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白鹿洞这个名称的由来,还有一个十分有趣的典故。唐代以前,这里本没有白鹿洞的名称,唐德宗贞元时(公元785~805年),诗人李渤偕其仲兄李涉来此隐居读书。他们在此筑台榭,植花木,将其修整一新。李渤爱鹿,便在山间驯养了一头白鹿,纯朴的山村乡民看到他走在山间道上,并有一白鹿跟随,大为惊奇,以为是神仙下凡,于是人们就称李渤为“白鹿先生”或“白鹿山人”。其隐居的山谷,被称作白鹿洞。之所以称为“洞”及因其“所隐处四山回合似洞,故名”,并非真有一个上下左右弥合的山洞。今天书院遗址中的“白鹿洞”乃明代“好事者所为”,并非唐代原物。
与李勃同时的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有一首《再过江州题别遗爱草堂兼赠李十使君》的诗中,提到白鹿洞,这也是我们今天所能见到的有关白鹿洞最早的文献资料。李十使君即李渤。诗曰:
曾住炉峰下,书堂对药台。
斩薪萝径合,依旧竹窗开。
砒水亲开决,池荷手自栽。
五年方踅至,一宿又须回。
纵未长归得,犹胜不到来。
君家白鹿洞,闻道亦生苔。(www.xing528.com)
从中可见李渤在白鹿洞期间悠游闲适的隐居生活。
桑乔《庐山纪事》中说:“唐未兵乱,郡县学校废坏,高雅之士往往读书讲艺其中。”可见,在李渤之后直至南唐升元年间,在白鹿洞及其周围地区,仍不断有人来此隐居,读书和讲学。
五代时期,中原社会动荡激烈,政权更迭频繁,唯有南方的南唐、吴越等国偏安一隅,政治稳定,经济也呈现出一派繁荣之势。在文化与学术方面,尤以南唐的发展为突出,处于遥遥领先的地位。南唐两位君主李璟、李煜都是著名的文学家,执政时自然重视文教,庐山又是这两位君主当初发迹之地,南唐升元四年(公元940年),李氏朝廷在白鹿洞建起了庐山国学,两位君主对其都十分重视,大力提倡,公元961年,李璟还曾率领群臣游览庐山,视察庐山国学的教学情况。这样,位于白鹿洞的庐山国学很快成为南唐重要的文化学术中心之一。
执教庐山国学的师长之中,不乏德高望重的饱学之士。其最后一任主持人朱弼就是很出色的一位。
据史书记载:朱弼、学君佐,建安人,不但学识渊博,而且品行端严。因其一条脚稍短,人们又称他为“跛足先生”。南唐开国中,朱弼知庐山国学。当时这里情况混乱,有无赖辈如卢绛、诸葛涛、蒯鳌三人,号称“庐山三害”,专事饮酒赌博,横行滋事,学官旷职,疏于教管。朱弼来到后,对此严加管理,“性本严重,动持礼法,每升堂讲释,生徒环立,各执疑难,问辩锋起,弼应声解说,莫不造理……以故诸生悦服,皆循规范,绛等稍稍引去,四方肄业者多造焉”。可见其对庐山国学的建设做出了重大贡献。
庐山国学期间确实培养了许多人才,遗憾的是大都未受到南唐政府的重用。如当时有名的诗人江为就曾“屡黜于有司”,后企图外逃被处极刑。蒯鳌、殷鹄、应周等有学之士都是直到新朝才受到重用,卢绛富于军事才干,却长期不被重用,直到宋军大举进攻,兵临城下时,李煜感到事已危急才起用为帅,但用的同时又不免怀疑他,终于导致国家的灭亡。
庐山国学虽与后来的书院性质不尽相同,然而其办学和教学的经验,如对校址环境的选择,确定稳固的,有长期保证的经费来源,即设置“学田”,选派有一定造诣的教师执教,以及师生之间,学徒之间讨论切磋式的教学与学习方法,都对后来书院制度的形成起到了一定的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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