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中国中青年美术家海外研究成果：毛利人雕刻现场揭秘

本次新西兰毛利人雕刻的考查路线，第一站去的是北岛的奥克兰战争纪念博物馆和奥克兰大学伊莱姆美术学院图书馆；第二站是南岛的基督城的坎特伯雷博物馆；第三站是南岛但尼丁的奥塔哥博物馆；第四站是位于首都惠灵顿的新西兰国家博物馆和梅西大学惠灵顿校区艺术学院图书馆；第五站是罗托鲁瓦的蒂普亚毛利文化村和新西兰国家木雕学校；最后回到奥克兰大学中心图书馆。

奥克兰战争纪念博物馆收藏的19世纪中前期的大型毛利木雕最为丰富。刚进门的两个宽近两米、高近三米的大型门板浮雕（图21、图21-1）以及谷仓（图8）、会堂建筑木雕都非常震撼。人物外形呈简洁、方正的矩形，内部则雕满细密繁复的螺旋图案。让我想起中国商周青铜器上的图案，面部和身体为什么会用这么多螺旋纹？是表现宇宙气旋吗？是纯形式感还是有什么特定含义？更奇怪的是人物的手指是三指，像鸟爪。人物头部的吐舌造型与中国的吞口面具类似，带有浓厚的原始气息。奥克兰战争纪念博物馆除了有大量这类朗基提希的阿瓦人的矩形风格雕刻，也有几件放在玻璃柜中的早期蛇形风格的木雕（图26），人物造型细长，身体呈蛇形管状，基本上没有纹饰。

坎特伯雷博物馆的特色是收藏有一些较早期的毛利雕刻艺术品。博物馆是按历史考古的线索布置的，用蜡像再现了原始毛利人的生活图景，他们坐独木舟捕鱼，猎杀大鸟。一开始展示了一个巨大的鸟的骨架，是大约800年前第一批定居新西兰的毛利人到达的时候，他们猎杀的巨大的不会飞行的鸟（moa），现在已经灭绝。有着三指的鸟爪和又尖又长的喙。木雕中的三指手、鸟头人、鱼的形象与他们的渔猎生活相关联。该博物馆另一个特色是收藏有最多的绿玉石雕-海蒂基（图15、图29），造型小巧富有灵气，突出的脑袋侧向一边，一双大而圆的眼睛晶莹剔透，张大的桃心形的嘴占满半张脸。身体四肢极为简括，有些蒂基女阴刻画很突出。博物馆隔壁的植物园中看到一些蕨类植物，中心的嫩芽形状也是螺旋形，会与木雕中的螺旋纹有关吗？

在奥塔哥博物馆有许多蛇形风格的木雕，还有多种部落特点的木雕作品。其中一件分娩女性祖先门楣木雕非常有代表性（见图11）。门楣雕刻有很深的象征意义，表现了他们对生命、生殖的崇拜。除了考查毛利艺术的展厅，还参观一个太平洋岛屿国家的艺术展厅，其中有太平洋东部岛屿、波利尼西亚、马克萨斯、萨摩亚等地的面具、独木舟雕饰、图腾柱，有他们和新西兰毛利人纹面、纹身图案对比，通过比较，毛利人雕刻的风格特点愈加明确。毛利人纹身的图案中确实有蕨类植物的图案。

新西兰国家博物馆调研是也我研究计划中重要的一个环节，去参观了两次，都是直接去新西兰土著毛利族长期陈列大厅。最精彩的是25米长的战斗独木船木雕（见图13-1、图13-2、图13-3），雕刻技艺精湛，艺术性极高。除了大型的房屋、独木舟、图腾柱，还有一些的古代毛利人的生活用品雕刻，如战斗武器、祭祀品、器皿、渔具、农具、装饰品等。这些雕刻造型独特，有很强的艺术魅力。这些毛利木雕的纹样常见的有螺旋纹、S曲线纹。木雕上常装饰有鲍鱼壳（眼睛的部位）。人像雕刻风格有两种：一种是浮雕，完全平面化，装饰性很强。另一种圆雕和浮雕相结合。共同特点是都有繁密的装饰纹样（纹面、纹身）。人像眼睛瞪圆，伸出长长的舌头，以恐吓、威慑敌人。木雕主要是单色的（木本色和黑色），也有一些是彩色的。

在梅西大学惠灵顿校区艺术学院图书馆查阅到三本毛利艺术画册，其中有几篇介绍文章，如“毛利文化的根”“通往毛利世界的路径”“毛利艺术的形成”，简要介绍了毛利文化艺术的起源、发生。更加理解毛利木雕中对祖先、神灵的崇拜，对大自然的敬畏。图书馆收藏有一件当代毛利木雕（见图13-1），表现的是毛利传统创世神话，显然受到西方当代艺术的影响。

图31　新西兰国家木雕学校工作室，2018年，罗托鲁瓦

罗托鲁瓦的蒂普亚毛利文化村有专门讲解毛利历史文化的展室，其中配有相关历史图片，传统木雕、编织工艺品。还有毛利妇女演示编织。一些修缮后的毛利老屋集中在蒂普亚毛利文化村中，包括集会堂、住房、贮藏室等早期木雕建筑。观看了毛利欢迎仪式和毛利战舞，感觉有些毛利人很像中国台湾高山族和海南黎族人。

新西兰国家木雕学校于1926年建立，旨在保护和传承毛利艺术与手工艺。自1927年起，年轻的毛利人就在这个雕刻学校学习木雕的传统习俗。每届学生在三年的学习中，要学习所有部落风格的雕刻。在新西兰，有许多著名的毛利会议堂都是1927年雕刻学校招募的学生的作品。现在的毕业生来自整个新西兰，继续在全国建造和恢复会议堂的服务。在木雕学校的一百多平米的开放式工作室中，年轻的学生和老专家在制作大型毛利木雕（图31），老艺人手把手传授传统木雕技艺。新西兰国家采取建立博物馆永久陈列和专门的民艺学校相结合的政策，这种保护和传承民族民间美术的方式值得学习和借鉴。

参考文献

（1） Margaret Orbell，Maori Myth and Legend，Canterbury University Press，New Zealand，1995.

（2） Mark Blackburn，TATTOOS from Paradise:Traditional Polynesian Patterns，Schiffer publishing Ltd，1999.

（3） John Charles Edler，ATR OF POLYNESIA，Hemmeter Publishing Corporation，1990.

（4） Anne D'Alleva，ATR of the PACIFIC，George Weidenfeld and Nicolson Ltd，1998.

（5） ［英］米歇尔·康佩·奥利雷，《非西方艺术》，彭海姣 宋婷婷 译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

（6） Sidney Moko Mead，Becoming Maoli Art，Te Maori: Maori art from New Zealand，Harry N. Abrams，Incorporated，New York，1984.

（7） David R.Simmons，Tribai Art Styles，Te Maori: Maori art from New Zealand，Harry N.Abrams，Incorporated，New York，1984.

速写手稿

作品名称：《毛利战舞表演》
作品尺寸：25cm×38cm
材 质：纸本铅笔
创作年代：2017年

作品名称：《 骑鲸鱼的木雕（会议屋上）、祖先石雕像》
作品尺寸：25cm×38cm
材 质：纸本铅笔
创作年代：2017年

作品名称：《毛利酋长》
作品尺寸：25cm×38cm
材 质：纸本铅笔
创作年代：2017年

作品名称：《毛利神话天父》
作品尺寸：25cm×38cm
材 质：纸本水墨
创作年代：2017年

(www.xing528.com)

作品名称：《毛利战舞表演》
作品尺寸：25cm×38cm
材 质：纸本铅笔
创作年代：2017年

作品名称：《毛利酋长》
作品尺寸：25cm×38cm
材 质：纸本铅笔
创作年代：2017年

作品名称：《毛利祖先木雕》
作品尺寸：25cm×38cm
材 质：纸本铅笔
创作年代：2017年

作品名称：《毛利酋长》
作品尺寸：25cm×38cm
材 质：纸本铅笔
创作年代：2017年

作品名称： 《毛利木雕（风之父）》
作品尺寸：25cm×38cm
材 质：纸本铅笔
创作年代：2017年

作品名称：《毛利酋长》
作品尺寸：25cm×38cm
材 质：纸本铅笔
创作年代：2017年

作品名称：《毛利酋长》
作品尺寸：25cm×38cm
材 质：纸本铅笔
创作年代：2017年

宋红雨作品

作品名称：《远古神话之蓝》
作品尺寸：120cm×90cm
材 质：布面丙烯
创作年代：2018年

作品名称：《远古神话之紫》
作品尺寸：90cm×120cm
材 质：布面丙烯
创作年代：2018年

作品名称：《生命的轮回》
作品尺寸：90cm×120cm
材 质：布面丙烯
创作年代：2018年

【注释】

[1]Margaret Orbell，Maori Myth and Legend，P153-154，Canterbury University Press，New Zealand，1995.

[2]Sidney Moko Mead，Becoming Maoli Art，Te Maori:Maori art from New Zealand，P73，Harry N.Abrams，Incorporated，New York，1984.

[3]Sidney Moko Mead，Becoming Maoli Art，Te Maori:Maori art from New Zealand，P73，Harry N.Abrams，Incorporated，New York，1984.

[4]Sidney Moko Mead，Becoming Maoli Art，Te Maori: Maori art from New Zealand，P74，Harry N.Abrams，Incorporated，New York，1984.

[5]Sidney Moko Mead，Becoming Maoli Art，Te Maori:Maori art from New Zealand，P75，Harry N.Abrams，Incorporated，New York，1984.

[6]〔英〕米歇尔·康佩·奥利雷，《非西方艺术》，彭海姣、宋婷婷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23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