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京郊的清华校园以建筑华美恢宏而著称,校内建筑设施等硬件堪称一流,著名的“四大建筑”更是其建筑风格的典型代表。在今天的清华园,大草坪、日晷和后面的礼堂、图书馆构成了一幅美丽的校园风景照。而曾经清华图书馆设施的优美舒适、服务的专业化,也让来求学的何炳棣情不自已地从内心发出暗誓:决不能辜负寄旅于此人间天堂的机缘与特权!
清华的图书馆里曾留下许多名人的脚步。杨绛考至清华园之前,曾是东吴大学的学生,但东吴没有她喜欢的专业。与昔日旧友蒋恩钿聊天后,她决定转到清华求学。为了能早日考到心仪的清华来,她选择先来清华借读。一到清华,老友蒋恩钿就不无卖弄地带她去了清华的图书馆参观。当她们拉开沉重的铜门,便走入了图书馆。只见墙是大理石的,地是软木的,楼上书库的地是厚玻璃,透亮,望得见楼下的光。蒋得意地向她介绍那墙:“看见了吗?这是意大利的大理石。”看着木头铺的地板,杨绛充满了好奇,想摸摸软木有多软。她悄悄蹲下去摸了摸地板,轻轻用指甲掐掐,原来是掐不动的木头,不是做瓶塞的软木。在这软木地板上人来人往,没有脚步声。上楼时杨绛只敢轻轻走,因为她们走在玻璃的楼梯上。临走之前,蒋还带她参观了女厕所。厕所本是不登大雅的,可是清华图书馆的女厕所却不同一般。四壁是大理石,隔出两个小间的矮墙是整块的大理石,洗手池前壁上,横悬一面椭圆形的大镜子,镶着一圈精致而简单的边,镜子里可照见全身。室内洁净明亮,无垢无尘无臭,虽不显豪华,却称得上一个雅字。[1]清华的图书馆给杨绛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后来第二年杨绛顺利考入了清华大学,在清华图书馆享受了自由阅读的幸福时光,也是在清华园里,她遇到了人生伴侣,曾经“横扫”清华图书馆的钱锺书。
清华图书馆的“好”不仅在于它的建筑之美,更在于它能被人充分地利用。清华的学生是勤学的,下了课,他们就纷纷跑去图书馆“开矿”了。一方面,学业压力较大,清华的淘汰率一直不低,有些科目无法通过的学生只能转系甚至退学。另一方面,老师布置的参考书去晚了可不一定抢得到,得等着别人看。于是大家都跑到图书馆这个“富矿”去“开矿”。每晚学生麇集图书馆,阅读指定参考书,座无虚席。[2]
杨绛有过这样的比喻:“我曾把读书比作‘串门儿’,借书看,只是要求到某某家去‘串门儿’,而站在图书馆书库的书架前任意翻阅,就好比家家户户都可任意出入,这是唯有身经者才知道的乐趣。”幸运的是,清华图书馆不仅藏书相当丰富,对学生的开放利用也很便利。在清华图书馆,梁实秋首次见到了大部头的手抄的四库全书。清华图书馆的布置也很有讲究,阅览室四壁都是工具书:有各国的大字典、辞典、人物志、地方志等,要什么有什么,可以自由翻阅;阅读当中要解决什么问题,查看什么典故,随手就能翻,非常方便。(www.xing528.com)
在这个专业而丰富的图书馆馆藏背后,还有它令人难以相信的服务精神与效率。历史系学生何炳棣也是图书馆的常客,在清华图书馆,“西方新书出版不到一年往往已经清华编目,或立即作为指定参考,或已插放在书库钢架上了。例如外交史名家兰格1935年中才在美国出版的上下册《帝国主义的外交,1890—1902》,我三年级开始(1936年初秋)已能读到”。[3]这当然归功于课程任教老师经常对书目书评披阅之勤、选择之精,也与编目组主任毕树棠先生等工作的极度认真密不可分。
而清华图书馆对学生的照顾也很贴心,写毕业论文的时候,不管你是研究生还是大学四年级的学生,只要有了题目,图书馆就可以在地下提供一间小屋子让你自己找书来看,每人一间,可以直接上楼到各层书库任意取书,只要不出馆门,不必填写借条。图书用完的自去归架,未用完的留在室内,离馆时也不必归还,锁了屋门即可。有时候一整天留在图书馆看书,买点点心,吃饭都在里面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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