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俄罗斯油画艺术：现代创意与艺术哲学

白俄罗斯当代油画整体创意思想与自身艺术哲学并存。更重要的是，作品视觉内涵当中包括了哪些“别致”的创造。早期，世界著名的油画家“夏加尔”“马列维奇”等均曾出自白俄罗斯，至今，以他们为代表的油画作品当中的艺术哲学思想，对当代白俄罗斯油画家们的创新具有广泛而深远的启示。博物馆展品充分展示了白俄罗斯油画当代艺术语言的较高水准（图4）。

图4　白俄罗斯莫吉廖夫州博物馆内苏联油画家巴拉特诺（毕业于列宾美院）的回顾展

白俄罗斯油画艺术作品内容革新的步伐伴随着民族性格、民族文化演进，而其中有些内容与雕塑艺术同源，其艺术语言逻辑和思维逻辑，都带有比较明显的特定规律，即创造性思维对作品的诉求存在探寻的特质。在传统与学派两者之间的演进过程中，除了苏联与白俄罗斯之间的时代脉络承续关系、民族血缘承续关系，伴随其间的还有“审美趣味承续关系”，它带有俄式欧化了的历史积淀。从历史的角度看，俄国基本上是沿着欧洲发展大的道路前进的，只是比欧洲迟了一步。也就是说，虽然革命前的俄国在自己的每一历史时期都与西欧国家不同，但却是沿着西欧国家发展的轨道前进，因此，俄国的每一历史时期都与西欧国家相应的前一时期类似。

有一个现实案例可以作为参考：在白俄罗斯戈梅利州的一家博物馆当中，2017年年末展出了一位女艺术家的作品展，其作品是欧洲画家作品的变体，材料从油彩置换为皮革等，有的已经近似浮雕，而且，这类作品出自非艺术专业人士的创作。这类状况比较常见，在白俄罗斯和俄罗斯均不乏其人，其作品的“审美兴趣点”成为了一种对欧洲情趣的专注。其特质近于白俄罗斯民间艺术家的创作形态，目的不在于对学派的学院式经典传承，而是原生态的、个体产生艺术美感共鸣的系列创作，作品参照对象，具有鲜明的个性化直觉特征，不一定完全解读欧洲艺术经典，实际上，审美趣味承继关系是直觉化、以小见大的形态。

之所以特别提及这种审美趣味承继关系，是因为它的民间基础雄厚。尽管在表面看来，它看似非主流的继承，甚至无法形成所谓官方学派的艺术科学教育体系，但是，这种民间性质的非主流、非官方的民间艺术家，对白俄罗斯少儿艺术教育意义重大而且影响深远，这种贴近家庭的少儿美育教育普及性强。苏联艺术教育无疑对当今的俄罗斯、白俄罗斯当代艺术有着深厚的奠基作用，由于体制的变迁，具体对于白俄罗斯而言，当代艺术的视野变得更加宽泛、自由、独立，同时，艺术审美情趣的普遍性与民间艺术发展的审美价值观并不矛盾，它的人文特质至少影响三代白俄罗斯艺术家。明斯克街区主干道的纪念群雕比比皆是，它们潜移默化地影响后人（图5）。

白俄罗斯雕塑家作品的整体构成起因、形成的过程、作品完成阶段的审美标准，基本上是在动态探寻中进行的。这一探寻的起因，一部分源自语言体系。语言体系也承载了创作思维模式的评价体系。它对艺术创作过程与结果至关重要。

艺术创作逻辑基本符合自身语言表达方式的一整套思维逻辑。从这个角度审视白俄罗斯雕塑艺术与苏联雕塑艺术创作的特征，几乎难以划分二者之间明确的界限，相同的俄语语言体系提供了思维逻辑的并轨机遇。值得一提的是，雕塑语义幽默的表现手法深入人心（图6）。(www.xing528.com)

语言常常伴随潜移默化反观自我心理脉络变化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如同俄语语法的一些状况，因循一整套合理的语法变化原则，表意总是行得通的。白俄罗斯雕塑与其语言思维逻辑判断标准有交汇点，例如雕塑家在作品中试图表达所谓“明确”的语义意图，交汇点即“明确”这个常用词语，无论是抽象还是具象作品，都不会影响观者在二次解读某件作品时，以自己的方式去解读自身所能理解的“明确”部分，对于那些暂时难以理解的创作内涵，雕塑家会以隐喻的方式暂时使其存在于问题里，有待理性与感性共同去寻求新的阐释。明确的雕塑语义表征的明确传达，往往通过远距离观察到的雕塑构图即可得以领会雕塑家的匠心（图7）。

图5　明斯克市城雕（阿兹古勒作）

图6　白俄罗斯戈梅利州街头的微型雕塑

图7　白俄罗斯维捷布斯克州城雕及其环境设计

在具象雕塑作品中存在故事的可读性，而有些作品的装饰效果，伴随白俄罗斯民间艺术特有的痕迹。从追求主题的简明、幽默、趣味、美好，进而到追求对雕塑构图的艺术处理手法反复推敲；追求从局部单元构成，发展到作品的整体风格之间的承续关系。狭义地解读俄语民族雕塑艺术的一些特点，即在精益求精的概括当中寻找和谐美感的情趣，保留单纯的幽默或未尽的浪漫情调。具体应用的原则，在相当的程度上是纯粹白俄罗斯式样的，例如：白色与红色在白俄罗斯民间象征爱情，等等，会被转化到特定的雕塑作品里，成为独立艺术语言的特殊符号之一。

故此，欲进一步了解白俄罗斯当代雕塑艺术，除了剖析俄语思维逻辑、俄式审美趣味，还需要了解白俄罗斯人、白俄罗斯民族历史发展的过程。白俄罗斯当今虽然是独立的国家，在独立后的这几十年间，他们与俄罗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据调查，目前精通纯粹白俄罗斯语言的人在逐渐减少，有少数家庭的成员在家里说纯粹的白俄罗斯语，也有些文学爱好者使用白俄罗斯语创作。但就整体而言，俄语还是当前白俄罗斯人最主要的文字、语言交流工具。白俄罗斯电视频道大量转播来自俄罗斯莫斯科与彼得堡等地的新闻与大众娱乐节目，包括音乐会、艺术家采访，等等。不能武断地说：他们生活在孤立的文化艺术环境中，相反，他们的当代艺术的营养，目前相当一部分来自当代俄罗斯。当今白俄罗斯美协当中的半数的艺术家，经常参加在俄罗斯本土举办的国际艺术展览。不容忽视的是：语言便利与思维模式的同一特征，历史观、世界观、价值观的重合部分，通过语言体系，增加了承续文化艺术的可能性。因此，白俄罗斯当代艺术的独立部分，也就是其自然发展的分支部分。人文科学发展的多样性，缔造了斯拉夫语系逻辑思维的部分艺术作品。在白俄罗斯政治、经济、民俗、文化教育体系当中，美术教育普及。由此受益的白俄罗斯艺术家，甚至苏联时期的著名艺术家，他们对艺术哲学的思考力度和广度一直没有因为外部因素而终止。人物雕塑作品当中内）敛的动势和整体雕塑艺术语言的传达，充分体现了雕塑家的文学、音乐等修养（图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