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击败刘璋,取得益州后,曹操夙夜不安,他担心刘备凭仗益州天险,再攻破张鲁,取得汉中,从此难以收拾。张鲁无雄心壮志,守土不及。而汉中却是益州的屏障,进军中原的唯一出口,这块军事险塞,曹操垂涎已久。如今刘备已经取得益州,若是再从张鲁手中得到汉中,曹操便更难以有机会打败刘备,其一统天下的愿望愈难实现。
曹操若是趁刘备整顿益州内政之机攻打汉中,那么以张鲁平庸之才智,又无外援,定然难以抵挡。取得汉中,则掐住刘备出入的咽喉,刘备只能偏居于成都,更可进而作为夺取益州的前哨。先下手为强,曹操决定,亲率大军攻取汉中。
汉献帝建安二十年(215)七月,曹操大军突破氐人军队的阻击,抵达阳平关。阳平关地势险要,是关中和汉中盆地的门户,地理位置十分险要。
曹操率大军来攻,张鲁本想就此投降,但他的弟弟张卫不同意。张卫打算依托险要的阳平关固守,挡住曹操的攻击,曹操久战不下必然退去。
张鲁本人并没有太多主见,他听弟弟讲得在理,就同意了他的建议。于是,张鲁派出弟弟张卫及部将杨昂等人带领军队据守阳平关。张卫到达阳平关,略为观望地势,决定修筑城墙来防卫自己,他调遣军队沿着山势修筑了十多里长的城墙。
阳平是极其险要之处,若要攻取,军队伤亡必大,但军队远途跋涉来到此处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曹操略为休整便寻思攻破阳平关的良法,可久思不得。军队耗费,日用万金,现实不容许曹操再思考下去。一支令箭扔出营帐,攻击的口令响彻苍穹,曹操终于下令了。
身着铠甲的战士接连不断地往阳平山上冲锋,但是山势陡峻,难以攀登,不断有士兵被敌军的乱箭或滚石所伤。一波数千人的队伍冲锋,可能攻到城墙前的不到百人,又已精疲力竭,很快便被张卫的部下剿灭。曹军改变作战方式,派出小股军队拿着盾牌吸引敌人,其他军队从侧面进击,但很快又被张卫手下士兵发现。
曹操攻打阳平关数日,可始终攻取不下,属下士兵死伤很多,军粮也快用尽。曹操心情十分沮丧,他望着阳平关徒叹奈何。(www.xing528.com)
一座小小的阳平关就此阻挡了曹操夺取汉中的攻势。此时,张卫站在城墙上望着关下因久战不下神情萎靡的曹操军队,心中窃喜。而张鲁在汉中,听闻张卫的报告也是欣慰不已,幸好听取了弟弟的意见,曹操连阳平关都没攻取。然而,张卫和张鲁笑得太早了,数天后,曹操终于奇迹般啃下阳平关这根硬骨头,而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张鲁在汉中的府第,曹操要在张鲁在汉中的府第宴饮诸将。
关于曹操夺下阳平关的历史记载,有两个不同的版本。一说是曹操久战不下,伤亡惨重,假借退兵,麻痹了敌人,让敌人放松了警惕,曹操却连夜派出将领发动奇袭,从而打败了敌军;一说是曹操下令退军,然而山上的前锋部队在夜间迷路,误入张卫下属军营,张卫的士兵以为神兵天降,受惊溃散,曹操趁机回兵攻打张卫,夺取了阳平关。
不管哪种版本,总之,曹操胜利了。曹操大军突破阳平关阻碍,张卫溃逃,汉中唾手可得。
张鲁看到阳平关失陷,自觉再也无力阻挡曹操铁骑,便准备投降。他手下的谋士阎圃却对他说,现在因为受到曹操军队的压力而被迫投降,一定没有什么功劳,不如逃往巴中,等待时机,再归顺不迟。张鲁认同了阎圃的说法,于是逃奔南山进入巴中。
张鲁逃跑时,他的部下建议他烧毁汉中的全部宝物和仓库,张鲁没有同意,而派人将府库都封存好以后才离开。曹操进入南郑后,对张鲁的做法非常赞赏,他觉得张鲁的行为有投诚的善意,因此派人前往安慰晓谕,稳住张鲁之心。
汉献帝建安二十年(215)十一月,张鲁从巴中率领残部投降,曹操借朝廷之名义,将张鲁和他的五个儿子都封为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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