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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专业方向,踏上成功之路

时间:2023-08-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前述的那些在专业道路上“从一而终”的幸运儿当然让人羡慕,一方面,他们早早找到自己的志向和兴趣所在,避免绕许多弯路;另一方面,他们又得以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在不同领域为国家建设、为社会服务贡献力量。再三思量后,竺可桢坚持读完了本科的课程,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上述这些案例中,他们往往是看到国情需求与专业教育间的差距而做出的调整,不过也有不少专业转换的案例源于个人兴趣与专长。

寻找专业方向,踏上成功之路

前述的那些在专业道路上“从一而终”的幸运儿当然让人羡慕,一方面,他们早早找到自己的志向和兴趣所在,避免绕许多弯路;另一方面,他们又得以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在不同领域为国家建设、为社会服务贡献力量。不过对很多青年来说,他们在专业选择上或多或少都经历过一番磨砺。

教育学家、曾任北大校长的蒋梦麟在留学期间就经历过专业上的转变。初赴美国留学时,他选择的是农科,因为当时的他认为中国是个农业国,改进农业将使大多数中国人获得幸福,同时他成长于乡间,对自然界的花草树木和鸟兽虫鱼本身就有浓厚的兴趣。于公于私,农业对于他似乎都是最合适的选择。念书期间有位朋友劝他放弃农科之类的实用科学,另选一门社会科学。那位朋友指出,首先,农科固然重要,但是还有别的学科对中国更重要。除非我们能参酌西方国家的近代发展来解决政治问题和社会问题,否则农业问题也就无法解决中国的根本问题。其次,如果不改修社会科学,眼光可能就局限于实用科学的小圈子,无法了解农业以外的重大问题。蒋梦麟听了朋友这番话,很受触动,反复思量这个三岔路口的人生选择。一天清早,正预备到农场看挤牛奶的蒋梦麟,在路上碰到一群蹦蹦跳跳去上学的小孩子。他忽然想到:研究如何培育动物植物,不如研究研究如何培育人才。于是他一口气跑上卜技利的山头,坐在一棵古橡树下,凝望着旭日照耀下的旧金山和金门海峡的美景。脑子里思潮起伏,忽然之间,眼前恍惚有一群天真烂漫的小孩,像凌波仙子一样从海湾的波涛中涌出,于是蒋梦麟毅然决定转到社会科学学院,选教育为主科,从此走上了教育育人的道路。[2]

气象学竺可桢也有相似的经历。他起初认为“中国以农立国,万事以农为本”,也选择了农业。但在伊利诺伊大学农学院学习了一段时间后他才明白,美国的农业科学并不发达,而且农业的体制和耕作方式跟中国迥异,他所学的东西很可能回国后没有用武之地。再三思量后,竺可桢坚持读完了本科的课程,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他发现,农业自古以来就是“靠天吃饭”,有一门跟农业联系非常密切的专业——气象学,自己可以在这方面深入学习一下。于是,竺可桢考入了哈佛大学研究院地质学与地理学系,攻读气象学,开始了他与气象学为伴的学术人生。

地质学李四光英国伯明翰大学留学期间,刚开始就读的是采矿专业,在一年的学习后,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改学地质学。当时与他同住的好友丁西林并不理解,李四光这样解释说:“要造船,就得有钢铁;要钢铁,就得靠采矿。我已经学了一年采矿,但我现在认为,光会采矿是不行的。中国虽然地大物博,但是科学落后。如果我们自己不能找矿,将来就是给洋人当矿工。”[3]怀着这样的志愿,李四光在英国求学期间,不仅在学校努力钻研,还积极争取实践的机会,回国后任教于北大,为新中国的地质开采事业做出了杰出贡献。

中国航天事业奠基人钱学森早年入读交通大学,在校期间成绩优异的他原本以建设中国铁路事业为目标,然而日本的侵略不仅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更让这位爱国青年明白一个残酷的现实:我国航空业极端落后。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航空业这个新兴的领域。毕业后他获得了公费留学的机会,在导师的推荐下入读赫赫有名的麻省理工学院,成为航空系飞机机械工程专业的学生。在那里,他有机会师从该领域权威专家冯·卡门从事航空理论研究,并成为大师的得意弟子。毕业后他毫不留恋美国优越的生活和科研条件,不改初心,回到祖国投入了建设事业。

经济学家马寅初赴美留学时选的是采矿专业,但是,随着对美国了解的深入,他渐渐发现,“实业救国”这条路似乎走不通,很多东西都制约着经济的发展。他深刻意识到,清政府治理下的祖国,与美国这样的西方强国比起来,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不是简单振兴工商业就能够解决的。为了解决心中的困惑,他找到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放弃原来的矿学专业,转而去学经济学。在1947年的一次演讲中,马寅初谈到了当初自己改专业的初衷:“余到美之后,不再想选择矿科,将学矿科的念头抛入九霄云外,以为经济学富有内容和生命,遂选经济为主课,选自然科学为副课。”[4]

有“弃理从文”的学生,自然也有“弃文从理”的勇士,这里不得不提物理学家钱伟长的故事。他在中学时期爱好文科,对理科特别是数学、物理则视为畏途。参加清华入学考试时,钱伟长的文史试卷很出色,作文更是受到中文系杨树达教授的欣赏,希望他去中文系;而历史系的教授对他的答卷也特别满意(题目是写出二十四史的名称、卷数、作者、注者),希望他到历史系去。但是数理化三科他考分总和不到100分(其他同学的成绩都在200分以上),英文也考得不好。按理说,以他的条件入读文史专业是顺理成章的事。但在“九一八”事变后,他和大多数爱国青年一样燃起了“科学救国”的热情,当时在他看来,数理化即科学,所以钱伟长下定决心弃文学理。当时清华物理系主任为大名鼎鼎的吴有训,由于仰慕吴有训的名声,他努力想进入物理系。而当年物理系可是清华的热门科系之一,在1931级的106位新生中,要求进物理系的就有21人。面对众多数学、物理成绩出色的竞争者,钱伟长不气馁,一次次找系主任吴有训。吴有训起初并不同意,反而极力劝导身体瘦弱的钱伟长学中文或历史。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恳谈,吴有训或许为钱伟长的决心所打动,给了钱伟长一次机会,同意他暂时读物理系,但以保证在学年结束时,他的物理和微积分的成绩都超过70分,同时选修化学,还要加强体育锻炼等为前提。最终钱伟长用成绩和努力交上了这份合格“答卷”。(www.xing528.com)

上述这些案例中,他们往往是看到国情需求与专业教育间的差距而做出的调整,不过也有不少专业转换的案例源于个人兴趣与专长。著名文史学家朱家溍上高中时就对文史怀有强烈兴趣,向往着北京大学国文系和历史系。他抄下北大的课程表,去旁听黄节的汉魏六朝诗课、胡适的文学史课。不过,虽然他对文科有浓厚兴趣,但在报考大学的时候,他的大哥、二哥却一定要他考北洋大学机械系和唐山交大水利系。这两所学校在当时以工程类专业出名。一般说来,那时候大学生毕业后就业选择并不多,而读机械、工程这样的学科,可谓一技在手,就业稳定,比较有利于毕业后的职业选择。本不擅长数学的朱家溍没能考上,他家人仍鼓励他第二年接着考。结果他继续在北大旁听了罗常培的语言学课、沈兼士的文字学课、孟森的清代开国史课、钱穆的中国通史课,报考唐山交大却又一次名落孙山,后来他终于调整方向,考入了辅仁大学的国文系,那里有继承北大班底的师资,在国文系他得到大师指导,发挥兴趣所长,走上文史之路。

哲学家金岳霖早年也有过相似的经历。他在赴美国留学之前,曾就专业选择问题征求兄长的意见,其兄建议他学簿记学。金岳霖到美国后,开始按部就班地学习簿记学,后来他感到自己对这个实在没兴趣,决定转入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为此金岳霖曾致信兄长,说:“簿记学,是雕虫小技。我堂堂七尺男儿,何必学这雕虫技艺。昔日项羽不学剑,就是因为剑乃一人敌,不能当万夫。”

著名记者邹韬奋也走过一条由工科而转文科的道路。他小时候就被父亲送进南洋公学附属小学,循着附属小学直升中院(即附属中学),中院毕业直升上院(即大学)的路子,邹韬奋便能成为一名工程师。这是他父亲为他规划的道路,在他懵懂的童年,并不理解工程师究竟有多大贡献,只是以为工程师能造铁路,而在铁路上做了工程师,每月就有1 000元或800元的丰富薪酬。然而,在南洋求学过程中,他逐渐意识到要做工程师,须对算学、物理一类科目有浓厚的兴趣和特殊的机敏,而这方面正是他的缺憾。经历了精神上的困苦和经济上的窘迫,突然有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一位南洋土木科的同学决定去投考圣约翰改选医科,并邀邹韬奋一起去圣约翰投考。因为课程相距甚远,由工科转文科并不容易,幸运的是,靠着以往的积淀,邹韬奋成功考取了圣约翰大学。进入圣约翰后,他功课上的烦闷得以一扫而光,学习生活可谓如鱼得水,终于走上了职业记者的道路。[5]

历史学家何炳棣早年入读清华的科系为化学系,他在入读清华前曾在山大念过一年化学系,具有一定的专业基础。不过他在入读清华两三个月后便决定放弃化学而改修历史。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有几个方面。一方面,化学系要求相当高,一开始就规定大一化学成绩非达到相当高的标准,第二年不准入系。当时班上几位上海中学和苏州中学毕业的同学表现很突出,其中上海中学毕业的刘维勤一两月内即赢得“B.B.Noyes”的绰号(意为可比肩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A.A.Noyes,那是他们定性分析课本的作者)。这对数学根基不够扎实的何炳棣造成极大压力。而另一方面,大一阶段他上的西洋通史课和英文课则很合他胃口,授课老师刘崇鋐教授态度谦逊和蔼,推荐阅读的书目让何炳棣读后觉得眼界大开,趣味无穷,更从内心转向了历史系。[6]

重读那些大师们的回忆,不难发现,在那个年代,或是出于国家建设的需要,或是出于个人职业的考虑,重理轻文、重实用轻基础这样的现象往往比比皆是。这一方面是当时时代的大背景所限,国力贫弱的旧中国急需科技、工业方面的人才,去投身国家铁路、桥梁、水利、航空、医疗等各方面建设;另一方面学生也有诸多现实的考虑,如毕业后如何就业,以何职业养家糊口、安身立命等,具有相当的现实性和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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