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毛利文化视觉元素的转化利用成果

毛利文化视觉元素的转化利用成果

时间:2023-08-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另外,DNA测试显示毛利人和台湾原住民的确有血缘关系。作为艺术家进行再创作的毛利人文化遗产视觉资源库主要有几方面。当然,这些物品不足以全面概括毛利人文化中的视觉元素,但一定程度上概括了当下艺术家创作中较多使用的元素。这些作品主要把“毛利文化视觉元素”作为再现对象和描绘对象。值得一提的是,毛利人古代雕刻技法继承和传播也受到了新西兰政府以及各种文化机构的重视。

毛利文化视觉元素的转化利用成果

毛利人(Māori)是新西兰的土著居民,属蒙古人种和澳大利亚人种的混合类型。通用毛利语,现用新创的拉丁字母文字来标示毛利语发音。毛利语和英语同为新西兰官方语言,但现在会使用毛利语的毛利人越来越少。毛利人原信仰毛利原始宗教,现多信基督新教。相传,毛利人祖先10世纪后自波利尼西亚中部的社会群岛迁来。后与当地土著美拉尼西亚人通婚,发生混合,因此在体质特征上与其他地区的波利尼西亚人略有不同。这是一说。

另有一说,毛利人是4000多年前从台湾迁出的原住民。毛利人曾参观台湾阿美族太巴塱部落祖祠,发现门窗开的位置、建筑梁柱等结构都和毛利人聚会场所相同。另外,DNA测试显示毛利人和台湾原住民的确有血缘关系。这一说法也得到新西兰官方认可。

作为艺术家进行再创作的毛利人文化遗产视觉资源库主要有几方面。(一)实物。比如雕塑、绘画、劳动和战争以及祭祀工具、首饰一类的工艺品、船只以及附属物、建筑以及附属物等。(二)毛利人的体貌特征、文身、服饰。(三)毛利人的舞蹈、祭祀、召唤神灵等仪式场景等。(四)毛利人的原始神灵以及具体想象物和指代物。当然,这些物品不足以全面概括毛利人文化中的视觉元素,但一定程度上概括了当下艺术家创作中较多使用的元素。

自新西兰被发现以来,以英国人为主体的欧洲移民陆续登陆新西兰,或旅游,或短暂驻留,或长期移民。在这些人群中不乏艺术家。这些艺术家最早便在新西兰创作了大量艺术作品。形式主要以绘画为主。这些作品主要把“毛利文化视觉元素”作为再现对象和描绘对象。

1.以毛利人形象为主题的作品——从高迪到帕克

当欧洲艺术家到达新西兰之后,可以想象他们面对毛利人体貌特征所受到的惊骇。崭新的模特形象一定程度上会激发艺术家的描绘冲动。打开新西兰绘画史,不难找到早期艺术家所创作的此类作品。由于篇幅限制,在此不赘述这类绘画的发展史。在创作此类作品的艺术家中,挑出两位重要艺术家以点带面做一概述。

查尔斯·高迪(Charles F Goldie,1870-1947),新西兰肖像画家,在20世纪前半叶,高迪是新西兰肖像画家的翘楚,以描绘毛利人的具象写实作品而闻名。在其作品中,面部有纹青的老年毛利人酋长是最重要的题材。在奥克兰美术馆(Auckland Art Gallery)、基督城美术馆(Christchurch Arts Gallery)均展览有该艺术家的作品。奥克兰美术馆更是有该艺术家的常设个展《揭示这位画家以及主题》(Revealing the Painter and the Subject)。高迪创作期间,对毛利人“消失”问题感到颇为迫切,所以他的创作具有文献记录性质。出于此目的,他在创作作品时,会有意识地剃除毛利人的胡须(图2)。并会用照相机拍摄高清照片。观看他的作品(图3),观众会惊异于其杰出的写实能力,转化一下,可以称之为其超凡的记录能力。当然,这种观看“标本”式的绘画方式本身,也遭到种族主义者的质疑和批评。

迈克尔·帕克万(Michael Parekowhai,生于1968年)出生在波里鲁阿,毛利人。他在奥克兰北岸郊区度过童年。本科毕业于奥克兰大学埃兰(Elam)艺术学校(1987-1990),后获得硕士学位(1998-2000),现为该学院教师。帕克万的创作跨越各种材质和题材,其真人等大的具象写实雕塑影响颇大。在奥克兰美术馆、基督城美术馆的两个大型当代艺术展中,均有他的这类作品展出。奥克兰美术馆的作品是以“保安”作为主题,基督城美术馆的作品是以他的毛利人父亲为模特(图4),作品名字为《穷人、乞丐、窃贼》(Poor Man,Beggar man,Thief,1996年)。在写实雕塑的外面,雕塑人物穿着劣质的西服、戴着领结。在上衣标识的卡片上,有文字“Hello,My name is Hori.”(你好,我的名字是霍里。)在20世纪50、60年代新西兰的种族主义者眼中,“Hori”是白人调侃毛利人的惯用称呼语。这件作品对于种族身份问题的揭示昭然若揭。

2.对毛利纹样的转化使用

图2 查尔斯·高迪剃除毛利人胡须

图3 查尔斯·高迪作品

图4 迈克尔·帕克万作品《穷人、乞丐、窃贼》

对于毛利人来讲,作为一技术手法的“雕刻”(carving<whakairo>)和大海有着密切的关系。据传说,毛利人祖先Ruatepupuke去寻找被海神捕获的儿子时,在海神海底的房子里面发现了雕刻艺术作品。由此,雕塑作为一种艺术形式被赋予了重要的神学含义,使毛利人对雕塑采取了一种膜拜的态度。在新西兰的博物馆以及各种公共空间,我们可以发现海量的毛利人雕塑作品,以木雕为主,还有大量的石刻、玉石雕刻作品等。这些作品大部分是从古代传承而来的,有一些是当代毛利人严格按照古代创作方法创作的作品,比如在基督城市议会入口处,便竖立着这样的大型木雕雕塑(图5)。值得一提的是,毛利人古代雕刻技法继承和传播也受到了新西兰政府以及各种文化机构的重视。这和中国国内古代雕塑造像传统与西方雕塑传统的关系问题有类似之处。

“螺旋”“旋涡”(whirlpool)纹是在毛利人艺术作品或者日常用品中大量出现的纹样,比如经常出现在独木舟或者船体的船首,乃至毛利人的文身上面,也都有此类纹样的频繁出现。使用该纹样进行创作的艺术家很多,其中最典型的是艺术家布雷特·格雷厄姆(Brett Graham,出生于1967年)。

格雷厄姆是毛利人,以创作雕塑、装置作品为主,创作围绕毛利人土著历史政治哲学等问题展开。以往经常驻留于北美与欧洲等地,现主要在奥克兰进行创作。调研期间,其作品《有处容身》(Having a Place to Stand,1998年)(图6)正在奥克兰美术馆展出。对于毛利人来讲,其在世界上所处的位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观念,另外这件作品也意指毛利人祖先和广阔的太平洋的关系。

格雷厄姆创作的另一件巨型作品《海中巨兽》(Te Parata,1997年)陈列于新西兰(国家)博物馆(Museum of New Zealand)的一层大厅。据说这件巨型雕塑充满了伟大力量——海神的力量。题目中的Te Parata是一种海中巨兽,他生活在海洋最深处,据说他的呼吸导致了潮汐

另一位使用毛利文化纹样进行创作的艺术家是雷尔夫·哈特雷(Ralph Hotere,1931-2013)。1968年,哈特雷开始创作他最著名的“黑色”系列作品。在这些作品中,几乎完全使用黑色。在一些作品中,彩色条纹被放置在黑色的背景之上,让人联想到艺术家纽曼。在他的其他黑色绘画中,黑暗中则出现了纯粹的简单十字架。这些简单的标记与超越、宗教以及和平相关。(www.xing528.com)

“黑色绘画”发展到后来,哈特雷创作了巨型装置作品《黑凤凰》(Black Phoenix,1984年-1988年),作品由渔船的残骸构成。作品除了船头之外,其他的船身木板或者立在墙上,或者铺在地板上,形成通路。木板的天然木材材质得以显露,上面刻有传统的毛利人的谚语。

此次调研过程中,布特雷的大型装置作品《黑色蔚蓝》(Black Creulean)正在奥克兰美术馆展出(图7)。布特雷在这件作品中明显运用了“卷叶纹”。他把坚硬的条形黑色钢板反卷,使其背部蔚蓝色显露出来。整件作品依然是黑色的,这也是布特雷最喜欢使用的颜色。对这位艺术家来讲,“黑色”意味着时间与未知的形而上的关系。

图5 基督城市议会入口处毛利木雕作品

图6 布雷特·格雷厄姆作品《有处容身》

图7 雷尔夫·哈特雷作品《黑色蔚蓝》

图8 克利夫·惠廷作品《Ngake and Whataitai》

图9  刘立彬作品《致敬新西兰》

图10 刘立彬作品《新西兰之螺》

3.基于毛利雕塑作品元素的再创作

克利夫·惠廷(Cliff Whiting,1936-2017)毛利艺术家,文化遗产保护倡导者,教师。1955年,惠廷开始在惠灵顿师范学院教学,他的艺术天赋很快被认可。惠廷教育生涯开始时,恰逢新西兰教育部正在推动毛利文化和西欧文化在学校的普及。惠廷与其他年轻毛利艺术家协力推进这个工作的进展,被选为全国工艺美术主管,在新西兰艺术教育系统内推广传统毛利艺术和当代毛利艺术。

惠廷鼓励毛利社区和学校参与毛利艺术。由于木材和工具缺乏,以及价格昂贵的原因,他开始使用现代材料,特别是刨花、硬板以及浓烈颜色。这些新材料、新技法与传统题材的结合,促进了他创新艺术风格的发展。道斯(Dowse)艺术博物馆藏有该艺术家的作品《Ngake and Whataitai》(两者为毛利传说中的怪兽)(图8)。作品的材质为中密度纤维板、木材以及喷漆,很好地践行了他曾经倡导的材质替代的艺术创作方法。

4.受新西兰文化影响的个人创作——作为一个案例

图11 刘立彬作品《毛利酋长的权杖》

图12 刘立彬作品《银蕨鸟》

在新西兰驻留调研的89天,尽管本人作为“理论研究人员”参加这次中国美术家协会的海外调研活动。在调研之余,本人也积极进行了艺术创作,共累计了60多张纸上作品。在新西兰的创作,无意识地受到新西兰环境以及文物的影响。《致敬新西兰》(图9)取材于毛利人船只的纵切面、Kiwi鸟;《新西兰之螺》(图10)取材于新西兰常见的海螺树木形状;《毛利酋长的权杖》(图11)综合了新西兰植物、毛利酋长的权杖以及鸟的造型;《银蕨鸟》(图12)结合了新西兰国花银蕨和鸟。

之所以进行创作,也是想从艺术实践角度探讨艺术创作与地方文化资源的转化问题。而这一问题,类似土著文化与欧美体系文化的关系问题,华人艺术家创作与新西兰文化之间的关系问题。如果回观中国国内,则是传统文化资源如何在当下艺术创作中进行利用和转化的问题。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