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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族史学发展历程:十三至十四世纪蒙古系与波斯系

时间:2023-09-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蒙古族的统治震撼了世界,也引起了世界的极大关注。尤其是元朝及四大汗国都十分重视对蒙古族统治者历史的编纂与撰著,十三至十四世纪是蒙古史撰著的最活跃的时期,并有不少著名的史学成果流传于世。蒙古族进入该地区后,建立了伊利汗国。该地区的故国贵胄多效忠于蒙古,参与行政,志费尼家族便是其中之一。

蒙古族史学发展历程:十三至十四世纪蒙古系与波斯系

蒙古族史学是从十三世纪初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国后才彰显出自己的形态的。成吉思汗建立的蒙古国是一个世界性的大帝国,统治着当时世界上文明程度很高的地区。蒙古族的统治震撼了世界,也引起了世界的极大关注。尤其是元朝及四大汗国都十分重视对蒙古族统治者历史的编纂与撰著,十三至十四世纪是蒙古史撰著的最活跃的时期,并有不少著名的史学成果流传于世。这期间的修史著史活动及其成果,就总体而言,基本上都是保留并继承和发扬了所统治地区的文化传统和史学规范,且有新的特点,体现了蒙古民族在文化上的包容与兼收并蓄,以及新的活力。其代表性著作,蒙古系统的为《蒙古秘史》,波斯系统的为《世界征服者史》和《史集》,中国系统的为元朝“国史”、元修宋辽金三史和明朝所修《元史》。

一、蒙古系统的《蒙古秘史》

《蒙古秘史》,蒙古语作《忙豁仑·纽察·脱卜察安》,是蒙古族学者用蒙古文撰写的史著。蒙古族的历史著作当以其为最早。原文为畏兀体蒙古文,今存的《忙豁仑·纽察·脱卜察安》是明初的蒙古文汉字音写、汉译本,书名作《元朝秘史》。

《蒙古秘史》的成书年代,书末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说:“会聚在一起举行了极为隆重盛大的最高国事会议后,鼠儿年七月,帐殿群驻扎在客鲁涟河的阔迭额·阿剌勒的朵罗安·孛勒黑与失勒斤扯克两山之间时,写毕(此书)。”[20]对于此“鼠儿年”,学界有几种不同的认定,有1228年(戊子)、1240年(庚子)、1252年(壬子)、1264年(甲子)诸说。余大钧先生分析诸说,认为当以1252年(壬子)与史实较为相合。[21]概而言之,该书当是在窝阔台汗至蒙哥汗时期写成的。书中所言是在一次忽里勒台之后的七月写成,这当是一个写毕定稿的时间。因为尽管蒙古的忽里勒台往往是旷日持久,要开很长时间,但在会议期间要写成这样一部史书,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按情理推测,可能是前此已撰有初稿,在这次大会上进行了讨论决议,又在会议的间隙做了进一步的修改加工才完成的。值得注意的是,《秘史》将其成书时间记于一次重大的国事会议之后,透露出此书的问世也是蒙古史上的一件大事,或许就是在这次大会上公布和肯定了这一重大史著成果,使这部史书具有了蒙古国官史的地位。

《秘史》的作者史无明载,当是一部有官方参与的众多人的集体创作。因为当时蒙古史学尚属草创时期,未见有成熟的史家,另因蒙古国已建立多时,也不可能允许某个个人对国家的历史任意臧否。窝阔台汗继位后,十分重视忠于先父的遗训,在他执政期间开始组织编著史著,记载其先人创业事迹也是顺理成章的。它当是在以大汗为首的重要人物的决策参与下,集体创作的成果。

《秘史》的史料来源,蒙古国建立之前的史事主要是采集了朝野的口头传说,如成吉思汗家族的系谱、民间的故事传说、口头创作的诗歌等。蒙古国建立后的史事,已有一定的文献档案为依据,大扎撒、政务档案被用于著史,如大汗的诏敕命令、使者的报告、宫廷官员的记录、正式文件等等,书中多有引述。史书的内容不仅丰富,而且记事也较为科学准确了。

《秘史》是一部家族史、民族共同体形成史、蒙古族国家政权建立史。内容大体为三个部分,一是先世谱系事迹,一是成吉思汗史,一是窝阔台汗时期的历史。先世谱系事迹重点阐明其族源与先世的重要人物,其中突出了北方民族传统的图腾观念,如带有传奇色彩的苍狼(孛儿帖赤那)与白鹿(豁埃马阑勒)的记载,也突出了天之降生、身赋异禀的尊贵血统,如孛端察儿之感光而生。这都是古代民族中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的体现。同时记述了氏族传承史上的重要人物,如孛端察儿、海都、屯必乃薛禅、俺巴孩、合不勒合罕、忽图剌合罕、把儿坛把阿秃儿、也速该巴阿秃儿等。记事中述及了氏族祖先的生产、生活方式,如狩猎、游牧;社会交往,如诸部的相互侵夺,与相邻族国的关系等,传承了生存斗争的经验。资料多有出于记忆和传说者,甚至有一些非历史性内容,但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从整体上去考察,又多半是合理的,反映了真实的历史情景。至于成吉思汗、窝阔台汗时期的历史,由于时代较近,不仅身历其事的老人还在,可以口述前事,而且有文字资料为依据,记事就翔实多了。从记述成吉思汗孩提时代始,就有了年代顺序,初时是以帖木真的年龄记序,从1201年起采用十二生肖纪年,其年为“鸡儿年”,[22]蒙古国创立之年为虎儿年(1206)。记事也更具体生动。如,也速该之死与铁木真出生的情节,铁木真与母弟为了生存而对付同族欺凌的艰难生活,铁木真与王罕、札木合等部族首领的离合争斗,铁木真统一蒙古高原诸部的过程,建国后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制度的建设,窝阔台汗对其父事业的继承等。史实逐步盖过了传说,反映出蒙古族历史学的进步,蒙古族历史学已作为一个知识学科逐步形成。

《秘史》自然是以颂扬大蒙古国的建立者成吉思汗及其后裔的丰功伟绩为主旨的史书,但编著者的历史观比较淳朴,对过去传说或发生过的事情没有过分地文饰,一些在后代看来并不完美的传闻、事实也得以保留,如成吉思汗为了争夺一条鱼而射杀其异母弟别克帖儿,即大汗位后因猜忌胞弟合撒儿将其捕械并欲处罚等。[23]这与成熟的古代史学有很大的差别。另外,取材上传说与事实相杂,行文上多具文学渲染成分,反映出《秘史》的撰著者对史体的掌握还不很纯熟。

《秘史》是蒙古族用自己的文字、按照本民族的史学观念写成的一部史学巨著,它保存了蒙古早期的传说历史和蒙古国的政务档案资料,是蒙古早期历史的百科全书,成为后代诸种蒙古史著的重要史源。

二、波斯系统的《世界征服者史》与《地域之分割与岁月之推移》

波斯地区是世界文明的发源地之一,具有古老深厚的文化传统。蒙古族进入该地区后,建立了伊利汗国。汗国的统治者依托当地高度发达的文化,调动一切史学资源,撰著蒙古史书,出现了不少蒙古史传世之作,主要有《世界征服者史》、《地域之分割与岁月之推移》和《史集》。

《世界征服者史》是伊朗史学家志费尼所著的一部蒙古史。书约成于十三世纪六十年代。蒙古西征,在中亚的波斯地区,初设总督,后建伊利汗国。该地区的故国贵胄多效忠于蒙古,参与行政,志费尼家族便是其中之一。

志费尼,全名阿剌丁·阿塔灭里克·志费尼,1226年出生于伊朗呼罗珊州。其父巴合丁·马合谋归附蒙古后,在蒙古驻呼罗珊都督手下供职,窝阔台汗任命其为呼罗珊等地的曲希卜底万,后来又被任命为伊拉克长官。其兄苫思丁历仕伊利汗国的旭烈兀汗、阿八哈汗、阿合马汗,担任汗国的首相达22年之久。志费尼初任蒙古都督阿儿浑的秘书,多次随阿儿浑前往蒙古,1252年5月的蒙古之行,曾在哈剌和林逗留了一年五个月,耳闻目睹到许多有关蒙古人的情事,立意撰写蒙古史,即《世界征服者史》。1256年2月,旭烈兀汗抵达波斯,志费尼同样受到重用,随旭烈兀汗征战,官至巴格达州长官。1282年冬病死。(www.xing528.com)

志费尼从1252—1253年间在哈剌和林时开始撰写《世界征服者史》,时断时续,写了七八年。从今天所见到的本子看,实际上并未写完,如第一卷目录有记述蒙古军攻占也里一章,而正文中却没有写出。今本《世界征服者史》分为三卷,第一卷记述成吉思汗及其子孙窝阔台、贵由、术亦、拨都、察合台等的事迹,有对真主的颂词、序言各一篇,正文四十一章。第一章述成吉思汗兴起前蒙古人的情况;第二章述成吉思汗札撒;第三章述成吉思汗即位前的事迹;第四章记成吉思汗的四个儿子;第五至七章为畏吾儿史;第八至十章记屈出律占据哈剌契丹及成吉思汗战胜屈出律,征服哈剌契丹;第十一至二十八章述成吉思汗西征,征服花剌子模国;第二十九至三十三章为窝阔台合罕史;第三十四章记脱列哥那皇后;第三十五章记法提玛哈敦;第三十六章记贵由汗;第三十七章记斡兀立海迷失皇后及其诸子;第三十八章记术赤与拨都;第三十九章记拔都等征服不里阿耳、阿速、斡罗思;第四十章记拔都征略匈牙利;第四十一章记察合台。第二卷为花剌子模王朝史,共三十二章,主要记述花剌子模王朝的兴衰史,哈剌契丹(西辽)兴衰史;旭烈兀到达波斯之前波斯地区的蒙古都督史。第三卷为拖雷、蒙哥、旭烈兀史及亦思马因派王朝史,包括对真主的颂词、序言各一篇,正文十六章。第一章记拖雷和唆鲁禾帖尼别吉;第二至五章为蒙哥合罕史;第六至七章记旭烈兀西征,灭掉亦思马因派王朝;第八至十六章记亦思马因派王朝兴衰史。可以看出,这部史书既是成吉思汗到蒙哥汗时期的蒙古史,也包括了蒙古族足迹所到的诸族国、地区的历史,内容极其丰富。

志费尼的生活年代距成吉思汗西征的年代不远,能够利用先人、时人的口述或书面记载以及自己的见闻等直接史料。他曾三次随同都督阿儿浑前往蒙古,在察台之子也速蒙哥的驻地也逗留过,尤其是在哈剌和林留居的一年零五个月中,耳闻目睹了许多情况,收集到许多有价值的材料。至于蒙古军入侵波斯地区的历史以及真帖木儿、阿儿浑等蒙古都督的事迹则是志费尼的父亲和志费尼本人所最熟悉的,志费尼又亲自参加了旭烈兀汗征灭亦思马因派王国的过程。因此,《世界征服者史》是成吉思汗及其子孙西征中亚和波斯地区历史的最可信赖的权威性著作,也是记述成吉思汗及其子孙征服世界的业绩的最早的历史著作之一。

志费尼是蒙古的忠实臣服者,从《世界征服者史》命题即可看出。在他看来,蒙古族及其以成吉思汗为代表的诸首领是无与匹敌的,在蒙古族的威力面前,任何民族、国家只能是被征服。他赞美蒙古军队是世界上无与伦比的、最优秀的军队,赞美成吉思汗,说成吉思汗才智出众,思维敏捷,权力无限,为世界诸王之冠。“倘若那善于运筹帷幄、料敌如神的亚历山大活在成吉思汗时代,他会在使计用策方面当成吉思汗的学生,而且,在攻略城地的种种妙策中,他会发现,最好莫如盲目地跟成吉思汗走。”[24]同时,作为被征服地区国家的史学家,且又出身于波斯的古老的贵显家族,还是一个虔诚的伊斯兰教徒,在他的史著中也难于掩饰对故国君主的同情。他只好—也可能是真的—把王朝兴亡、历史发展的原因归结为天命或神,是真主的意志把成吉思汗等蒙古征服者造就得如此强大,是真主的意志创造和改变了历史。

继《世界征服者史》之后,又有一部史书,全名为《地域之分割与岁月之推移》,因其著者名瓦萨甫,简称《瓦萨甫史》。这是志费尼《世界征服者史》的续作,以记述伊利汗国史事为主,记事起于1257年迄于1328年。全书五卷,第一卷记述蒙哥汗之死,元世祖、元成宗两朝和旭烈兀、阿八哈、帖古迭儿三代伊利汗时期史事;第二卷记伊利汗阿鲁浑时期的史事和法儿思、罗耳阿塔毕史;第三卷记述伊利汗每合都至合赞时期的史事及起儿漫、德里算端史;第四卷记述元成宗之死,武宗、仁宗和伊利汗合赞后期及完者都汗时期史事;第五卷记述伊利汗完者都后期、不赛因汗时期的窝阔台、术赤、察合台后裔史事。该书是以伊利汗国为主体的大蒙古国全史,面面俱到,其所载元朝与海都等西北诸王的关系尤为可贵。书用华丽文体写作,致有铺陈过当,反使史事淹没在华丽辞藻之中之失。

三、波斯系统的《史集》

《史集》是伊朗史学家拉施特十四世纪初主编的一部历史巨著。伊利汗国君主合赞汗(1295—1304年在位)为了让以成吉思汗家族为首的蒙古统治者历史传诸后世,命其宰相拉施特编纂一部详细的蒙古史。拉施特受命撰著,到完者都汗时编成进呈,完者都汗名之为《合赞汗御撰史》,同时又命拉施特继续编写以世界各民族史,尤其是信仰伊斯兰教的各民族史为内容的另一部史书和以世界各地区地理情况为内容的第三部书。三部书编成后,总名定为《史集》。

拉施特1247年出身于伊朗哈马丹的一个医生家庭。旭烈兀攻打阿剌模忒时,其祖父木瓦法忽忒—倒剌·阿里劝木剌夷国王鲁克纳丁投降旭烈兀,此后,其家族子孙一直在蒙古伊利汗宫廷效力。拉施特在阿八哈汗在位时(1265—1282)担任御医,声望颇高。1298年,被合赞汗选任为宰相,在职达二十年之久,1317年不赛因汗即位,被谗去位,次年被腰斩处死。

今本《史集》只包含前两部,即第一部蒙古史和第二部世界史。原拟编写的第三部世界各地区地志,现存《史集》的各种波斯文抄本中都没有这一部分,很可能这一部分当时就没有编写出来,也可能是在拉施特死后不久就被毁掉了,没有留传下来。

《史集》的第一部,即蒙古史,其中《部族志》、《成吉思汗先祖纪》、《成吉思汗纪》是拉施特亲自编写的。他利用了当时的波斯、阿拉伯文文献,如十一世纪喀什噶尔人穆罕默德的著作、十三世纪伊朗史学家志费尼的《世界征服者史》、阿拉伯史学家伊宾·阿昔儿的《全史》等,还利用了秘藏于伊利汗宫廷的《阿勒坛·帖卜迭儿(金册)》等资料。此外,他还直接请教了各民族的学者和其他熟悉各民族历史的人。《史集》第一部序中言:“至于在这些记载中或详或略均未有记述者,他就分别请教于中国﹝kh(i)tai﹞、印度﹝h(ind)﹞、畏吾儿、钦察等民族的学者贤人及其贵人,因为各民族各种等级的(人),现正侍奉于陛下左右,尤其要请教统率伊朗、土兰军旅的大异密、世界各国的领导者孛罗丞相(puladjinksank)—愿他长享尊荣!他通晓各种技艺,熟悉突厥诸部落起源及其历史,尤其是蒙古(史)方面,他是举世无双的。”[25]据当时的诗人苫思丁·卡沙尼说,拉施特与蒙古朵儿边氏孛罗丞相两人天天在一起,相处如师生,“祥蔼的贵官(指孛罗)讲述,好学的宰相(指拉施特)将他的话记录下来”[26]。史料的来源决定了《史集》的史学价值。

拉施特是一位严谨的史学家,他忠实于史料,不妄加己意。该书总序中说:“史学家的职责在于将各民族的记载传闻,按照他们在书籍中所载和口头所述的原意,从该民族通行的书籍和(该民族)显贵人物的言词中采取出来,加以转述。(所述正确与否,正如阿拉伯语所说),责任在于转述者。”又说:“(在本书中)所述,均未作任何变更、改写和妄自修改,而为各民族著名书籍中所见之记载。这些记载出自各民族家喻户晓的口头传说,出自各民族的权威学者、贤人按自己观点所述之(一切)之中。”[27]这种述史态度,使《史集》成为一部内容极为丰富的历史巨著,尤其是蒙古史部分,保存了有关蒙古和中国古代北方民族的社会制度、族源、民族学等方面的重要资料,具有很高史料价值。其对十三世纪以前中国北方各游牧部落及其重要人物的记载,对成吉思汗及其先世的记载,对窝阔台、忽必烈等各代大汗的记载,对四大汗国各代历史的记载,都包含不少为《蒙古秘史》和汉籍上所没有的重要资料或不同记载。如,《史集》载,所有蒙古各部落都起源于古代逃到额儿古涅昆(额尔古纳河畔山岭)的两男两女,由这两家人繁衍而成。这是《秘史》和元代汉籍所不载的。但它与新旧《唐书》关于蒙古(蒙兀室韦)部住在额尔古纳河(望建河)东南岸的记载相一致,为确定蒙古族的发源地是在中国额尔古纳河东南岸一带提供了证据。又如,《史集》载蒙古诸部分为尼伦蒙古和迭儿列勤蒙古两大群,迭儿列勤蒙古诸部里的弘吉剌惕、亦乞剌思、斡勒忽讷惕、豁罗剌思、燕只斤部落出自同一祖先,斡罗纳兀惕、晃豁坛、阿鲁剌惕、嫩真四部落也出自同一祖先,这些都不见于《秘史》和其他汉籍。《史集》所载札剌亦儿部十个分支、客列亦惕部六个分支的名称,亦较《秘史》和汉籍所载为详。《史集》所载塔塔儿部六个分支、篾儿乞惕四个分支的名称与《秘史》所载有很大的不同。此外如有关蒙古等中国古代北方游牧部族的狩猎、游牧、衣食住行、家庭日常生活、风俗习惯、婚姻、财产继承习惯、图腾、宗教、口头文学、语言、医学等资料,有关蒙古诸部和其他游牧部落的生产发展情况、游牧方式、牧场占有使用情况、氏族部落组织、阶级和阶级关系、军事制度、政治制度、习惯法等资料,还有不少关于畏吾儿、乞儿吉思、哈剌鲁等中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以及十至十二世纪中亚、西亚等地区历史的重要资料。所有这些,对研究中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史和一些国家、民族的中世纪史都有很大价值。

《世界征服者史》、《瓦萨甫史》和《史集》虽出自波斯史学家之手,但它是在蒙古族政权统治之下,受蒙古族君主之命或在蒙古君主的支持下完成的,而且是以记述蒙古族的历史为主要内容,因此,将其列为蒙古民族的史学成果是理所当然的。同时,由于波斯地区的文化积淀远比蒙古地区的文化积淀深厚,反映在这几部史学著作上,也多有高出《蒙古秘史》之处。其规制宏大、视野广阔、文采斐然固不必说,即如在对史料的处理上,也多有诸如撰著《秘史》的蒙古史学家望尘莫及之处。这也是蒙古史学史有别于其他民族国家史学史的浓墨重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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