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时期,商丘文学发达,特别是梁国文学盛极一时。《史记·梁孝王世家》载:
孝王筑东苑,方三百余里,广睢阳城七十里,大治宫室,为复道,自宫连属于平台三十余里。
梁园因位于睢阳城东,原名称“东苑”。南朝时期宋代诗人谢惠连写有《雪赋》,文中有“梁王不悦,游于兔苑”的句子,所以南北朝时东苑有“兔苑”或“菟园”之称。又由于谢惠连的《雪赋》名声很大,人们又将东苑称为“雪苑”。《水经注》中有“兔园有修竹园”,东苑又被称为“修竹园”或“竹园”。当然,最重要的是东苑在梁国,所以被称为“梁苑”或“梁园”。东苑规模宏大,集离宫、亭台、山水、奇花异草、珍禽异兽为一体,是供帝王游猎、出巡、娱乐等多功能的苑囿。
梁苑兴建在平定“七国之乱”之后,一是刘武平乱有功,得到了朝廷的很多赏赐,享乐奢靡之心膨胀;二是当时天下一统,社会安定,国库充盈,百姓殷富,从而出现了“文景之治”的局面,统治阶级和王侯们为“润色鸿业”、满足精神生活享受的需要,纷纷大兴土木。
梁王刘武喜爱文学,他在梁苑“聘贤待士”,“招延四方豪杰”,海内名士望风而来。文学大家贾谊、枚乘、邹阳、严忌、羊胜、公孙诡等都是刘武的座上宾,司马相如在刘武王梁之前已来梁国。这些文学大家在梁国撰文作赋,贾谊在梁太傅任上写的《治安赋》、邹阳的《上梁孝王书》等都是脍炙人口的散文名篇。司马相如“客游梁,得与游士相处,居数年,著《子虚之赋》”。枚乘为了游梁,先后两次辞官,因年事高和辞赋优而被尊称为“枚夫子”,所作以《七发》《梁王兔园赋》等最为著名。《梁王兔园赋》记述了梁孝王率宾客游览赏乐的生动场面,开了汉赋夸饰铺陈的先河。(www.xing528.com)
有人认为,“辞赋从一种地方文学发展成为宫廷文学,粱苑赋坛是一个过渡时期”,“从某种意义上讲,没有梁苑辞赋的繁荣,就没有后来武帝时期宫廷辞赋的繁荣”[2]。梁苑辞赋把本是南方楚地的地域文学引向宫廷贵戚之家,实现了辞赋由俗到雅、由民间集体创作到文士个人创造的关键转化;梁苑辞赋不仅标志着文学已经从经学与大文学中分化独立出来,而且是汉代文学全面走向繁荣的转折点。可以说,没有梁苑文学的发展,就没有西汉文学的繁荣;没有梁苑辞赋的繁荣,就没有两汉辞赋的兴盛。
西汉以后历代文人墨客都把梁苑作为向往之地,追寻梁苑盛迹,写下了流传千古的名篇佳作。如南朝(宋)谢惠连的《雪赋》、唐李白的《梁苑吟》、杜甫的《遣怀》等。尤其是李白从天宝三年(744年)至天宝十三年(754年),客居梁苑达10年之久,这时正是他长安官场失意,遨游天下的时期,仅李白有关梁苑的诗篇就达15首之多。盛唐诗人高适21岁至46岁的青壮年岁月,客居宋州(今商丘)达20多年,在宋州创作的诗歌多达69首,其中不乏有关梁苑的作品。杜甫早年与李白、高适同游梁苑,时常登高怀古,吟诗唱和,写下了“醉舞梁园夜,行歌泗水春”的名句,并把他和李白在宋州梁苑之游当成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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