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而言,春秋战国时期宋国的疆域虽有变化,但变化并不大,其辖地大致在今豫东、鲁西南及苏皖北部一带,地处中原黄淮流域。宋国的东面是齐鲁,南边是楚国,西边是韩魏,北面则是卫赵,都城睢阳是宋国政治文化和商业贸易的中心。宋国境内睢水、获水、泓水、泗水穿流而过,交通极为便利,是中原各国通往东南吴越的交通要道。春秋时期诸侯国数次会盟于宋国,出现了像华元、向戌这样杰出的政治家和外交家。独特的区位和环境,造就了宋国自身的文化结构,宋国四周邻接邹鲁、燕赵、三晋、楚越等文化区,成为当时东西南北文化的交汇点,独特的地理和政治环境使其呈现出多元化的文化特质。
孔子一直将山东称为“父母之邦”,将河南商丘称为“祖先之国”。孔子出生与著述均在曲阜,而其思想与成就的重要源头之一,则与商丘的商宋文化有密切关系。宋国有着丰富的殷商文化遗存,是以殷商文化为渊源和基础的。宋国和商宋文化,是孔子儒家思想文化的重要来源之一。2007年,著名学者李零重走孔子周游列国路线,路过商丘时说:“孔子身上,我们能够看到其先祖宋人的性格。”[6]
商丘又是道家文化的根据地。春秋战国之交,随着周文化和地方文化的撞击和融合,在宋国及其周围崛起了老子和庄子,形成了道家文化。宋国是道家文化的中心和兴盛之地,可见在殷商文化和周文化的影响下,在宋国产生庄子及道家文化的必然性。
地处黄河下游的商丘,在古代自然条件十分优越,地势平坦,气候温和,草木繁茂,土地肥沃,适宜发展畜牧业和农业,是中国开发最早的区域之一。中华圣人文化源于商丘,并以商丘为中心形成了“中华圣人文化圈”,这既是历史事实,也是历史奇迹,是值得探讨的重要课题。
探寻中华圣人文化源头的目的,在于传承圣人文化,而传承圣人文化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之需要,是全面提高国民人文素养之需要,是积极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需要。而社会文明进步与国家长治久安的程度,取决于全体社会成员对“中华圣人文化”的认知程度。
商丘是“中华圣人文化圈”的圆点和核心,传承中华圣人文化义不容辞。商丘圣人文化现象形成的原因及主要文化内涵,应引起学术界尤其是商丘本土学者的高度重视。如对于墨子的研究,笔者曾撰文呼吁:“在商丘大地上诞生的众多历史文化名人中,可能墨子是最寂寞的了。不仅地面上没有关于墨子的建筑或物象,商丘的学者也几乎是对墨子一言不发,政府或学术机构也没有举办关于墨子的学术研讨会之类的活动,这与墨子的知名度很不相称。而我们的隔壁邻居——山东滕州和河南鲁山对于墨子的重视和研究却是如火如荼,方兴未艾。我们实在是愧对墨子啊!”[7]
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还需要进行资源整合,而对“中华圣人文化圈”中的圣人文化即元典文化进行整合,亦是一项较为重要的工作。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笔者提出以商丘为圆点的“中华圣人文化圈”既是研究地方历史文化的需要,更是研究中华民族文化的需要。商丘作为圆点城市,在传承中华圣人文化中可谓任重而道远。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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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可亭:《庄子故里考辨》,《商丘师范学院学报》2012年第1期。李可亭:《在庄子的故乡行走》,《商丘日报》2021年6月18日。
[2]《左传·庄公三十三年》。
[3]《左传·桓公六年》。
[4]《左传·文公六年》。
[5]《荀子·正论》。
[6]李零:《思想地图》,三联书店,2016。
[7]李可亭:《愧对墨子》,《商丘日报》2010年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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