江书院的兴盛与变革实景揭秘

朝廷的书院改制命令在省府长沙的执行尚且一波三折,在醴陵县内的反应更是不甚积极。当时的醴陵教谕陈寿纶正在筹划为“湖湘正学之宗”的吴猎(谥“文定”)建祠,以光其灿然勋业,不数月祠成[45]。这时掌教渌江书院的是原兵部主事萧大猷(光绪二十七至二十八年任),他是一位坚守传统经史之学的学者,渌江书院留有他撰写的对联:“作狂作圣,一念所分,功利中人心,当知盖代贤豪,祇争方寸;大经大文,万古不废,波邪乘世变,愿与是邦英俊,共率康庄。”萧大猷非常赞同陈寿纶的做法,并且还建议在吴文定公祠内加入皮龙荣、杨大异二位醴陵籍理学名臣,作“三公祠”祀之。这条建议得到了县令温锡纯的首肯,吴文定公祠因而改作三公祠,温锡纯为之撰写碑文,题曰《醴陵创建三公祠碑记》。对于三公祠的创建目的,《碑记》中说:

时事艰难,朝廷方汲汲焉以兴学育才为急务,醴人士思初道古,能不坠乡先正之典型。则继美三公,而遭遇之隆又非南宋比也。此信之于醴人士,三公其佑启之也。锡纯宦贤哲之乡,志行官箴,幸有矜式,而于邦人之急公行义深有取焉。[46]

此话显然有所指。自甲午战争以来,民族危机逐渐加深,人们普遍认为“时局日急,只有兴学育才为救危之法”,“整顿书院,尤刻不容缓”[47]。庚子之变以后,朝廷又明确了书院改制的诏令。在此背景下,县令等人希冀通过三公祠的创建,达到“思初道古”“不坠乡先正之典型”的效果。

三公祠修建完毕后,“时议旁迕”,舆论中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此时的陈寿纶迎难而上,在光绪三十年(1904)进一步将“三公祠”易名为“宋名臣祠”,坚定地树立起理学文化符号。陈寿纶在《宋名臣祠碑记》中说:(www.xing528.com)

方今教育日新,天下易书院为学堂,向之所谓理学名臣□皆近时所厌薄,犹幸祠成于数载以前,不致馨香之终□。[48]

《醴陵创建三公祠碑记》仅比《宋名臣祠碑记》早创作三年,而从这两篇碑记中却看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舆论态度。创建三公祠时为光绪二十七年,当地闻有创建三公祠之议,“城乡老宿绅富皆乐助以速其成”。到光绪三十年改建宋名臣祠时,“理学名臣”的旗号已是“时所厌薄”,无怪乎陈寿纶暗自庆幸说“犹幸祠成于数载以前,不致馨香之终□”。这巨大的反差说明,当时提倡“新学”的形势已成为不可逆转的潮流,渌江书院的改制不得不被提上日程。

光绪三十年(1904),渌江书院由知县鲁晋改为“渌江小学堂”。此时,距离朝廷的书院改制上谕发布已过三年,渌江书院足足经历了四任醴陵知县,才迎来这姗姗一改。书院改为小学堂后,刘揆一被聘请为首任监督。[49]刘揆一(1878—1950),字霖生,衡山县人,寄籍湘潭。肄业岳麓书院,与哥老会首领马福益友善。光绪二十九年(1903),刘揆一留学日本,与黄兴组建拒俄义勇队。同年回湘,与黄兴组建华兴会,担任副会长。他在接任渌江小学堂监督后,一方面以教育为掩护,在学生中宣传革命思想。“至即提倡革命,血忱动人,学生最为倾服。”另一方面,他又暗中促成会党与湘赣军队的联合,侍机起事。刘揆一的革命活动令“有司惧祸及己,呈请湖南学务处退揆一聘”[50],甚至准备对他进行抓捕。此时恰逢暑假来临,刘揆一趁机前往长沙筹备长沙起义,“去后遂不复至”[51]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