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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江书院与清代地方书院实态

时间:2023-09-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49年7月,醴陵和平解放,属湖南省长沙专区。图1-1清代湖南政区图[2]醴陵县文教事业历史悠久,其官方学校的历史可追溯到宋代,但详情已不可考,直到元代大德十年,才有可靠记载。以后的历任醴陵知县又接连葺而新之,试图重振当地文教事业,但官学的命运似乎一直多舛。当晦翁在台日,东莱过访,侨寓醴陵,因往复辨论,而直揭宗旨焉。卒后,邑人于其幼年读书处建昭文书院。莱山书院,在醴陵县北莱山,由醴陵人李文伯创建。

渌江书院与清代地方书院实态

渌江书院位于湖南省醴陵县(今为醴陵市)。醴陵地处湖南东部,罗霄山脉北段西沿,是湖南、江西两省交界之处,自古即为湖南东大门。东汉时始置醴陵县,元时改县为州,明代复为醴陵县。清初仍之,隶湖南布政使长沙府,属“第五县”,其“县治广一百三十里,袤一百三十里”,其东三十里为江西袁州府萍乡县,西六十里为湘潭县,南六十里为攸县,北七十里为浏阳。距省会长沙“陆路一百八十里,水路二百七十里”[1]民国时隶属无常。1949年7月,醴陵和平解放,属湖南省长沙专区。1983年,划入株洲市管辖。1985年,升为县级市,由株洲市代管。

图1-1 清代湖南政区图[2]

醴陵县文教事业历史悠久,其官方学校的历史可追溯到宋代,但详情已不可考,直到元代大德十年(1306),才有可靠记载。当时的知州张思敬主持重修官学,“越八载始成,教授陈震可有记”[3]。陈震可的记文被保存在醴陵县的方志当中,流传至今。

当时官学的地址在县东青云山梯云阁下,背山面河。到至正年间,不幸毁于火灾。入明以后旋即修复。崇祯年间,县令钱国瑞与士绅考虑到当地连年走低的科举考试状况,参考“形家之言”,对文庙加以改建,以期通过变更风水来重振科名。当时的史料记载:

予(赵玉森)奉命谕吉藩,道醴陵,见学方改建,询之,则曰:“弗利于科也。”窃心笑之……邑令钱君谓予曰:“邑旧多火灾,且频罹盗贼者,谓文庙高瞰,故今特改而平之,则是未尝不参形家言,而意则专轸恤生民。”[4]

明清之际,官学“被兵寇蹂躏,仅存余基”。顺治、康熙时,知县张法孔、张尊贤先后重修,但旋毁于吴三桂之变。以后的历任醴陵知县又接连葺而新之,试图重振当地文教事业,但官学的命运似乎一直多舛。乾隆八年(1743),因“江岸坍塌,水啮宫墙”,官学被迫又迁至东门上何家码头,“尊经阁、明伦堂、乡贤、名宦、忠义孝弟等祠以次建立”[5],这一规制一直延续到近代。

清代官学的长官一般有2名,正职为教谕(正八品),副职为训导(从八品),负责训迪学校生徒,课艺业勤惰,评品行优劣。官学虽属于“清水衙门”,但在古代尊师重道的风气下,其长官享有崇高的地位。在醴陵县,官学长官有专门的衙署。教谕署设在文庙之右,雍正六年(1728)就按察使行署改建。同治十二年(1873),又移至文庙之左。训导署设在渌江书院之右,乾隆二十二年(1757)就青云山学宫故址改建。到清末,二署皆废。

明清时代,有资格进入官学肄业的一般都是考取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当时的地方官学有固定的录取名额,即“学额”。自明宣德以后,官学中的廪膳生员(有领取生活补贴的福利)、增广生员各定额20名,附学生员无定额。清顺治十六年(1659),朝廷划分大县、中县、小县,按等级分配名额,醴陵被定为中县,文武生员各取12名。咸丰九年(1859),又增至22名,成为定制。可见,官学不仅拥有较高的录取门槛,入学名额还十分有限,加之明清时期官学教育功能逐渐废弛的弊病,决定了仅仅依靠官学来重振当地人文是难以实现的。

相比官学,醴陵县的书院更显欣欣向荣之像,其历史可明确追溯到南宋时期,见于记载的南宋书院就有4所。

莱山书院(亦称东莱书院),在醴陵县北四十里莱山。南宋淳熙二年(1175),“东南三贤”之一的吕祖谦讲学于此,后人建莱山书院作为纪念。元大德三年(1299),当地重修莱山书院,集贤殿学士宋渤为之撰《修复莱山书院记》,其文曰:

醴北四十里有山,蜿蜒深秀,中有一区,盖曩时吕氏东莱讲学处也。吕氏学宗关洛,尝与新安晦翁同撰《近思录》,其学能变化人气质,故晦翁亟称其足以范俗而垂世。当晦翁在台日,东莱过访,侨寓醴陵,因往复辨论,而直揭宗旨焉。醴人士望风景从,争相亲炙,于是即其地构斋舍,辟讲堂,而莱山书院之名以肇。洎乎历时既久,往迹渐湮,致使先正遗规,嗟兴衰之靡定,亦其数然也。夫道学之兴,至我朝而始显。天圣以还,名贤辈出,圣学昭云汉而灿日星矣。东莱生平著述,实足以羽翼经传,其风师百世也固宜。士诚有志圣贤,即令前不见古人,犹将寻茫茫之坠绪。而况师友一堂,素心尚堪遥质,可不求所依归也乎。

今醴陵诸君子景前哲之懿型,振多年之废坠,欀题栋宇,拂拭一新,气局规模,爽垲非故。从此人文荟萃,相与弦诵鼓歌于其中。吾知渊源可接,羹墙几席,依然俎豆,一先生也,岂非甚盛事哉!余故因罗琬千里来请,乐为之记。抑余有申之于师生者:旧观既复矣,废田既还矣,肄习之道盖不容懈矣。若曰昕夕可以饫,休沐可以媮。旬余一集,缀缉词章,从容登座,以苟应故事,唯数百言而止,无难析之疑,无劝惩之效,岂前辈讲习之旨哉?岂远近识者所愿望哉?则必曰:圣学务本、孝弟、亲仁,尔身将何先?大学之道,明新至善,尔身自何修?笃志、深造、寻绎,所以为己之急务,使世之欲求绪言,欲访成德之士,得问津于诸君子,岂不尤贤乎哉!不惮赘长,复附诸后。[6]

后人也多有题咏。明正德二年(1507),参议吴世忠徙建书院于县署后,改为“东莱书院”。清顺治十七年(1660),知县张法孔重修,寻废,其建筑最终在康熙二十年(1681)改为营署。

昭文书院,在醴陵城南南屏山金龟岭山麓。南宋乾道年间,黎贵臣读书、讲学于此,后人建书院以为纪念。黎贵臣,字昭文,醴陵人,贡士。幼年读书邑南金龟山下,后受业于朱熹,讲明道学,一时湖湘士子多宗之。绍熙五年(1194),朱熹知潭州,聘黎贵臣为岳麓书院讲书执事。卒后,邑人于其幼年读书处建昭文书院。

莱山书院,在醴陵县北莱山,由醴陵人李文伯创建。这个书院虽名“莱山书院”,但与前文中为纪念吕祖谦而建的“莱山书院”有所区别。李氏莱山书院曾编纂《莱山书院志》,这是目前见于记载的中国最早的书院志书,惜已失传。曾任岳麓书院副山长的欧阳守道曾为之作《题〈莱山书院志〉》,对李氏莱山书院进行了简要介绍:

醴陵李君文伯示予《莱山书院志》,莱山其所居,书院其一族子弟隶学之所也。予昔知唐李长源有书院于衡山,本朝李公择有书房庐山,二公皆富于藏书,既自读,蒙其教养,成就不少。今莱山书院为其族公之,屋宇日敞,田畴日辟,器用日备。延师取友,有以为礼;书籍纸笔,有以供费;人独爱己之子孙而教之,凡兄弟之子孙皆爱之而教之。嗟乎!君家始为此议者,可谓仁人孝子之用心矣。昔者范文正公为族置义庄,今闻兴起者吾数见之矣。为族立书院且养且教,前乎李氏,后乎李氏,同时乎李氏,有几族乎。余携孤姓来长沙,数过莱山之侧。嗟夫!何当升此书院之堂,观君家子弟忠信之风,而归以语予之族之亲之友之乡哉!

庐陵欧阳某书。[7]

从这仅有的记载来看,李氏莱山书院当是李姓一族子弟的读书之所,由族中提供“屋宇”“田畴”“器用”“书籍”等,属家族书院的范畴。(www.xing528.com)

西山书院,在醴陵县城西一里的西山,南宋淳祐中建,后废,遗址莫考,事迹不详。

到了明代,醴陵县的书院活动较为沉寂,见于记载的仅有超然书院一所,时已至明末崇祯年间。超然书院在醴陵县城北,崇祯四年(1631),醴陵知县朱三才创建,有课堂、回廊、斋舍等。朱三才作记以纪其成,并申其讲学会文以振人文之意:

余初奉命入醴,首问民风,旋探士习。醴人每言人文渐不逮往,余窃疑之。及理政之余,时进子衿辈谈经试艺,觉磊磊多奇,彬彬欲蔚,似人文气候有待而充者,其事之未振欤?抑地之弗饬欤?询其故,以士会文无地也。一日,集同寅诸公于郊北文昌阁,但见鹤岭护左,凤山拥右,玉屏醴泉,前后四顾,负郭抱江,无边奇丽,揽在眉睫,意其开文之襟怀,活文之机趣者,端在兹乎?余为会心久之。循墙遍历,惜无余地堪创别业。喜阁之西,虚处可培,高处可平也。因捐俸诹吉鸠工,拂土以夷其凸,垒石以补其陷,伐木而甍栋之,欀桷之。中辟一课堂,堂后回以廊,两耳小斋共十间,以供静习。窗楹轩敞,垣砌蝉联。始于崇祯之辛未,至癸酉告成。

仰瞻之,亭亭乎遏飞鸟而宿流云;环视之,跄跄乎引游鱼而巢贺雀。翠柏苍松,修杉馥桂,疑虬焉,疑龙焉,气象若翼而增高,豁而增美,此超然所由名也。登斯堂而凌霄,揽汉水带山屏,则超于境也;登斯堂而返照,迎霞缭青萦白,则超于景也。登斯堂而构想抽元,将问花借意,听鸟说机,则文思之超;登斯堂而奋志脱颖,将瞬刻天游,咫尺崑阆,则身位之超。至若气若云,霓光争日月,则又事业之超于他日者矣。即一望间,令人动灵杰之感,岂但山川物色之胜也哉!是役也,结构孔劳,磨厉更广,奎壁之神实式牖焉。时协赞则学博梁名可柱,董率则巡司焦名待庆,而与事诸生及视工耆老并列于碑阴,以俟后来同志者。[8]

清顺治十三年(1656),知县李长允重修超然书院,不久即废。康熙六年(1667),知县张尊贤“依其故址,建庭宇三楹,寮舍三楹”,易名“文成书院”,并设王守仁之位,“尸而祝之”,“凡有志进取,成人小子,皆得居此而肄业”[9]。四十年,知县蒋晟重加修葺,复名超然书院,并作《重修超然书院记》,勉励诸生“讲学横经”,“上与鹅湖、鹿洞争相辉映”[10]。后废,遗址并入文昌阁。

清代是醴陵书院呈繁荣之势的历史时期,当地除修复东莱书院和超然书院外,先后又有4所书院新建(包括渌江书院)。

天山精舍,亦作天山书院,为县人廖志灏创建。廖志灏,字湘门,康熙间贡生。其祖、父均诸生,皆早逝。“志灏幼孤,事祖母及母以孝闻。家世藏书甚富,纵横博览,下笔万言,宏肆浩瀚,渺无涯涘。矢志辟邪说,屏异端。”相传廖志灏与衡湘明遗民往来,图谋反清,“于山中秘造兵器,畜鹅鸭数千头于池,以乱其声。及明师败退,乃深自韬晦”,遂创建天山精舍,并作《天山精舍记》[11]

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欲植万古之天心,于三画因重之内,极万古运会之升降,人心之夷险,尽磨荡于三百八十四爻之中。德吉,则虽凶亦吉;德凶,则虽吉亦凶。故比合犹不免于匪人。要知阴阳大分,即善恶关头,学易者先立体于阳明,而致用于刚果。信则决之己,疑则稽之神。若徒谓抱筮问易,所应如响,不度己德,专事鬼谋,安知莽、操当日不筮得飞龙、大人之词,而天地神明,欲甚其篡逆之罪乎?昔铁山人为予言,曾宿一牧竖家,为请筮,得《革》之九五。山人曰:“尔何人斯,而获此占耶?须慎防莩畜。”越三日,一犊伤于虎,此其明验也。是故问易者,不在焚香捧策,须量德而玩其占。学易者不在专求理数,宜主静以观其象,而洗心藏密之顷。又若天地常为式临,圣贤常为表率,使其时时对越,念念凭依,而诚敬之心,悚然以起,此则吾精舍之所由作也。

顾余岩居寡陋,有道弗亲。先大人素庵公,恒有志于《易》,尝于宅左筑“读易草堂”,绘五圣像于其中,居则手一编,时加玩索,动则捧筮以问之,潜孚默契,盖已有秋。然不幸而天弗假之年,遂有志而未逮焉。余不肖,盖生三十有六矣,困于家计,迫于锐差,拮据逡巡,迄无宁日。每当静坐辗转之余,回思手泽,未尝不潸然泣下,思得偶有余闲,以从事于濂洛关闽诸君子之学,而上窥乎先后中天数大圣人之心。庶几朝夕砥砺,勉以自新。夫斯文之未丧,宰乎天;天行之不息,存乎道;道绪之传,如日月行中天。乃至春秋战国而后,历汉唐千余载,举在暗中摸索矣。向非我湖南一人不由师说,默契道体,则长夜冥冥,不至今日且然哉!是故仲尼之道,坏于老、释,得湖南而远绍之,于是而程焉,而张焉,以大成于朱子之一身,而奄有此一缐之统,是道之一幸也。朱子之道,又复坏于有明之异学。阳隶冠裳,阴持衣钵,释老彰而显,儒则隐而微。时至今日,亦即数过而时可。考山林草泽之间,生者固不必尽湖南人,而湖南亦遂岂无其人,以遥续道州之灯,而绍考亭之正绪者哉!惟是当代真儒硕彦,或有不屑教诲而主我坛舍者,殆亦阴阳消长,天心世道之一大机会也。则虽谓贤人之《易》,为今日作焉可矣。第此事未敢轻议,偶因创建之说而并及之。

精舍建成后,廖志灏与安成人吴云“讲求正学,归于一辙”[12],逐渐免于灾祸。著有《燕日堂梦余草》《文集》及《考订放言遗编》。其《燕日堂稿》在乾隆时被列为禁书。[13]

江东书院,在醴陵县城西江东坊,为乾隆年间醴陵士绅彭之冕所建。彭之冕,字义庵。著有《纪善录》。初被选授为江西万安县丞,未赴。史载其状貌雄毅,髯长六尺有余,乐善好施,豪爽不可一世。“乾隆十七年岁祲,饥疫并作,之冕设厂散赈,病药死瘗,全活甚众。邑治前渌江桥,为江、粤、闽、浙往来通衢,前后二十余年间,之冕独修两次,计逾万金。”[14]除建江东书院外,院前石塔,河北魁星楼、凤凰阁,皆其所建,所费不赀,但他乐此不倦。同治七年(1868),彭之冕后裔将书院产业捐给了兴贤堂。

近思书院,在醴陵县城东。相传朱熹曾流寓醴陵,“生时绘有画像,自题绝句‘苍颜已是十年前,把镜回看益怅然。临深履薄量无几,且将余日付残编’”[15]。朱熹殁后,醴陵建朱子亭作为纪念。康熙年间,朱熹遗像似已无存,辰州同知宋吉金乃重镌遗像。乾隆三十八年(1763),醴陵人重修朱子亭于渌江书院之东,并在其内祭祀朱熹、吕祖谦。因朱、吕二人同著《近思录》,遂改朱子亭为近思书院。知县许凝道作《近思书院记》以纪其盛:

先儒流寓之乡,当时被其教泽,后世奉为烝尝,一以见人性之善,一以垂则古之思。有宋朱子尝流寓醴陵,生时绘有画像,自题绝句“苍颜已是十年前,把镜回看益怅然。临深履薄量无几,且将余日付残编”是也。没后,醴建朱子亭,辰州同知宋公重镌遗像。今其像尚存,而祠宇久颓,学者伤之。乾隆三十八年,予莅任兹土,邑人士复建朱子亭于渌江书院之东。予忻然乐观其成,题额纪事。

再惟先儒吕子东莱亦尝流寓此邑,于莱山授徒讲学,后人建莱山书院祠之。参议吴公又建祠于县北,亦皆湮没无传。而功令现有春秋致祭,动用公项银两,后人因设其主于崇圣祠配位。夫崇圣祠皆祀先圣先贤之所自出,吕子东莱称先儒,从祀孔子庙庭。东莱尝与朱子同著《近思录》者也,今配祀于崇圣祠中,义殊不经。爰考综祀典,谨以吕子并祀于朱子之亭,额则题为“近思书院”。考朱子与吕子作《近思录》,原未载手泽之地,然朱子有道乡之遗,吕子有莱山之迹,今其没后千有余年,尚俱崇祀不衰。廉顽立懦,百世之师,则虽谓《近思录》作于此地可也,醴陵之人士其尚知所宗仰也夫?

近思书院以祭祀为主,没有招生讲学记录。内有风云龙虎坊、瑞渌池、博文约礼斋等建筑。到同治年间,近思书院已改为朱文公祠;清末改为朱子祠小学;民国改办女学、湘东中学时,皆曾借用其地。

以上基本反映了醴陵县书院的发展轨迹。醴陵书院的历史始于南宋,当时已有4所书院创建。元、明两代显得较为沉寂,仅在明末出现1所。清代则再次步入发展高潮,创建、修复书院达到6所之多,为历朝之最。醴陵县书院在清代之所以能取得较大成就,和当地人重视培养科举人才分不开。据观察,醴陵书院的兴衰之势与当地的举业状况是紧密联系的。以进士科来看,据方志记载,在南宋的一百五十余年间,醴陵出了13名进士。“元明而后,寝以降矣。”[16]元代享国不到百年,计有7名进士;明代国祚达二百余年,其进士同样也是7名,无怪乎明代醴陵人“每言人文渐不逮往”,以至有了前文所述的改建文庙以变化风水之举。入清以后,超然书院成为醴陵县士子的肄业之所,然而当地的科举状况仍显颓势。康熙六年(1667),知县张尊贤感叹“今竟越数十科莫嗣好音”,乃留心文教,重修超然书院,并易名“文成”。康熙二十三年(1684),醴陵终于迎来入清以后的首位举人祝轩龄。然而未过多久,超然书院即被废弃,“士无萃涣之地”。这使得醴陵在乾隆十八年(1753)以前,仅产生了8名举人,进士更是榜上无名。[17]因此,新建一所涵育全县士子的书院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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