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军加紧了组建,之后开始了训练。
两个月后,汉灵帝下诏在洛阳上西门外的平乐观举行盛大的阅兵式,检验新军组建成果。
为了把仪式搞得隆重热烈,有关部门突击修建了一座高台,作为主阅兵台,台上还修建了阁楼,总高度达十多丈。离主阅兵台不远,又修了一个小阅兵台,高九丈。
中平五年(188年)十月十六日,汉灵帝亲自登上主阅兵台,站在台上的阁楼下,他一身戎装,自称“无上将军”。在不远处的小阅兵台上,是同样一身戎装的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大将军)何进。
阅兵开始,汉灵帝走下阅兵台,亲自跨上有护裙的战马,检阅整齐列队的数万名将士。汉灵帝纵马疾驰,绕场三周,然后把象征军权的指挥刀交给何进。
这样的场面近年来很少有过,在黄巾余部起义仍不断的情况下,举行盛大的阅兵式,在汉灵帝看来可以壮大国威,让谋反者胆寒。
汉灵帝绕场检阅完毕回到主阅兵台上,兴奋之情仍然没有散去,他一回头,发现身边站着受邀参观阅兵式的嘉宾盖勋。
盖勋字元固,凉州刺史部敦煌郡人。他是世家出身,在与羌人作战中立下战功,此时担任西部边防某师师长(讨虏校尉),因公事回到洛阳。
汉灵帝很想知道今天的仪式够不够威武,于是就问盖勋对仪式有何感想。天子正在兴头上,盖勋应该说些让天子听着舒服的话,谁知道盖师长偏偏不开窍。(www.xing528.com)
盖勋对汉灵帝说:“我听说古代圣明的国王只展示恩德而不炫耀武力,如今盗匪集中在边疆,却在京师展示武力,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盖师长不给面子,汉灵帝却没有生气。
汉灵帝悄声对盖师长说:“说得好,只是与你相见恨晚(善,恨见君晚),群臣没有人说过你这样的话。”
但是,汉灵帝心里的想法不能完全向盖勋说出来,羌人也罢,黄巾军、黑山军也罢,都是远处的敌人,近处的敌人反而更可怕。
虽然贵为天子,拥有一切,但失去了对权力的掌控,就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自己身边像盖勋这样有能力的人实在太少,宦官虽然听话、可靠,但能力、名望都不足。
汉灵帝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旁边的蹇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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