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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儿坪:六盘山半山腰的历史文化古地

时间:2023-08-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庙儿坪在六盘山半山腰上,名称盖因关帝庙而来,也是行旅之人歇息喝茶的地方。据魏光焘《重修六盘山关帝庙记》记载:“其巅曲有庙儿坪焉。余按骑询之,知坪以庙名,而庙以关帝祀也。庙毁于兵燹,亦不知创自何年。”林则徐到了庙儿坪,还在关帝庙抽签,并对签言所示有所遵循。1911年2月26日,袁大化“至庙儿坪,稍憩息。有关帝庙,魏午庄光绪七年重修,驻防兵十人于此”[51]。

庙儿坪:六盘山半山腰的历史文化古地

庙儿坪在六盘山半山腰上,名称盖因关帝庙而来,也是行旅之人歇息喝茶的地方。据魏光焘《重修六盘山关帝庙记》记载:“其巅曲有庙儿坪焉。余按骑询之,知坪以庙名,而庙以关帝祀也。庙毁于兵燹,亦不知创自何年。”[40]是说清末时庙已损毁。如果考察更早时期的记载,还是可以大概知晓关帝庙的修建和重建情形的。

乾隆五十五年(1790),平凉知县、后又任过固原知州的龚景瀚(1747—1802)作《改建六盘山关帝庙记》,对关帝庙历次修建作了大致交代:

……六盘为陇山一峰,介南北之中,其路盖至元时而始通。国朝康熙年间,改新路弃牛营,直趋瓦亭之南,道径而稍峻矣。山半有坪,庙祀关帝,行人憩于此,必拜谒焉。新疆既辟,三十六城之官属,屯防之兵,哈萨克斯坦、吐尔扈特准部回部之君长与其朝贡之使,往来络绎,皆入庙瞻拜。惟谨盖国家威德,与帝之神灵,固无远弗届也。乾隆四十二年,知府汪公皋鹤移建于旧址之右,距道远,香火渐稀,庙亦圮废。五十二年,蓉庄先生来守是邦,既三年,庶政具修,至此顾而叹曰:是不可不复其旧,鸠材庀工,移而新之。大殿五楹,扩以前轩,翼以两庑。其后祀山神,旁为宾馆、厨舍,厩、厕备具,合众志以成。于其成也,命景瀚记之。……仕宦商贾,耕凿之民,与羌夷之君臣交错于道路。入庙稽首,各得其意以去,若忘其为边关险要之地者。是庙之建,非独帝之威灵垂于无穷,也于以见圣朝无外之略,近悦远来,非秦汉所能及。而先生之为政,大小具举,神人胥悦,亦可见矣。是为记。先生秦姓,震钧其名,江苏金匮人。乾隆五十五年十月朔日,平凉县知县闽中龚景瀚记。[41]

无论本朝的还是外族的官员、使者,路过都会前往关帝庙拜谒,对外体现的是国威,对内则是国家认同,具有这样重大作用的关帝庙,地方官员当然会重视。也正因为改建时间不是很久,1805年初夏,祁韵士见到的景象是:“至山半——俗呼猫儿坪,有帝君庙,甚巍焕。”[42]看到的是焕然一新且巍峨雄壮的关帝庙。

林则徐到了庙儿坪,还在关帝庙抽签,并对签言所示有所遵循。他在日记中写道:“山峻路曲,盘旋而上,五里始至山半,曰庙儿坪。有关帝庙,香火甚盛。敬诣庙中行香,求得一签云:‘木有根荄水有源,君当自此究其元。莫随道路人闲话,讼到终凶是至言。’又旋行而上,其沙土皆紫色,一木不生,但有细草。”[43]可能是签言“莫随道路人闲话”的提醒,林则徐在家书中写道,抵达肃州(酒泉)时,听说因黄河开封祥符决口而被革职流放伊犁的前东河总督文冲也在此,“我意不与之同行,只可托词离开也”[44]

董醇于道光二十九年(1849)十一月十九日翻越六盘山。“十里庙尔坪,坪上有武庙。庆阳步湘南太守途遇于此,茶设左厢。庙有严迪甫书联,云:‘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未若髯之逸伦超群。’僧大澈壁留题记甚多……茶尖后,路尤陡绝,矗如壁立。”[45]董醇十二月三十日返回,又自西而东经过六盘山。“五里庙尔坪(固原),山僧留素面。所居屋小而洁,相国为颜其楣,曰‘络盘精舍’”。[46]这里的相国即大学士祁寯藻,他不但除夕宿于瓦亭,还为六盘山关帝庙题词。(www.xing528.com)

咸丰元年(1851)三月初七,倭仁(1804—1871)过六盘山,“山腰谒关帝庙,额曰‘大丈夫浩然之气’,足以振我委靡”[47]。陶保廉(1862—1938)的父亲陶模(1835—1902)于光绪十七年(1891)调任新疆巡抚,他随父进京述职,后又一路陪同到新疆赴任。在《辛卯侍行记》中陶保廉写道:“由此登六盘山,曲盘不止于六,或谓之络盘道。群峰环抱,如卷蕉叶,烟云满岫,多雨少晴,回环而上,坡陡泥滑,辕驹喘且蹶。十里至第五盘,名庙儿坪,诣武庙小憩。”[48]

光绪二十五年(1899)二月二十一日,阔普通武(1859—?)自东向西过六盘山,“关帝庙稍憩。地势既高,山坡尤陡,较韩侯岭高数倍”[49]。又于光绪二十九年(1903)返回时,“至山腰,谒关帝庙,圣像白面,奕奕有神,浩然之气,足与此山争高。拈香毕,至东厢道士斋吃茶。一盏山泉,甘洌沁人心脾。惟天风摩荡,重裘尚寒,不敢久坐。固原防营屯于寺内,上下山有兵护送。涧中屡见马骨,疑为野兽所啖。正行间,见狼狈同来,横不畏人。若孤客独行,不堪设想矣”[50]。关帝庙可歇息喝茶,山上驻兵也在寺内,护送来往的官员,且见深山中有不畏人的狼狈横行,这是其他人未曾提及的事。

1911年2月26日,袁大化“至庙儿坪,稍憩息。有关帝庙,魏午庄光绪七年重修,驻防兵十人于此”[51]。在关帝庙看到驻防兵,而五年后,谢晓钟路过已不见守兵的踪影。“山半,庙儿坪。有关帝庙,可资休憩。……有旧汛房,不见戍卒。”[52]

从上述记载看,六盘山关帝庙有道士,也有僧人。张澍(1776—1847)的《大雪登六盘山作示郇和尚》诗[53],张祥河(1785—1862)的《六盘山》:“六盘山色翠生妍,新霁天公与客便。坡面群羊攒白石,涧腰万马走红泉。重裘带缓浑忘夏,双纤舆轻渐及颠。武庙升香僧供茗,特留诗句后人镌。”[54]更是详写了六盘山的风景、地势、气候、僧人提供茶水等情形。

到20世纪30年代,陈赓雅(1905—1995)仍然见到关帝庙:“山腰建关帝庙,惜无林景,了无可观。左公柳山西植及中腰,东则尽于山麓。下山有村曰和尚铺,即宋使吴玠守和尚原故址。村旁清溪奔流,是即泾水一源。”[55]可知,关帝庙是其时路过之人的共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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