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8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发出《关于进一步打击反革命经济主义和投机倒把活动的通知》,再次号召:“上山下乡支边的青年,不要返城要求落户。”
2月29日,天津市革命委员会向天津市历届毕业生提出在工作分配上的原则有四个面向,即“面向工厂、面向农村、面向山区、面向边疆”。
2月,经周恩来总理批准,北京何龙江等首批知青赴云南西双版纳东风农场落户。
3月22日,天津市革命委员会、天津警备区联合发出《关于动员外地群众组织在津的联络机构和人员限期离津和上山下乡青年及其他人员返回农村抓革命促生产的指示》,要求“所有在津逗留的上山下乡知青和其他人员,一律于4月15日前返回。”
4月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转发《黑龙江革命委员会关于大专院校毕业分配工作的报告》,提出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分配原则是“面向农村、面向边疆、面向矿山、面向基层”,对大、中、小学一切学龄已到毕业期限的学生,一律及时地作出适当安排,做好分配工作。
在工作落实上,仅以内蒙古呼伦贝尔盟为例:4月30日,盟革命委员会召开全盟青年安置工作电话会议,下达分解安置1万名京津知青的指标。6月11日,布特哈旗成立知青上山下乡办公室。17日,盟下达分配人数的通知,分配布特哈旗安置1500人指标。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及天津的大学和中学,纷纷组织起以毕业生分配为主要内容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
13日,天津首批知青531人前往河北省邢台县的南石头、会宁等14个生产大队插队落户。而后,陆续到达河北省承德、张家口、廊坊、衡水、石家庄、沧州、唐山、秦皇岛等专区的天津知青总数达到83000人。这是天津知青就近插队人员最多的省份。
5月2日,中共安置城市下乡知识青年领导小组办公室向国务院呈送《关于1968年城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请示报告》提出:全国66—68年三届城镇初、高中毕业生近400万人,其中势必有大批人要走上山下乡这条路。上山下乡要以插队为主,安置方式可以多种多样。京、津、沪需要跨省安排的,请国务院召开协作会议给予落实。
同日,天津市革命委员会下发《关于我市1968年首批下乡知青安排意见》向各区下达指标、分配名额。与此同时,经与内蒙古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商定,从我市动员4000名知识青年到内蒙古插队落户。
4日,“天津市中等学校上山下乡动员大会”在天津体育馆召开。会议要求学生到本校报名,根据情况由市里统一安排。
21日,和平区革命委员会召开上山下乡誓师大会。
仲夏,甘肃农建十一师七团十二连出现了糟糕的状况:“连长靠边站了,指导员天天被拉上台批斗,一个连队中就有十几个人被批判、批斗、看管。”
其中,天津支边青年李宝田以反革命罪被团政法股关押,每天要脱1000块大坯。其女友贾红莲(18岁)被怀疑划不清界限,被关押写检查,每天也要脱1000块大坯;因无法忍受凌辱,上吊自杀。
天津支边青年王永玲在面粉场因与“造反派”意见不同,被殴打致死。
天津支边青年熊得林被批斗,卧轨自杀。
另有农二团六连天津支边青年唐传谟自杀。
葛洪峰被殴打截肢后自杀。
肖金弟被怀疑有敌特嫌疑被关押、批斗。在无法忍受的情况下,肖金弟背炸药包走进连“文革领导小组”所在地,与其成员同归于尽。
6月4日,天津市2500名医务人员举行上山下乡动员誓师大会。于25日和7月29日,分别有600多名和1400多名医务人员奔赴内蒙古自治区。
15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分别发出《关于1967年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工作问题的通知》《关于1967年中等专业学校、技工学校、半工半读学校毕业生分配的通知》,提出“四个面向”和“知识分子劳动化”两项高等教育制度的重大“改革”。
与此同时,天津市重新组建“天津市中学毕业生分配办公室”、更名为“天津市革命委员会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1980年改为隶属市政府),设在和平区小白楼(今天津市再就业服务中心)。各区、县也相应设立了办事机构。
自治区、各省兵团、县或国营农场等相继接到上级下达的安置计划,他们组建安置办公室、派“接护工作组”驻守天津,负责联络、接洽、接收事宜。接护工作组一般成员为5至6人,军宣队成员任组长,并配有一名医生负责处理意外事件。他们大多住在天津的各大饭店,与对口区片进行对学校的走访活动;与家长和学生对话,介绍当地风土人情、民俗、物产、资源和自然环境等情况,宣讲上山下乡的历史意义,大力欢迎广大知青前去插队落户或参加屯垦戍边;进行调查摸底,负责组织、审批等工作。在接运过程中,除“接护工作组”负责安全外,学校也派出骨干教师护送学生前往安置地点。
26日,天津市革命委员会召开欢送大会,欢送首批赴内蒙古插队的天津知青。
同一日,首批到内蒙古插队的2553名知青启程奔赴牧区,拉开天津“老三届”知识青年大规模上山下乡运动的序幕。其中,南开区南开中学、二十五中学、五十中学等高中生去了哲里木盟的几个旗。
在安置知青方式上有三种:一是公社帮助大队建设知青点,这种方式条件好些;二是腾出大队或小队的集体公用房,如队部、磨房、仓库等,条件太差的,来年自己重建新房;三是分配到农牧民家中居住。知青点一般在村头,多是土坯或干打垒的房子,栋数不等,视知青人数而定。男生住大铺。条件好的大队,女生两人安排一屋,另有储藏室等。有的知青点圈有简易围墙,院内分建男女生简易厕所。每个知青点知青40人或10余人不等,内部选举产生3至5人的管委会,负责人称“点长”或“集体户长”。专设司务长一人,负责大家的饮食。院内有养猪、养鸡的,还有在附近开荒种菜的。知青在生产队里按劳取酬。男女同工不同酬,工种不同也不同酬,工种相同完成的工作量不同当然也不同酬。每个人根据分工及个人能力表现,和当地社员一样通过“自报公议”评工分。知青最多一天是10分,女生要少些,体弱的更少一些。队与队之间,工分相同但分值也不同。知青集体户内部有二次分配的,不管男女生在小队的工分分值差异,一律归集体户,实行“平均+按需分配制”。户内设会计一人,掌握账目,定期公开,实行透明管理。也有工分归自己、大家吃伙饭的。
28日,天津一中、天大附中、五十二中、七十四中、天津十中、二十五中、女三中、咸阳路中学等学校一批知青赴内蒙古通辽育新、西六方、木里图等公社。其中,河北区446名知识青年赴内蒙古哲里木盟科左后旗协尔苏等公社。行前,南开区在南开体育场举行欢送大会。28日至9月15日,内蒙古哲里木盟通辽县(今通辽市)接收安置天津知识青年四批2956人。他们分别来自女三中、南开中学、五十五中、三十一中、天明中学、一〇九中等多所学校。通辽县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并把知青安置在双泡子、查干、茂林、庆和、余粮堡、角干、西六方、双宝、胜利、民主、木里图、辽河、金宝屯、育新、敖力布皋等公社。还有部分安置在金宝屯胜利农场,该场前身为沈阳军区总后勤部的马场。
其中,在通辽插队的南开中学初中生尔宝瑞,他自小酷爱绘画,是南开中学美术社成员。到通辽后,为躲过寒冷的冬天(当时,家中父母被打倒,投家无门,无法回天津),常给老乡们画肖像。1972年调通辽县文化馆工作。1982年考入吉林艺术学院学习。1992年就职于天津美术学院。他的蜡像雕塑艺术作品有李鸿章、孙中山、张自忠、邓小平,以及历届国际奥委会主席等等,腊像细腻逼真,驰名中外,被誉为“津门新绝”。尔宝瑞成为中国蜡像艺术奠基人。
29日到达哲盟农牧区安家落户的天津上山下乡知识青年940余人,分别进入科左后旗甘旗卡和通辽,受到当地党政军民3万余人的热烈欢迎。
同一日,天津中学红代会机关报《中学红卫兵》上刊登了天津市下乡插队知识青年光荣榜,有70余所学校、2553人榜上有名。其中河北区446人,南开区489人,河东区340人,河西区949人,红桥区329人。统计范围是根据各区知青办的报表,下乡时间注明为“6月28日至7月2日”。
30日,杨庄子中学、谦德庄中学、河北大学附中、西南楼中学师院附中、一〇二中等二十多所中学的一批初中生奔赴呼伦贝尔盟的布特哈旗(今扎兰屯),分配安置在关门山、中和、成吉思汗、库堤河、牦牛沟、达斡尔等10余个公社。
其中,一〇二中学生王维刚,因出身问题被抄家。父亲被斗,关进监狱。为了不影响儿子的前途,父亲于10月在狱中给达斡尔公社插队的儿子维刚写信,表示“划清界限”,今后再不通信来往。维刚接信后心痛欲裂,仿秋瑾诗作写诗一首,表达心情。诗云:“满把心酸付逝波,这般身世奈愁何。父子无情至此极,阶级有限来日多。十年亲情且化梦,一旦革命只挥戈。颠倒亲仇泪销尽,但给旁人笑哭魔。”而后,他发奋苦读中医书籍,无师自通,并将自己的有限存款拿出在巴图大队办起乡间卫生所,治病救人,颇受当地农牧民的欢迎。
本月,南开中学68届高中生王思亮、许志闯(许秋香)、阎建国等人瞒着学校和家长,私自奔赴内蒙古通辽县条件最艰苦的莫力庙公社插队,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不小的轰动。
7月1日至3日,天津老三届毕业生1826人奔赴内蒙古自治区布特哈旗的务大哈、卧牛河、哈拉苏、达斡尔、成吉思汗、萨马街、蘑菇气、牦牛沟、中和、雅尔根楚、太平川、关门山、库堤河、大河湾、惠风川15个公社234个自然屯插队。他们分别来自天津三中、六中、七中、二十七中、二十八中、三十八中、五十四中、七十二中、九十八中、一〇二中、一〇五中、女一中、女六中、卫国道中学、唐口中学、爱国道中学等25所中学。
8日,天津一批知青到内蒙古巴盟五原县城南等公社插队。
14日,天津市天明中学等学校一批学生奔赴内蒙古哲里木盟通辽县。其中,一位叫张天林的学生,为了表达决心咬破食指,用铅笔刀扎进,在血流如注的情况下写血书两张。其一云:“红心永向毛主席,起征向内蒙行去。”学校满足了他的下乡要求。
14日至8月29日,天津女六中、南开中学、十七中、二十五中、南大附中、三十四中等校的知青奔赴内蒙古开鲁县的建新、东风、小街基、三棵树、北兴、明仁、大榆树、麦新等公社插队落户。
同一日,《天津日报》在第四版,以整版篇幅刊登多幅照片,介绍天津知识青年抵达内蒙古的情况。
18日,天津市大专院校毕业生举行誓师大会,大会发言者表示,响应毛主席号召,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工矿去、到基层去,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彻底改造世界观。
27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发出通知,决定对教育部实行军事管理,建立军事管制小组。接着,“首都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开进大专院校。
8月13日,周恩来总理勉励侄女周秉建,到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阿巴嘎伊旗和高勒公社新保力格大队插队当牧民。
17、18两日,天津女三中、女一中、渭水道中学、四十四中学、一〇五中、红星中学、七十二中学等多所中学一批知青近1000人,奔赴呼伦贝尔盟(时划归黑龙江省管辖)新巴尔虎右旗的克尔伦、阿尔山牧场、达贲东、赛汉塔拉、克尔伦、贝尔、宝东、额尔敦乌拉等公社和东旗白音不日德牧场和新巴尔虎左旗吉布胡朗、巴音塔拉等公社当农、牧民。许多知青纷纷下包与牧民生活居住在一起,为了保护草场,他们每十天半个月搬家一次,过着游牧生活。他们学蒙古语,穿蒙古服,练习骑马,适应游牧民的饮食、生活习惯,在草原上融合得比去其他内蒙古地区的知青快得多。
其中,工人子弟、四十二中初中女生、天津中学红代会河西分会常委张勇,就插队在新巴尔虎右旗额尔敦乌拉公社白音宝力格大队。她身着蒙古袍,手持放羊杆,骑马牧1600只牙子羊(一周岁半);她找当地小学生学习蒙古族语言;她努力掌握优质羊人工配种技术;她处处关心关爱他人;她旗帜鲜明地反对阶级斗争扩大化。1970年6月3日为保护羊群,她牺牲在克鲁伦河中,被葬于公社青山顶。黑龙江革命委员会批准她为“革命烈士”,并作出在全省范围内向张勇学习的决定。接着,新华社发出通稿,并配发了向张勇学习的社论,张勇遂即成为上山下乡知青的榜样。
18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坚定地走同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
25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发出《关于派工人宣传队进驻学校的通知》。《通知》要求:以优秀产业工人为主体,配合人民解放军战士,组成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分期分批进入各校,帮助促进实现革命的大联合。此后,工宣队、军宣队陆续进驻上层建筑领域的各个单位。
27日,河北区176名知识青年去呼伦贝尔盟鄂温克自治旗。同日,901名知识青年去内蒙古哲里木盟科左后旗协尔苏、铁牛等公社插队。
8月下旬,内蒙古开鲁县在城关镇影院举行大会,欢迎天津、北京知青到本县插队落户。
截至8月底,全哲里木盟共接受外地知青七批共6911名,其中天津知青3859名,安置在66个公社、340个生产大队、594个生产小队中。
9月1日至3日,天津知青829人赴内蒙古自治区布特哈旗插队落户。另外,还有南开中学等学校的知青去四子王旗、武川县插队的。
3日至10日,二十中、十六中等学校前后两批赴乌兰察布盟四子王旗农牧区插队,他们中间有许多高干子弟,例如:中共天津市委书记万晓塘之子万新平、副市长娄凝先之女娄向丽、天津市文化局局长、市文联党组书记、《挥手之间》作者方纪之子方兆麟等人。他们或牧马、牧羊,或做赤脚医生。这批知青相继分配在东八号、大黑河、乌兰花、乌兰哈达、西子河、活佛滩、巨巾号、库伦图、三元井、太平庄、吉庆、供济堂、大井坡、忽鸡图、白音花、白音朝克图、查干敖包、查干补力格、红格尔、脑木更、卫境、白音敖包等公社的部分大队,加上1969年又去的一批,总数为1630人。
5日,《人民日报》发表上海市的调查报告《从上海机械学院两条路线斗争看理工科大学的教育革命》。随后《红旗》杂志第3期(9月10日出版)又有刊登。毛泽东为《教育革命》一文写了编者按:“这里提出一个问题,就是对过去大量的高等及中等学校毕业生早已从事工作及现在正从事工作的人们,要注意对他们进行再教育,使他们与工农结合起来。其中必有结合得好的并有所发明创造的,应予以报道,以资鼓励。实在不行的,即所谓顽固不化的走资派及资产阶级技术权威,民愤很大需要打倒的,只是极少数。就是对于这些人,也要给出路。上述各项政策,无论对于文科、理科新旧知识分子,都应是如此。”毛泽东第一次明确提出知识分子要接受“再教育”。
8日,天津七中等学校一批知青奔赴内蒙古兴安盟(当时的呼仑贝尔盟)扎贲特旗胡尔勒等公社插队。
11日,天津六十二中、民族中学、前园中学、四十中、六十二中、八十中、铃铛阁中学等学校一批知青前往内蒙古昭乌达盟敖汉旗、东胜等公社插队。
12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评论员发表《关于知识分子再教育问题》的文章,对毛泽东为《红旗》杂志写的编者按作了阐明,指出中心问题是由工农兵给知识分子以再教育。
13日至18日,五十二中、尖山中学等校又有多批天津知青到呼伦贝尔盟新巴尔虎右旗、科右前旗归流河等公社和通辽县双宝等公社插队。
其中,耀华中学高三毕业生蒋大为,为追随恋人张佩君(她在自己学校报名)去内蒙插队,在学校上山下乡光荣榜上添加自己的名字。蒋在和平区文化馆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中与张相识,张是宣传队长。他们一同去科右前旗在呼和浩特近郊插队3年。后蒋大为调森林警察文工团,1975年调中央民族歌舞团当独唱演员,曾任团长,是我国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他的代表歌曲有《采伐工人心向党》《骏马奔驰保边疆》《牡丹之歌》《北国之春》等等。
14日,“天津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全面进驻中、小学校。
16日,天津市首批900多名知青奔赴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参加边疆生产。根据黑龙江知青博物馆提供的资料显示,之后,黑龙江省共接收天津知青总数为67398人,仅次于插队河北省,居天津知青跨省安置第二位。他们分布在生产建设兵团、劳改农场和哈尔滨郊区的农村。
同日,天津4个区的数百名知青奔赴内蒙古海拉尔地区,被分配到东、西、陈巴尔虎、额温克4个牧业旗插队落户。
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前身最早可追溯到1947年建立的国营通北机械农场,而后又出现了一批荣军农场和宝泉岭、二龙笔架山、孟家岗等解放团农场。1955年后铁道兵建立国营农场,第二年成立铁道兵农垦局。1958年,十万转业官兵下放北大荒,国营农场实力大为加强,开垦耕地1370万亩。主要种植小麦、大豆,生产鹿茸、人参、黑木耳等,形成农、林、牧、副、渔多种经营的格局。该农垦局有农场近百个。1966年1月,组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接收三江平原93个农、牧、渔场,将其合编为6个师,信箱代号字头分别为“建”“设”“钢”“铁”“边”“防”六个字。司令员汪家道,第一政委潘复生,第二政委郭强、李少元,政治委员任茂如。师、团主要领导及机关股长以上干部均为现役。新战士月收入32元。6月,划归沈阳军区管辖。1976年2月,兵团建制撤消,改为农场总局。
17日,一批天津知青前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五师四十七团(大西江农场)四十五团(鹤山农场)参加边疆建设。(www.xing528.com)
18日,北郊区各中学有1000名天津知青到乌兰察布盟察哈尔右翼前旗插队,还有去通辽大林、茂林公社等插队的天津知青。同日,一批天津知青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五师五十四团(克山农场)。
21日,南仓中学等多所学校一批初高中毕业生奔赴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四师四十三团(密山县兴凯湖农场)。其中,天津知青孙连华就在四十三团戍边。
孙连华,北辰区西于庄人。南仓中学高中毕业后本可留城,但他坚决要求奔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他曾任四营政治干事、八连排长。1969年他参加建国20周年观礼,并受到毛主席的接见。1970年4月,他在扑救边境山火中不幸牺牲。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授予他“革命烈士”称号,并记一等功。
23日,河北区河北中学等校698名知识青年去内蒙古哲里木盟科左中旗哈日干吐、乌兰花等公社插队。
本月,有1323名天津知识青年到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三师二十团(宝清县八五二农场),参加边疆建设。同月,《人民日报》刊登介绍燕子队学习《毛主席语录》情况的图片,接着,邢燕子撰文《留在农村,立志当一个新式农民》。
截至9月底,全市有1.2万余名知识青年到内蒙古农牧区插队落户。其中,天津知青邱家恒,来到乌拉特前旗苏独公社插队。他曾任东风大队队长,荣获“育种能手”,被评为内蒙古自治区青年标兵。1979年他参加国务院知青领导小组在北京召开的先进知青代表座谈会。
10月2日,天津十八中、十三中等学校一批天津知青奔赴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七团(北安县赵光农场)。
5日,天津六十七中、六十三中、延安中学、津南小站中学、葛沽中学、咸水沽中学、梨园头中学、杨柳青中学等一批天津知青奔赴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二师,十四团(萝北青年农场)安置计300人(男146人;女153人),十团(萝北江滨农场)安置400人,还有许多知青安置在十一团(萝北军川农场)、十五团(萝北宝泉岭农场)和十六团(鹤岗市新华农场)。
6日,三十六中部分知识青年到津郊杨柳青插队。
7日,河北区230名知识青年去内蒙古哲里木盟科左中旗,来自十中、铁一中、四十八中、三十中等学校知青被安置在甘旗卡、潮海、铁牛、协尔苏、河来等公社插队。
8日,天津市参加国庆观礼的知识青年代表在天津市体育馆举行报告会,有8000多人出席报告会。
9日,河北区711名知青奔赴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宝清县境内的三师二十团(八五二农场)。同一日,河北区1167名知青赴十八团(集贤县友谊农场)、二十八团(集贤县二九一农场,即宏图农场)。其中,许多天津知青参加了珍宝岛的协防工作。1969年3月,中苏在黑龙江边境珍宝岛地区发生武装冲突,我方自卫牺牲人员葬在宝清万金山。同时,生产建设兵团决定在宝清境内的二十团蛤蟆通水库成立武装值班营,从周边团抽调人员,许多刚去兵团的天津知青参加了值班营。该营直属沈阳军区。第二年3月,奉命开赴虎饶战区距珍宝岛二十里的某村驻防,为期一年,以加强边境地区的保卫工作。他们住在无人区的帐篷中,条件异常艰苦,并实行军事化的封闭管理。据值班营战士(十八团天津七十八中66届老知青)孙海成回忆:“一天中午,我们都在食堂吃饭,突然听到帐篷里传来一声枪响”,“一名天津知青倒在血泊里!他对着自己的胸膛开了一枪!我们赶紧找来乒乓球案子抬着他送往医院,但他早已停止了呼吸,年仅21岁。上面给他的定论是‘悲观厌世’,他被葬在树林深处的草丛里。”
15日,1327名天津知青抵达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德都县境内的一师六团(德都县二龙山农场)屯垦戍边。他们分别来自天津南开中学、女三中、五中、五十中、七十四中等十多所中学。
30日,一批天津知青到内蒙古插队。其中,河北区第二十六中学等校137名知识青年分配在乌兰察布盟和林格尔县大红城等公社插队。本月,还有一批天津知青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四师三十三团(虎林县迎春农场)屯垦戍边。其中,前往二师十团(江滨农场)的天津知青某连机务战士任俊兰,在擦拖拉机前灯时,同车好友无意中脚踏离合器,铁牛狂奔失控,任被轧死在东方红拖拉机链轨缝中。几天后,在一次马车惊厥中,任的同学张美丽被甩出马车,撞死在地。
与此同时,一批天津知青奔赴内蒙古哲里木盟(今通辽市)科尔沁右翼后旗、开鲁县建华等公社插队落户;还有一部分天津知青分配在内蒙古巴彦桃来农场。其中,袁世凯曾孙袁弘宁、袁弘哲就在开鲁建华公社插队。袁弘哲赶四套马的大车、当选小队长,插队六年,他脏累活抢着干。父亲见他会抽烟,严厉谴责,教导他努力读书。他戒烟而自学外语、数学等课程,后考入广播电视大学、联大。返津后做染化工人、班长。通过公开考试被天津对外经济联络局录取为翻译。后从事海员外派工作,曾任办事处主任、驻美特派员等。他在美国创办了一家船务公司,当董事长、总经理。目前,他拥有散装货船10艘、油轮4艘,业务遍及全球。
同月,天津市104干校成立。
11月5日,中央决定:1968届大专院校毕业生从1968年11月中旬开始分配,并发出通知。同一日决定,对中专毕业生一起分配。主要方向是走与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矿山去、到基层去,当普通农民、普通工人”。
22日,天津市、区、局机关下放干部6870人,各局属基层单位下放干部25827人。
23日,天津三十四中、九十中等学校一批知青奔赴承德地区。围场县坝上安置73人。其中,河东“赵家三兄妹”赵伯平、赵伯慧、赵伯兰被分配在御道口公社复兴地大队。
29日,天津四十七中、九十二中、九十六中、贵阳路中学、南开女中、女六中、南仓中学等一批天津知青约900人赴山西晋南专区,其中北辰区有255人。他们分配到临猗县、芮城县、夏县等地的公社内。由国家拨给每人240元安家费,一半是半年的生活费;另一半是住房基金。许多村腾出公用房给知青当宿舍,有的知青被分配到居住宽裕的老乡家,有的住进窑洞。半年后,他们自食其力挣工分。知青点实行轮炊,费用大家分摊。
30日,河北区213名知青赴河北省马厂农村插队落户。
本月,天津革命委员会组织慰问团到内蒙古自治区所属各盟慰问下乡的天津知青。慰问团由市革委员会常委任学明带队,成员来自有关部门,计42人。他们历时两个月,走访5个盟、22个旗(县)236个公社,与2万多名下乡知青见面。
与此同时,天津市湾兜中学(现第六十六中学)二年九班孙双喜与学校革委会常委朱金毅共同发起、组建“湾兜中学上山下乡长征队”。
12月11日,天津和平区十五所中学组成的一批天津知青奔赴承德地区,约500人分配到围场县的桃山、城子、大头山、棋盘山等11个公社。
其中,天津知青王兴华被分配到棋盘山公社插队,他酷好音乐和演唱,不久即抽调到国防三线07005工程文宣队、围场县文工团等单位从事演员和创作工作,后入天津轻工学院深造。他以农村生活为题材,创作了诸如:《入地牵出一条龙》《山里的姑娘开上拖拉机》《点炮员之歌》《运肥大车上梯田》等歌曲,脍炙人口。
21日,山西平陆县在天津接收知青的干部张松青、郑友存赶到湾兜中学。表示他们欢迎“长征队”到平陆县去插队。湾兜中学经过报名、体检,三天之内筛选了朱金毅、孙双喜、周存东、宋春元等20名男生和丁桂荣、王文珍、王艳婷等10名女生(最大的18岁,最小的只有15岁),组成“天津市湾兜中学上山下乡长征队”。为确保“长征队”安全、顺利地抵达目的地,南开区政府特意派出护送小分队,小分队由干部、工人、医生、记者各1名、另有2名解放军和3名教师组成,并成立了临时党支部。
22日,《人民日报》以《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为题,报道了甘肃省会宁县部分城镇居民奔赴农业生产第一线,到农村安家落户的新闻消息。在编者按中发表了毛泽东的最新指示(又称1222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的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编者按说:“这是一种值得大力提倡的新风尚,希望广大知识青年和脱离劳动没有工作的城镇居民到农村第一线去。”
当晚8点,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联播播送了毛主席有关知识青年接受再教育的最新指示。全国各大城市学生连夜走上街头游行庆祝。
当天,天津市革命委员会举行常委扩大会议。会议决定:动员全市广大知识青年和长期脱离劳动的城市居民,奔赴农业生产第一线,到农村安家落户。随即掀起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高潮。据统计:天津市政府计划截至1969年2月,安排上山下乡人数22万,准备分赴河北、内蒙古、黑龙江插队或插场。从1968年以来,到1970年7月19日,共有24万名天津知识青年奔赴农村、边疆插队或插场落户。
22日,天津市邀请到山西省榆次县杜家山插队落户的北京知青蔡立坚来天津市作事迹报告。
23日,南海路中学的160多名初中毕业生奔赴沧州地区黄骅县插队落户。与此同时,河西区谦德庄中学的7名毕业生决心步行到邢台地区插队落户,并获批准。
24日,全市已有4万多名高、初中毕业生和1万多名大学毕业生要求到农场和农村安家落户,出现了上山下乡的新高潮。
一时间,家家有知青,户户谈下乡。在大局已定、不可抗拒的情况下,许多家长将送子女到郊区农村或回原籍乡村作为首选,在那里离家近又有族亲关照。没有这些条件的家庭,则希望把子女送到农场去,那里有严格组织管理、按月发放工资,虽然遥远、条件艰苦,但能保证自己养活自己。在大街上运送行李的汽车、三轮车和自行车随处可见;整家迁移到津郊的搬运车辆不绝于途;铁路运力相当紧张。根据天津市劳动局的统计:在近郊县插队或回乡的知识青年达15.5万人,居天津知青去各地上山下乡人数之首。
25日,天津南开区革命委员会在体育馆举行了七千人大会。市、区领导王淑珍、王元和、马瑞华、马连理、刘少夫等人出席大会。会上,举行了“天津市湾兜中学上山下乡长征队”命名、授旗、誓师仪式。欢送湾兜中学33名师生(三名教师)向蔡立坚学习,徒步到山西省平陆县安家落户。南开区革命委员会向师生们赠送了队旗、毛主席像章、毛主席语录、毛主席画像以及每人一把镰刀。
与此同时,红桥区在民族文化宫举行欢送会,欢送四十中学初二二班全班46名师生(两名教师)步行到河北省霸县安家落户。学校赠送每人一本“老三篇”和一颗螺丝钉,以勉励师生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
26日,在毛主席诞辰纪念日,“天津湾兜中学上山下乡长征队”队员“高举旗帜、身背行装,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津门,区委书记马连理走在队伍的最前列。天津市有10万群众夹道欢送,盛况空前。
28日,天津三十中、二中、十四中、六十八中等校学生近千人乘座知青专列,在带队干部的率领下,奔赴承德专区的隆化(北兆营等公社)、围场、兴隆、平泉(白池沟等公社)等县插队落户。
其中,天津知青魏树人在东站上火车时被拥挤下站台,千钧一发之机,有人把他拉上来,可是火车开动、各节车厢的门都已关死,无法进去。魏树人跟着火车跑,顺势抓住一节车厢的门梯扶手,人被挂在火车外。呼啸的寒风刺骨,他不停地叫门。抵达北站附近,乘务员终于将车门打开,他挤进车厢,到承德后分配在木兰围场插队。
另外,三十四中学初中学生何申(原名何兴身)被分配在秦皇岛青龙满族自治县大巫岚公社插队。后来,他就读于河北大学中文系,开始文学创作。他曾任承德地区文化局局长、《承德日报》社社长、党委书记等职,是全国九届人大代表,河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他的《村长》、《年前年后》、《七品县令和办公室主任》等文学作品多次获奖,被著名作家王蒙誉为“当代农村乡镇的《清明上河图》”。
同一日,40名大学生乘车分配到邢台的巨鹿。他们分别来自南开大学、河北医学院、天津财经学院、天津中医学院、河北师范大学、河北农学院、天津工学院等多所高校。
29日,一批天津知青去山西临猗、平顺、运城等县,其中,天津一中的学生有18人。
30日,天津湾兜中学长征队到达北京。在天安门前,队员们向毛主席像宣誓。随后,经过51天的长途跋涉,行程2600余里,于第二年2月14(腊月二十八),到达了平陆县毛家山村。平陆县革委会举行盛大欢迎会,迎接天津知青的到来。而后,天津南开区湾兜中学等15所学校相继五次组织上山下乡长征队,到山西平陆毛家山的知识青年总数达107人。毛家山知青点成为毛泽东圈阅首肯的全国唯一一个知青点。
其中,带队教师郝广杰,2010年4月5日带着户口和党的关系重返平陆毛家山。郝广杰,1940年出生,河北唐山古冶人,大学毕业分配在天津南开湾兜中学任教员。28岁的郝广杰成为长征队带队教师。他先任知青户长,在担任村党支部书记期间,开展“通电、通水、通车”工作。1973年12月21日《人民日报》头条发表了《敢教毛家山变大寨》的报道。1974年北京电视台拍摄《毛家山的新社员》新闻片。郝广杰曾任中共平陆县委副书记、运城地委委员、全国第四届人大代表。粉碎“四人帮”后,曾入狱。1979年他返津,任天津农学院副院长。
30日,天津市革命委员会将天津市中学生分配办公室改为天津市革命委员会上山下乡办公室。
同日,天津市革委会向国务院报告说:天津市1966年、1967年、1968年三届中学毕业生共30余万人,已经安置和有着落的有7万人。
31日,天津一中、十八中、四十八、女六中等学校一批知青前去河北省任丘县于村、宗佐公社等插队。其中,成都道中学有36人。
本月,北辰区成立动员安置工作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负责本区知识青年的安置与领导工作。与此同时,安置到内蒙古乌兰察布盟的天津知青334人;安置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四十三团(密山县兴凯湖农场)的天津知青244人。另有部分天津知识青年去了甘肃农建十一师第一牧场,支援边疆建设。
年底,一批天津知青到河北省霸县插队。其中有8人分配在老堤乡赵庄子。开始,他们一块儿起火,知青户热闹了三四个月,结果浪费多、粮食不够吃、柴禾不够用、管理难的问题相继出现。大队开会决定解散知青户,化整为零将知青安排寄宿在老乡家中,出现了两三人为一组生活新的模式。
本年,还有去河北省青县、大厂、衡水(第二年1月5日)的天津知青;四十八中、十九中等学校一批知青去河北抚宁县上徐各庄等地插队;利民道中学、四十二中学等学校一批知青到河北南宫县小石柏、孙村、垂杨、段芦头等公社插队;返乡回郊区的天津知青还有许多人。
其中,1968届学生、插队青县9年的张承永,大返城时回津顶替父亲在运输场机关工作。改革开放运输行业首当其冲,他的铁饭碗被打破,仅获3万多元经济补偿金,失业在家一无资金,二无技术,三过“知天命”的年龄,城市无立锥之地。为生存,他打点行囊二次下乡,希望找到容身之所。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对农民的理解,在燕山蓟县走村串镇兜售旅游致富理念。乡官们问他“投资多少钱?”,他答:“智力投资!”对于一个赤手空拳的半百老人,大家都笑而不纳。囊中羞涩的张承永,仰望苍天苦苦求索,一个叫大平安村的村委会接受了他,不但提供办公场地和一些费用,还给他一个旅游“总策划”的头衔。俗话说:“无功不受禄”,知耻而后发的张承永赶回天津,在公园里说服、动员了两位晨练大娘,成为第一批来大平安村旅游的拓荒者。而后,大平安村成为旅游热土,乡民们致富有路都感谢张承永,村委会特批一处位置好的宅基地奖励他。
与此同时,奔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天津知青还有多批。他们分布在六师二十三团(饶河县前卫农场)、三师二十九团(双鸭山农场)、四师四十二团(密山县朝阳农场)、五师五十一团(荣军农场)、五师五十四团(克山农场)、六师六十八团(抚远县前哨农场)等地。另外,还有去勤得利农场、七星泡农场的,这些农场都是劳改农场转建的。
其中,出生于普通工人家庭的天津姑娘苏桂兰来到勤得利农场十六连。她与机务排长、赫哲族小伙子付忠喜结为夫妻,生下两个女儿。开始她总有病,忠喜带她去各地求医问药。在返城大潮中,苏桂兰思前虑后:“一是娘家住房本来就紧张,一下子再回去3口人,实在难安置;二是家里在天津没有什么实力,她的工作也难以安排;三是将来如果忠喜办不回天津,一家人就分在南北两地,家不像家、户不像户”,遂决定不回天津。改革开放,两个赫哲族女儿相继回到母亲家乡——天津。而付忠喜下海总赔、不挣钱,便拾起老祖宗的传统——江上打鱼。但是船多鱼少,入不抵支。苏桂兰每日期盼着丈夫打鱼能满载归来,更思念在津门的亲人与女儿们。她感慨地说:“留下不易,回去也难哪!”
据国家有关部门统计:1968年全国上山下乡的城镇知识青年199.68万人(不含大专毕业生),其中,到人民公社插队的165.96万人,到国营农、林场的33.72万人。此外,还有60万城镇居民下乡。
小 结
1.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转发文件,提出毕业生分配的指导思想为“面向农村,面向边疆,面向矿山,面向基层。”
2.天津市召开下乡动员大会,要求学生到本校报名,根据情况由市里统一安排。
3.1966、1967届初、高中毕业生上山下乡运动出现高潮,去向:黑龙江省、内蒙古各盟旗、河北省、山西省等地。
4.12月22日,《人民日报》发表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
5.本年度天津实际迁出人口9802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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