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宝局
袁文会自拜白云生加入青帮后也收了些徒弟,先在旭街新旅社后干了小赌局,生意还算不错,但他并不满足。此时有个苏兰芳(外号苏秃子),在日法交界的富贵胡同旁新津里开了个宝局,生意相当好。原因是位于日法交界,凡法租界好赌者都到这里赌博。袁早想染指,当即派徒弟给苏送信,叫苏把宝局让给袁干,苏岂肯把好吃的肉让出。于是定日相斗,袁因有日警头头刘寿岩的关系,早向刘托情,届时双方打手交锋,苏方战败,日警赶到还逮捕了苏方打手。后苏托人求和,愿将宝局让与袁——让袁当大掌柜,仍由苏主持宝局,袁就这样拿下了这个宝局。
砸汽枪场
1934年在新明大戏院北侧由新明经理孙宝山[1]勾结日本浪人开设了一个汽枪场,是以打汽枪为赌博的赌场,每天收入颇丰。它的赌具是墙上挂着画有12个属相的大转盘,将它转起来用汽枪描准射击,下边台桌上同样画着12个属相,赌徒们以钱任择各门押注,待汽枪打准某属相后,1元赢11元。这个赌场因未把日警贿赂好,巡捕头头们指使袁文会去捣乱。袁授命带了10多个打手,将汽枪场砸了个稀烂。孙宝山找来日本浪人,与袁打手一起到日警署打官司,袁打手硬说在汽枪场输了钱,而场方说是打枪游戏不是赌博,警署勒令停业,放了袁的打手,砸的什物等于白砸。这个场址后来改为日本舞场,1945年“八一五”日本投降后,这里改为酒吧间专接待美国军队,一时生意非常兴隆。
砸诗谜场(www.xing528.com)
中原公司6楼由方若之子方式(号长宜),开设大型赌博场,赌的形式为猜诗谜,美其名为以文会友。设有大方台桌,桌上摆着各种诗词成语,赌徒们以高级纸烟(三炮台)为赌注(代替现金),掌赌人以明矾写好诗句,用水泡出字来核对,押多少赢多少,输赢数字很大。方式依仗其父势力,其母又是日本人,根本不把日警放在眼里。1934年冬的一天,日警头子徐树浦到会德号串门和袁文会谈及诗谜场事,徐因方式仗势开赌场不给日警好处很为气愤,袁即表示派人砸诗谜场,给方式个颜色看看。袁把我和刘国安(袁徒)叫来,命我二人到中原公司6楼去砸诗谜场,并嘱咐砸完一人顶事,到警署千万别提袁文会叫去的。
转天我俩到中原6楼,诗谜场围着三四十人押注,我首先用手分开人群,近前一看桌上押的没有钱全是纸烟,我向掌管人说:“这是什么?我们来干两盘吧!”顺便把桌子推翻。方式一看过来要抓我,刘国安冷不防给方一个大耳光,他戴着的眼镜也打飞了,他的打手一齐上来围攻我二人。这时驻场日捕赶到,这个巡捕叫蔡连科,是袁的徒弟,一看是我们二人,马上维护着,并叫我快走,只叫刘国安一人顶事,方式也派了管事人跟着,一齐带到日警署。
到警署经审讯,刘国安控告在诗谜场输了千元,方式的顶事人则说诗谜是以文会友,非为赌博,双方各执一词,到晚上全都释放。徐树浦得消息后又到会德号,叫袁文会带人去诗谜场示示威。转天袁文会带着郭小波、李子珍、阎仲三和岳老等到中原公司6楼。这天诗谜场虽然照开,而赌徒不多,原因是昨天被砸,人们不敢再来。方式和他的打手们全在场。这时正有个丁振芝的儿子,他和方式是好友,他不自量力地要为方式拔创,向袁等人走来,袁向岳老使了个眼色,岳老向前抓住丁,连踢带打,丁只好抱头鼠窜。方见此情景未敢上前,转天托出方明(袁师弟),向袁赔礼并讲条件,愿每天给袁30元,请袁照顾该场安全,袁答应后每天给我和刘国安每人5元,他独得20元,并许可我俩每天在6楼餐厅白吃饭,顺便照料诗谜场。同时也答应给日警署华人巡捕月钱。这是打出来的。
此外又如妙峰山下院(位于四面钟后,是肖铁楞的宝局);英商跑马场(有李律阁的股东,跑马师中有袁文会徒弟,袁也养马)以及“回力球”,也都请袁出名护场,每天给袁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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