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记,在于对山水之物象进行记载。《长沙志》,据刘纬毅考证,撰人不详,约为南朝时作。其中写“衡山,轩翔耸拔,九千余丈,尊卑差次七十二峰。岩洞、溪涧、泉石之胜,交错于中,又有数十洞、十五岩、三十八泉、二十五溪、九池、九潭、六源、八洞、九井、三穿、三漏。此最著者七十二峰,最大者五:芙蓉、紫盖、石禀、天柱、祝融,而祝融最高”[59],主要介绍和描述山上各种物象以及形态特征。
在今可见佚文中,描写涧者,如卢元明《嵩山记》:“半马涧,人或云百马涧,亦曰拜马涧,故老传王子得仙,而马还国,人思之不见,乃拜其马于此也。”[60]描写庙及神像者,如:“岳庙尽为神像,有玉人高五寸,五色甚光润,制作亦佳,莫知早晚所造,盖岳神之像,相传谓明公。山中人悉云,屡常失之,或经旬乃见。”[61]描写山峰者,如《太山记》:“东南峰名曰观鸡,一鸣见曰出。”[62]此外还涉及有坞、坛、岗、石、精舍等。
山川记致力于描述山川形势和山水源流关系。王珣《虎丘记》:“山大势四面周岭,南则是山径,两面壁立,交林上合,谿路下通,升降窈窕,亦不卒至。”[63]袁山松《勾将山记》:“县去山四十里,别从狼尾滩,下南崖以上峡州黄龙。”[64](www.xing528.com)
山川记也在于保存一山之人文痕迹。如袁宏《罗浮山记》:“葛洪,字稚川,句容人也。谯国人。嵇含尝为广州(刺史),乃请洪参广州军事。洪允,先行到广州,而含于此遇害。洪还留广州,乃憩于此山。咸和初,司徒王导补州主簿,转司徒椽,迁咨议参军。干宝荐洪,才器宜掌国史,当选大著作。洪因固辞不就。以年老,欲炼丹自卫。闻交趾出丹砂,乃求勾漏县,于是选焉。遂将子侄俱行。至广州,刺史邓岱以丹砂可至,请留之。洪遂复入此山炼神丹。于此山积年,忽于岱书云:当远行寻师药,克期当去。岱疑其异,便狼狈往别。既至,而洪已亡。时年六十一。视其颜色如平生,体亦柔软,举尸入棺,其轻如空衣然也。”孔令宏认为“袁宏的《罗浮记》是他在东晋哀帝兴宁元年(公元363年)亲自到罗浮山时所写,距葛洪卒年不远”[65]。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