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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寺:历史沿革与著名捐赠者详解

时间:2023-08-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拈花寺坐落在北京德胜门内,建自明万历年间。他既久据拈花寺的法席,又因临济宗风盛极一时,所以声势异常煊赫。1926年全朗把寺内律堂改为拈花寺小学,为了筹划小学的基金经费,曾向京津各界大肆募捐,当时周学熙的家属捐助最多。拈花寺小学到1945年结束。吴佩孚与他更为密切,曾一度住在拈花寺中。当时北京的电灯已普遍应用,而拈花寺还维持着点油灯的旧习惯,直到日本投降之前才安上电灯。

拈花寺:历史沿革与著名捐赠者详解

拈花寺坐落在北京德胜门内,建自明万历年间。编融禅师自蜀来居,每外出募化,必以牛相随,岁以为常。后师死,牛亦死。寺僧建祀师殿以奉编融,旁塑一牛像,人呼之为牛道士,每年正月间祀师殿受香火,增施甚盛。从清末至日本投降,该寺住持一直是由全朗担任,他控制着京城内外整个的临济宗(佛教禅宗的一派),所有临济宗的各寺庙每逢更换住持,均须由全朗做主。禅门中的临济宗僧徒占全国僧众绝大多数,当时在丛林中流行着“临半天,曹一角”的话语,说明临济宗僧徒最多,曹洞只占一角。

全朗是京兆宛平县田村人,俗家以养骆驼为生,在北京后门华严寺出家。他既久据拈花寺的法席,又因临济宗风盛极一时,所以声势异常煊赫。他的法徒很多,其中晟源(河北邢台人)、慧深(河南人)、龙宝(武清县人)、本悟(北京人)、际安(北京人)等,都是他的得力助手。从1919年北京佛教会成立以来,全朗一直担任会长,不久,在京南方僧人认为全朗办会浪费,由观音寺住持觉先、龙泉寺住持明净等倡议组织了南方佛教会。于是全朗把北京佛教会改组为北方佛教会,自任会长,由上方山兜率寺(房山县)住持清池任副会长,这就是北京佛教会南北分派的缘起。

在北京西直门外有笑祖塔院(明代笑严和尚坟)是北京临济宗的祖坟,每逢农历清明、十月初一,这一派在京的僧伽都到该处扫墓,其仪式均由全朗主持。全朗通过这些关系把持了北京临济宗各寺庙。因此各寺庙每当僧人争做住持时,多有向他行贿的,全朗唯利是图,一向是贿多者中选。贤良寺(王府井冰碴胡同)是临济宗的寺庙,寺中僧人为了争做住持,互相倾轧,全朗因接受了双方的贿赂,无法确定人选,遂唆使两方起诉,他假手法院和解了事。当时所称的“僧阀”,全朗是其中之一。

1926年全朗把寺内律堂改为拈花寺小学,为了筹划小学的基金经费,曾向京津各界大肆募捐,当时周学熙的家属捐助最多。该校由全朗担任校长,本悟任都监,灵光(蓟州人)和省元(浙江人,曾当过某省省长,起名省元)为督学,居士曾某为汉文教员。每天功课有:上殿礼佛,二时课诵,佛教三字经,八大人觉经,佛遗教经及国文等课程。招收的学生是市内外各庙的幼僧。学制是三年毕业。每期招收学生百余人。所立校规甚严,对入学后的幼僧一律不准出庙。每天子夜上殿礼佛、念经,然后开始了这一天的工作,搞卫生、文化学习、过斋堂、再文化学习,直到晚九时才就寝。睡眠时间只有三四小时。校方执行校规非常严格,幼僧偶一触犯,即施以严厉的体罚来做惩戒。学校的早饭是稀粥、咸菜;午饭是窝头、素菜。还按佛教“过午不食”的戒律为学生们立下一条校规,因而每天只有早午两餐。幼僧们经常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睡不足、工作累、体罚重的惨苦生活,个个面黄肌瘦,体力孱弱,因而病死、逃亡的人数很多。例如前门外财神庙的小和尚德宝就因为睡眠不足,藏在厕所的大粪纸筐中睡觉。又如德胜门外大钟寺住持体仁(武清县人)将其家乡小庙中12岁的小和尚演空,送到拈花寺小学,因为忍受不了饥饿和责打,越墙逃回大钟寺,体仁大怒,将演空责打后,派我(当时在大钟寺挂单)将其送回拈花寺小学。又如德胜门内大石桥西双寺的小和尚清山,在拈花寺小学上学也经受不住挨打受饿,逃出拈花寺,不敢回到他原来出家的西双寺去,流浪街头数月,时届寒冬,身患重病,无奈哀求西双寺收留,遭受关门拒绝,清山在庙外哀求到深夜,次日拂晓死去。由于校规苛刻,生活惨苦,每期招收学生虽是来者不拒,始终招不满名额。拈花寺小学到1945年结束。(www.xing528.com)

全朗做住持时期,先后传戒十余坛,每坛人数均有四五百人,所收皈依弟子很多。他又结交了不少的皇亲贵胄、达官显宦,如那亲王、摄政王、庆亲王、吴佩孚、张镇芳、孙传芳卢永祥等人。吴佩孚与他更为密切,曾一度住在拈花寺中。此外北京的银行界、国药行等富商也多是他的好友。全朗对外交际八面玲珑,对内管理异常专断保守。当时北京的电灯已普遍应用,而拈花寺还维持着点油灯的旧习惯,直到日本投降之前才安上电灯。对待寺中僧众约束很严,其中有不合规矩者,经常用念珠笞责,对来寺挂单的僧众则扣存戒牒,不准出寺。

在日伪统治时期,全朗充当伪北京佛教会会长,又是伪组织同愿会的发起人之一,由汉奸头子王揖唐任会长,全朗任理事长,同时他也是日华佛教联合会的骨干分子,为“大东亚圣战”大卖力气。他是“大东亚阵亡将士追悼会”的策划者之一,而且是积极的参加者,经常利用各种场合为日本侵华政策进行宣传不遗余力。为了向日军表示诚心诚意地“亲善”,曾几度去日本“访问”,回国后利用座谈会、答记者问、讲经、宴会等等方式,替日军做义务宣传员,宣传日军侵华时期日本的“文明”和政策的“英明”等。他还代表佛教界去东北参加伪“满洲国国庆节”的活动;又派其得意法徒晟源去日本献媚。日本投降后,全朗、晟源因逃避汉奸罪到处躲藏,后曾一度被捕;解放后师徒二人相继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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