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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六朝地记的文体研究-《知识传承理论与文体学》

时间:2023-08-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国外关于知识传承理论的研究,主要有知识考古学和知识社会学。代表作品为福柯的《知识考古学》《词与物——人文科学考古学》和舍勒的《知识社会学问题》。福柯的《知识考古学》关注某一特定时代的文化现象及其出现、模式、演变,继而进行分析或批判。但是,对于各类知识的传承在文体演变上的表现还没有集中的论述。关于知识传承和文体变革的关系,还处在一个初创阶段,有很大的创新空间和开拓空间。

汉魏六朝地记的文体研究-《知识传承理论与文体学》

在观念史、思想史之外,还应有支撑这两者的知识史。这是由中国散文的性质决定的。中国古代的散文创作,从来不是个人意义上的一种活动,它受制于共同的观念与知识背景。地记的存在形态涉及的文献有类书、注文等一些隐藏在文学背后的知识性因素。汉魏六朝地记,不是个人的文学作品,它以汇集的形式,取材于一个时代共有的知识要素。

国内现代学界首先注意到知识谱系的代表人物是葛兆光先生,他的《中国思想史——七世纪至十九世纪中国的知识、思想与信仰》主要围绕“知识”和“哲学思想”这个中心,分析了知识和观念两个层次,并区分了“一般知识”和“精英知识”,而且注重学派内部的“思想传统的延续和更新”。作者的这些分析很有见地,也启发了我们做进一步的深入探讨。但是作者主要关注思想的发展,只是把一般的思想和知识作为广阔的背景,没有涉及知识的传承在具体文献中的体现。另外,此书虽然提出一般知识和精英知识的分化,但只是对知识做了总体性的描述,没有真正地分析知识如何演变为一般士人的知识修养。

国外关于知识传承理论的研究,主要有知识考古学和知识社会学。代表作品为福柯的《知识考古学》《词与物——人文科学考古学》和舍勒的《知识社会学问题》。这几部作品是关于知识生产与传承的重要理论著作。

知识考古学选择一个时代不同的话语及其话语的基础、关系和特征进行研究,从而找出该时代共有知识的形成、模式与哲学基础。福柯的《知识考古学》关注某一特定时代的文化现象及其出现、模式、演变,继而进行分析或批判。《词与物——人文科学考古学》,从文字、语言的角度对西方文艺复兴以来整个西方的知识史进行了颇富创见的分析。福柯建构的人文科学考古学,所依赖的学科涉及语法和语文学、自然史、生物学、财富分析和政治经济学等各种人文科学形态。显然,他所依据的知识谱系十分广阔,是基于西方社会人文科学背景下的哲学思考。其中有些观念给予我们很好的借鉴,如在第二章第二节谈到“记号”,第三章谈到“表象”,第五章谈到“分类”,这些是福柯认为能够剖析知识生成的重要角度。这些观念促使我们思考作为知识记载的“记述”,以表象为记载对象、以分类为内在行文思路的认知性记体、杂记笔记、记文类,在整个人文知识建构中可能起到的作用。

舍勒的知识社会学,从文化学研究的角度出发,提出要重视每一个时代共用的知识要素作为构成有效范围的历史,以及知识要素演变为使用规律的历史。在《知识社会学》中,舍勒“将‘事实’分为‘自然事实’‘科学事实’和‘现象学事实’——‘自然事实’存在于事物本身和人们在经验这些事物时所具有的主观状态之间的领域之中,人们从这里所获得的是‘日常知识’,所形成的是‘自然的世界观态度’。‘科学事实’是人们通过运用一定的、具有人文性的科学操作步骤,通过进行‘科学的还原’而获得的事实,人们因此便可以形成‘科学态度’并且获得相应的‘知识’,而‘现象学事实’则是由于人们从哲学的高度进行‘现象学还原’而获得的纯粹的直观内容——无论存在的是何种实在性,这种内容都始终在人的直接经验中充分地呈现出来”[17]。指出经验现象在自然科学领域和社会科学领域中的社会建构意义。

舍勒的观点促使我们思考“象”在整个知识谱系中的地位,天地万物,成象而后能记。中国的记体,其文体止于经验性存在物象的记述,却存在无限的扩展性:一端可以探讨象的形成,走向内在性的自然科学;一端可以探讨象的应用,走向无限性的社会科学。因此,它可以作为整个知识的起源和扩散点。如果从文体的角度建立中国的知识谱系,记体在整个文献体系中所发挥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

提到“象”,则不得不关注创自埃德蒙德·胡塞尔以及他的学生和对手的马丁·海德格尔的现象学。在这对德国师生对现象学做了披荆斩棘的工作后,法国也迎来现象学的高潮,如勒维纳斯保罗·萨特、莫里斯·梅洛庞蒂等,关注现象是如何被呈现的,探索一种“认识型”。在文中涉及“先验还原”“要素与整体”“范畴意向和范畴对象”等,显然“现象学”的主要研究对象是现象本身,而记体作为一种文体,要涉及的核心是如何对现象描述,以及这种现象描述对知识谱系构建的价值和意义。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分别从思想史、社会史的角度关注知识的建构,提出了极富创见的新观点。但是,对于各类知识的传承在文体演变上的表现还没有集中的论述。关于知识传承和文体变革的关系,还处在一个初创阶段,有很大的创新空间和开拓空间。

【注释】

[1][唐]魏征,等.隋书·经籍志[M].北京:中华书局,2011:988.

[2]中国科学院地学史组.中国古代地理学史[M].北京:科学出版社,1984:336.

[3]辛德勇.历史的空间与空间的历史[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272.

[4]青山定雄.六朝之地记[J].中和月刊.见于国家图书馆缩微胶片。

[5]曾军.从经史到文苑——“记”之文体内涵的源流及变迁[J].江汉大学学报,2007(1).(www.xing528.com)

[6]王立群.中国古代山水游记研究[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7.

[7]梅新林.中国游记文学史[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

[8]刘成国.宋代学记研究[J].文学遗产,2007(4).

[9]刘兴超.论唐代厅壁记[J].四川大学学报,2008(3).

[10]赵燕.唐亭台记文体体制及其文化意蕴[J].船山学刊,2007(1).

[11]许嘉璐.古代文体常识[M].北京:北京出版社,1980.

[12]刘叶秋.历代笔记概述[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3.

[13]邵传烈.中国杂文史[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1.

[14]陈书良,郑宪春.中国小品文史[M].长沙:湖南出版社,1991.

[15]禇斌杰.中国古代文体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

[16]陈必祥.古代散文文体概论[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6.

[17]【德】马克思 舍勒著,文彦译.《知识社会学文体》,译林出版社,20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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