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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日本征战史:连续失败三次,仅3人逃生!

时间:2023-08-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史载,元伐日本,共有三次,除了第三次流产,其余两次,均以失败告终。由于后援不力,加之遭遇飓风,元军有13000余人丧身风暴,最后只能撤军。元军出征虽然声势浩大,军威赫赫,但内部却忧患重重,互有戒心,凝聚不力。这次“弘安之役”,令人唏嘘不已,十多万大军远征日本,最后只有3名士兵拼凑小船,逃回中国。海禁、倭患的接踵而来,让一向背山阻海、靠海吃海的潮州人,备受艰难与煎熬。

元朝日本征战史:连续失败三次,仅3人逃生!

明朝打下天下以后,朱元璋也曾想效法前朝,开放朝贡贸易,树立中国天子统驭万国的威仪形象。洪武三年(1370),朝廷在宁波泉州、广州设置了三个市舶司,但布局之后,又举棋不定,逡巡不前,疑虑重重,犹犹豫豫,设立了许多束手束脚的限制,诸如规定“宁波通日本,泉州通琉球,广州通占城、暹罗、西洋诸国”。这样看来,虽然有诸多的限制,海外的贸易市场,还是颇为广阔。到了洪武七年(1374),朝廷认为“倭患起于市舶”,又撤销了宁波、泉州、广州三个市舶司,绝日本贡使,只允许少数国家前来朝贡,朝贡之外的附带物资,诸如香料、珠宝、象牙、犀角之类,才允许与官方进行贸易。而民间的通商贸易,则完全堵死,不留余地。

郭子章在《国朝平寇记》上,曾有记载,说洪武二年(1369),“倭寇惠、潮诸州”。据称,这一批倭寇,是元朝伐日本的时候,留居在日本的“南人”,也就是出身南宋境内的汉人。陈天资的《东里志》卷一,亦有记载,曰:“盖元伐日本无功,南人被留于其地者,以数万计。自是习熟海道,寻寇海滨,自澄莱至广惠千余里,咸被其害。”

史载,元伐日本,共有三次,除了第三次流产,其余两次,均以失败告终。第一次伐日,是在元至元十一年(1274),元世祖忽必烈建立元朝不久,还没有统一全国。当其时忽必烈义理在手,剑指东瀛,委托高丽造大小战舰900艘,联合蒙、汉和高丽军队共30000多人渡海远征。由于后援不力,加之遭遇飓风,元军有13000余人丧身风暴,最后只能撤军。

至元十八年(1281),忽必烈准备更加充分,发动蒙、汉和高丽军队14万人,分两路进攻日本,一路40000人由忻都、洪茶丘率领,从高丽渡海;一路由范文虎、李庭等率领的江南屯田部队10万余人,从宁波、定海出发。元军出征虽然声势浩大,军威赫赫,但内部却忧患重重,互有戒心,凝聚不力。强行登陆之后,即遭遇台风,又遭到日本幕府的掩杀,元军死伤惨重。这次“弘安之役”,令人唏嘘不已,十多万大军远征日本,最后只有3名士兵拼凑小船,逃回中国。《元史·日本传》记载:“十万之众,得生还者,仅三人耳”。《中国历史纪事》也载曰:“元世祖命范文虎等攻日本。七月,飓风毁船。八月,诸将弃船逃归,全军仅存十之一二,范文虎所领南军得还者仅三人”。

伐日无功而留下的大量俘虏,蒙古人、色目人、北人,都被日本人杀掉,南人则不杀。因为南人大多温顺、驯服,好奴役,少反抗。

后来,因为连年倭寇、海盗频繁,洪武二十年(1387),海阳县南澳岛的居民,被命令全部迁入内陆居住。《东里志》上有一条记载,最为详确,其文曰:“四澳旧有居民,国初属海阳,与黄隆、海山俱为信宁都地。洪武二十四年(1391),以居民顽梗,尽发充海门千户所军。因误粮饷,仍发回四澳渔耕。永乐间,倭夷越海劫掠,难于防御,将吴宗理等九十五户,徙入苏湾、下外二都安插。原田地五十三顷令抛荒,不许人耕,以绝祸根。原粮一百九十五石,派洒二都赔貱,后乃均分海、揭、潮共纳。” 把南澳岛的居民发充为海门千户所(应为潮阳千户所)的军户,理由是“居民顽梗”。这一年,潮阳千户所刚刚建立,发南澳岛居民充军,有点像洪武十五年(1382)“籍广州疍户万人为水军” 的做法,史载:“时疍人附海岛,无定居,或为寇盗,故籍而用之。” 三年后潮阳千户所由招收都(今达濠一带)迁至新兴乡海口村,才更名海门千户所。

蓝鼎元的《潮州海防图说》,曾详细描述了南澳岛的四澳,乃隆澳、深澳、云澳、青澳。青澳在东,涛流险恶,无泊舟善地;云澳在南,近岸皆沙,水浅风飞,巨舰亦难停顿;深澳面北,半倚山河,外险内宽,千舟可聚,若北风狂发,则不如隆澳之安;隆澳在西南,南飙骤起,则又宜于深澳;深澳之口为青屿、为腊屿,与长山尾汛,皆捍卫门户的要地。

其实,早在10000—8000年前,南澳岛与附近的众多岛屿,本来就是大陆的一部分,或者说与大陆相连,后期因全球气候变暖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潮州断陷盆地,开始变成了古海湾,遂使南澳及周围的岛屿,孤悬海上。

朱元璋登基以后,自以为聪明,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的皇朝,由于缺乏足够的近海防御和跨海作战的能力,而采取保守的迁海政策,全方位退守内陆,把近海、沿海的岛屿,悉数放弃,殊不知这些岛屿,便成了倭寇、海盗的窝点、贼巢。蓝鼎元就曾指出:“明人防海,知设水寨于柘林,而不知南澳之不可弃。迁其民而墟其地,遂使倭奴、红彝,盘踞猖獗。”

南澳的位置,实在非同小可,其地处韩江入海口外,独立于大陆之缘,扼海外交通之要。成书于崇祯二年(1629)的《闽书》,谓其地理形势曰:南澳“四面阻水,可三百里;潮则通柘林,漳则通玄钟,历代居民,率致巨富”。顾祖禹的《读史方舆纪要》,对南澳岛港湾交错,有田可耕,有险可依,也多有描写,其云:“其山四面蔽风,大潭据中,可以藏舟”,“内宽外险,腊屿、青屿还处其外,一门通舟,中容千艘,番舶、寇舟多泊焉”。

舍弃南澳,则让倭寇、海盗有了极好的冲破明朝海禁,躲避、抵御官军的隐秘地和根据地。辑于天启元年(1621)的《武备志》,就曾言及朝廷舍弃南澳之弊,谓其予倭寇与海盗以周旋、喘息之机,其曰“广捕之急,则奔闽,闽捕之急,则奔广”,再急,则奔海外。

海禁、倭患的接踵而来,让一向背山阻海、靠海吃海的潮州人,备受艰难与煎熬。本来,潮州地处沿海,资源匮乏,与内陆交通及经济交往不甚方便,人们只能挺身冒险,向海而生,通过风高浪急、漂泊无涯、生死难卜的海外贸易,以求发展,故自隋唐以来,一向素有“潮、漳以番舶为利”、“非为生于海,则不得食”、“出没巨浸,与风涛争顷刻之生”的历史传统。

而与宋元以前诸朝开放贸易相违背的明朝禁海令,则严令“寸板不许下海,寸货不许入番”,并制定了极其严酷的法律,《大明律》有律条曰:“若奸豪势要及军民人等,擅造三桅以上违式大船,将带违禁货物下海,前往番国买卖,潜通海贼,同谋结聚,及为向导劫掠良民者,正犯比照已行律处斩,仍枭首示众,全家发边卫充军。其打造前项海船,卖与夷人图利者,比照将应禁军器下海者,因而走泄军情律,为首者处斩,为从者发边充军”。对参与买卖外国商品的居民,也不放过,其令曰:“敢有私下诸番互市者,必置之重法,凡番香、番货皆不许贩鬻,其现有者,限以三月销尽。”还明令要推行株连,曰:“严禁沿海居民,私与贼市,其邻居不举者连坐。”

第一个被处斩的,是洪武年间举家逃生到海外的潮州人陈祖义。陈祖义于永乐五年(1407),诈降被第一次下西洋的三宝太监郑和识破,带回北京,被明成祖朱棣斩首示众。当年,像陈祖义这样越海逃生的人,有数以万计,明人张煊的《西园见闻录》,就曾记载过海禁之后,这些为了生存,逃往海外谋生的人,其云:“国初……两广、漳州等郡不逞之徒,逃海为生者万计。”陈祖义到了南洋以后,做起了海盗营生,鼎盛之时,超过了几万之众,雄霸于日本、台湾、南海、印度洋等海面上,是当时那一片海域的霸主,曾经掠夺海上船只过万艘,攻打过沿海城市50多座,朱元璋曾最高悬赏750万两白银,来缉拿陈祖义。

朱明王朝这种罔顾民生、置民于水火的做法,势必行之不通。滨海的民众,生理无路,兼以饥馑荐臻,无所得食,那么,剩下来的就仅有一条路,铤而走险,以求一逞。实际上,有明一代,东南沿海民间非法的海上贸易,从未间断。据《明英宗实录》记载,正统年间,潮州就已有滨海之民,“私下海,通货爪哇”;成化二十年(1484),“有通番巨舟三十七艘,泊广东潮州府界”;嘉靖《潮州府志》也载曰:“闯粤滨海诸郡人,驾双桅,挟私货,百十为群,往返东西洋,携诸番奇货。”(www.xing528.com)

最好的交易地点,莫过于南澳。日本、荷兰等多国商人,心知肚明,亦云集于此,前来贸易。《筹海图编》曾对这些地下贸易,有着详尽的记载,云:海商们“定期于四月终至,五月终去,不论货之尽与不尽也。其交易乃搭棚于地,铺板而陈所置货物,甚为清雅。刀枪之类,悉在舟中”。

当其时,沿海的许多豪门、官员、官员眷属,都与外商、海盗有着关系,而对于升斗小民,不能通番,则无疑于生计无着,坐以待毙。与其束手无策,困在一隅,不如参与到和海盗的私通接济活动中,以“一叶之艇,送一瓜,运一樽,率得厚利”;有的则干脆加入其中,把海盗当成职业。这样的禁海,完全适得其反,恰好让海盗们具有了民众基础,官兵来围剿海盗之时,沿海民众的反应是:“每见官兵动静,则星火徒报,官府密令哨探,则推避不从。”

与南澳一海之隔的柘林,也是海舶贸易、交换商品的理想之地。嘉靖十七年(1538),饶平知县罗胤凯所作的《议地方》,曾云:“柘林前金门一道,上据白沙墩,下据黄芒、南洋,外跨隆、深、云、青四澳,内则延袤黄岗、海山、钱塘、樟林等处乡村,闽广货舟所经,本地鱼盐所萃,颇有贸易之利。当风汛时月,每有番舶据海劫掠,而濒海顽民,又乘时入内港为患,岁无虚日。”“嘉靖时,番船已经常往来,知暹罗与潮人之移殖交流,由来久矣。”《读史方舆纪要》也记曰:“柘林澳在其南,暹罗、日本及海寇,皆泊巨舟于此。”《东里志》亦载曰:“后澳,在柘林西山之麓,澳面宽平,水波不兴,可容千艘。”

由于占有如此的地理优势,继南澳之后,柘林也成了一处私贸中心。饶平人许栋通倭的船舰,与日本的商船往来频繁,柘林就成了他的主要停泊点,常常有商船几百艘,停泊于此。此时柘林入口的货物,主要有大米白砂糖、布匹,出口的货物,则有陶瓷红糖茶叶

万历元年(1572)冬天,柘林被饶平人林凤攻占,林凤拥有战舰300余艘,40000余众,在柘林驻扎的那一段时间,与外国商船在海上互市,柘林湾成了通商贸易的闹市。

当然,作为传统和牢靠的根据地,并有较多活动的,还是南澳岛。终明一朝,潮、漳所有的重要海上武装集团,其主要人物如许栋、许朝光、曾一本、谢策、洪迪珍、林国显、徐碧溪、林道乾、杨老、魏朝义、郑芝龙,都曾经在此盘踞。许朝光日子过得逍遥快活,竟效法大王,带领随从,华装艳服,招摇过市,穿行于沿海村寨,忘记了“卿本何人”。乾隆《潮州府志》写道,许朝光不单在南澳修宫室、建敌楼、筑城寨,也“分遣其党,据牛田、浦诸海口,商贾往来,给票抽份,分曰买水。朝光居大舶中,击断自姿,或严兵设卫,出入城市,忘其为盗也”。

假如不带偏见,平心而论,许朝光的“买水”,却也有他的独到之处。他自任“澳长”,将类似于后来的“海关”和“海洋执法” 的职责,结合在一起,并仿照官方的市舶机构,对往来的商船“抽分”收税,交税的海商称之为“买水”,澳长则要保证船、货在海上的安全。

史载,做“澳长”的并不止许朝光一人,林凤,还有后来的郑芝龙,在私商贸易之外,都效法了许朝光的这一个“抽分”法,与官府争夺商船税。这种类似于收取保护费的收费,让他们的收入更加稳定,朝廷浪费了海洋,海盗们不肯浪费。

在南澳岛深澳湾接近入海口的地方,至今还有一处名为“吴平寨”的村庄,这可能是中国漫长的海岸线上,唯一一个用海盗的名字命名的村庄。吴平是嘉靖年间,活跃在南澳岛的众多海盗首领之一,民间称其为“吴平王”,对于他的传奇故事,人们一直津津乐道,比如他虽然五短身材,个子不高,但精干彪悍,多谋骁勇,能在海里潜游七八里,从诏安游到南澳。

比如他嫉恶若仇,爱恨分明。当初他在人家为奴,主人待他和善,主母却待他刻薄。当海盗后,吴平善待主人,却掠走主母,在她的双乳缚上水壶,并令她裸身磨米,人动则壶摇,水倾则淋其身,以为报复。

嘉靖四十四年(1565)秋,吴平寨外,曾有过一场恶战,对阵的双方都是声名赫赫,一边是战功卓著的戚继光、俞大猷,一边是“设三城海上,纵横南澳、浯屿间”的吴平。

吴平早已料到会有此一战,他在寨前的海湾里,布下了海底石墙,阻止俞大猷率领的水军。双方的力量对比是:吴平战船400艘,众10000有余;俞大猷统领的福建、广东水兵,战船300艘,戚继光统帅的“戚家军”,5000人。可见吴平的实力,丝毫不逊于朝廷的正规官军。之前,俞大猷曾对他有过招抚,但他虚与委蛇,旋复反叛。

此番,戚继光一到南澳,即在外围运石、沉船以阻塞港口,同时以兵船环列南澳岛,将全岛封锁,随后登陆,与吴平恶战数天。后俞大猷赶到,与戚继光会同作战。此后,戚继光做出战略调整,以精兵2000在正面佯攻,又以精兵3000,从云盖寺登陆,芟刈林莽,且息且进,用三日时间开出一条秘密小道。布列妥当,铳炮齐发,杀声震天,从背后奇袭吴平,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是役,吴平大败,仅一日夜,被俘斩者万余人。吴平仅率百余人驾小舟逃脱,后又被俞大猷的部将汤克宽,追击至安南(今越南)境内,不知所踪。有人说他战死在安南,也有人说他又再次逃走。顾炎武在《天下郡国利病书》中,作这样的记载:“然,往有亲见平鲜衣怒马,在京浙间为富商大贾。平已炙其面……人无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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