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在大连过着富裕生活的日本人一夜之间变成了战败国的国民。为了生活,很多人不得不依靠变卖家产来维持生活。1945年12月的一天,桃源台电车站附近挤满了人。这里是日本人自发形成的自由市场。人群中有一个戴着蓝色防空头巾的日本女孩,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她的名字叫做时实不二子,是原来在小岗子警察署做翻译的时实弘的女儿。在背风的墙角,她把自己心爱的“女儿节”玩偶摆放在红色绒毯上,静静地等候着买家。等了许久,不见一个买家,她有些失落。
“女儿节”玩偶
后来,跑来一个七八岁的中国小女孩,像被勾了魂一样看了一会儿玩偶,又消失在人群中。不二子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很怕真的失去这套玩偶。当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又拽着母亲跑来,用手指着玩偶大声地说:“我要买这个。”
桃源台望火楼(摄于2010年12月24日)(www.xing528.com)
不二子把所有的玩偶仔细看了一遍,小声对那母女俩说道:“要这样好好地放着。”她边说边把一个个玩偶用事先准备好的毛笔头儿拂去浮灰,然后用日本纸将玩偶头部包起来,接着又用黄布包住玩偶全身,放进桐木箱里。中国母女提着桐木箱将要走过电车道时,突然又回过头来远望着她。不二子举起手来,用力摆着,并大声喊道:“谢谢!”不二子久久地呆立在原地不知离去。这时,一个卖香烟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轻声对她说:“回到日本后,还会有人给你买的。”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当年卖“女儿节”玩偶的女孩如今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但往事记忆犹新。她深情地说:“那套玩偶好比我的灵魂,是我最珍爱的宝物。但是买我玩偶的母女俩看起来很文雅,我感觉到交给这样的人家,他们一定会好好地保存着。卖玩偶赚到的军票拿回日本也没有用,只是让弟弟妹妹吃了一顿好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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