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武器旧称细菌武器,是生物战剂及其施放装置的总称。生物战剂是军事行动中用于杀伤有生力量、毁坏植物的各种致命微生物、毒素和其他生物活性物质的统称。生物武器施放装置包括炮弹、航空炸弹、火箭弹、导弹弹头和航空布洒器、喷雾器等。
生物战剂中的致病微生物是有生命的物质,一旦进入机体,即能大量繁殖,其代谢产物能破坏机体的正常功能,导致发病或死亡。毒素是细菌或真菌在一定条件下产生的有毒蛋白质,没有生命,很小量即能引起人、畜中毒或死亡。生物活性物质是正常机体自身产生的调节生理和心理功能的物质,如过量或比例失调,即能使人的生理、心理或行为失常。
按照生物战剂的性质划分,可以分为:细菌类,如鼠疫杆菌、炭疽杆菌、霍乱弧菌、布氏杆菌等;病毒类,如黄热病毒、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天花病毒和马尔堡病毒等;立克次体类,如Q热立克次体、流行性斑疹性伤寒立克次体等;衣原体类,如鸟疫衣原体;毒素类,如肉毒杆菌毒素、葡萄球菌肠毒素等;真菌类,如球孢子菌、组织包浆菌等。根据生物战剂对人类的危害程度,又可分为:致死性战剂,病死率在10%以上,有时甚至达到50%至90%,如炭疽杆菌、霍乱弧菌、野兔热杆菌、伤寒杆菌、天花杆菌、黄热病毒和马脑炎病毒等;失能性战剂,病死率在10%以下,如布鲁士杆菌、Q热立克次体、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等。按病毒有无传染性,可分为:传染性战剂,传播速度很快,会对流行区域内的居民构成很大的威胁,如鼠疫杆菌、天花病毒等;非传染性战剂,只对染毒者起作用而不会传染给他人,肉毒杆菌毒素就属于非传染性战剂。
生物战剂的传播途径包括:吸入,生物战剂污染空气,通过吸入呼吸道进入人、畜体内而感染致病;误食,食用被污染的水、食物等而致病;接触,生物战剂直接入侵皮肤、黏膜、伤口等而致病;昆虫叮咬,被带菌昆虫叮咬而致病。
(二)生物武器的杀伤破坏作用
生物武器与常规武器,以及核武器、化学武器相比,具有独特的杀伤作用,即杀伤面积大、具有传染性、只对生物具有杀伤作用且危害时间长,但一般不会立即杀伤。主要有以下特点:
1.杀伤力强
生物武器与化学武器同属于非常规武器,但生物武器比化学武器杀伤力更大。化学武器是通过导弹、飞机、炮弹等载体播撒毒药,人体接触或吸入这些毒药后,会造成不同程度的生理功能紊乱,严重者会致命。但是,化学毒剂自身不能复制,而生物武器传播的却是各种致命的微生物,它们侵入人体后以几何级数繁殖。因此,生物武器远比化学武器要可怕得多。
2.作用范围广
在核武器、化学武器、生物武器等大规模毁灭性武器中,生物武器的单位重量的面积效应最大。据世界卫生组织测算,在1架战略轰炸机对毫无防护的人群所进行的袭击中,飞机所载核武器、化学武器、生物武器的杀伤面积分别是:1枚百万吨梯恩梯当量级核武器为300平方千米,15吨神经性毒剂为60平方千米,10吨生物战剂则高达数千平方千米。
3.具有潜伏性
由于病毒或细菌难以发现,生物武器的伤害并不是马上就显现的,它可能会在几小时、几天,甚至更长时间以后发作,最终使被攻击者失去战斗行动能力。(www.xing528.com)
4.造价低廉
相对其他传统武器与非常规武器,生物武器造成同等伤害所需要的成本最低。以1969年为例,当时每平方千米内导致50%死亡率的成本分别为:传统武器2000美元;核武器800美元;化学武器600美元;生物武器1美元。因此,有人将生物武器形容为“穷国的原子弹”“富国的省钱武器”。
5.易于生产
与常规武器和核武器不同的是,生物武器可以在任何地方研制和生产。如农场、医学研究机构,甚至在家里都可以进行。联合国在伊拉克战争后对伊拉克进行了多次武器检查,在六个民用场所发现了生物武器。
6.传播途径多
生物武器可以通过气溶胶、牲畜、植物、信件等释放传播。只要把100公斤的炭疽芽孢通过飞机、航弹、老鼠携带等方式释放散播在一座大城市,300万市民就会感染毙命。
7.危害时间长
生物战剂一旦释放后,可在该地区存活数十年。例如,炭疽芽孢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可数十年不死,即使已经死亡多年的朽尸,也可成为传染源。其孢子可以在土壤中存活40年之久,并且极难根除。
历史上有明确记载的第一次使用生物武器的是英国殖民军对美国印第安人发动的生物战。1763年,英军驻北美总司令阿姆赫斯特指示他的部下,把天花患者用过的两条毛毯和手帕送给印第安人领袖,最后导致在印第安人中引起天花流行,从而被征服。而一位意大利的研究人员则发现,早在3000多年前,古人就知道在攻城略地和自我保护时使用“生物武器”。赫梯王国是一个位于安纳托利亚,即古代小亚细亚的亚洲古国。赫梯人以骁勇善战著称于世,不仅将若干小国统一成一个强大帝国,并曾与埃及展开过激烈的争霸战争。意大利学者西罗·特雷维萨纳托专门对赫梯人最强大时期的历史进行了研究。他在《医学假说》杂志上发表的研究成果称,将感染了兔热病的绵羊放入敌方城市或阵营,导致对方人员染上这种致病疾病,是当年赫梯人无往而不胜的一个重要原因。
1859年,法国军队在阿尔及利亚作战时,1.5万人中有1.2万人患霍乱而丧失战斗力。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曾首先研制和使用当时称为“细菌武器”的生物武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末期,仅一年半的时间内,交战双方患病毒性流感者达5亿之多,有2000多万人死亡,比作战死亡人员数量高出3倍。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帝国主义大规模研制生物武器,并在中国东北建立研制细菌武器的工场——731部队,曾对中国10余个省的广大地区施放鼠疫、霍乱、伤寒和炭疽杆菌等10余种战剂,其中,被引发鼠疫最严重的是湖南常德和浙江宁波,给中国人民造成巨大灾难。日本侵略者甚至拿活人做细菌试验,仅此一项就杀死中国居民3000多人。
美国研制生物武器始于1941年起,其规模超过德国、日本。1950年,美军在朝鲜和中国东北多次使用鼠疫、霍乱菌和脑炎病菌,伤害中朝军民。在朝鲜战场上,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为挽回失败的结局,曾在朝鲜北部和我国东北地区使用生物武器近3000次,造成我许多志愿军官兵和朝鲜平民感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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