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学走过了迂回曲折、步履蹒跚的近百年历程,其发展轨迹可以归纳为两方面:①译介与开拓;②反思与深化。20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艺术理论著作的大量引进和介绍,对于开阔我国艺术学理论研究者的视野,汲取艺术学理论研究新观念、新方法,深化认识,具有不可低估的意义,但客观上造成艺术学研究“全盘西化”现象日趋严重。如何面对现实,植根于转型中的中国艺术,有选择地吸收国外艺术学理论和方法,继承和弘扬我国优秀的艺术文化传统,完善艺术学学科结构,建构中国艺术学研究的民族性,本节提出三项参考建议:[60]立足于中国传统艺术资源,全面、系统地揭示先秦以来中国古代艺术思想、理论的历史内容及其民族特点,并对其作出科学、合理的阐释和价值的发现。②立足于民族文化精神和文化性格的继承与发扬,探寻中国古代艺术理论的现实生长点。③从继承中国古代思维方式和批评形式入手,厘清我国古代艺术学理论自成体系的特点及其演变历程,把握中国艺术学理论的基本精神。
一个民族或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带有鲜明的民族性特点,是它趋于成熟的标志。民族艺术学亦如此,民族艺术学是中国艺术学区别于其他艺术学的重要特征。每一代艺术家,都是在与先贤的对话中,阐发其艺术理想;每一次艺术变革,也都是在与往圣的神交中,酝酿其发展方向。追求中国艺术学的新发展,一方面努力汲取外国思想文化之中的优秀精华,以使中国艺术与世界的时代潮流合拍,并对世界艺术的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另一方面,中国现代艺术家是“中国人”,“其中仍有中国向来的魂灵”,“固有的东方情调,又自然而然地从作品中渗出,融成特别的风神”①。使中国现代艺术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我们从“五四”以来各种艺术体裁的发展概貌中,可以清晰地辨识这种历史的特征。(www.xing528.com)
在“西学东渐”背景下成长起来的“20世纪中国艺术学”,虽曾有过鲜明的“反传统”身姿,但毕竟是“剪不断,理还乱”,仍然时常可见历史上杰出本土艺术家和思想家潜在的面影。中国艺术学的民族性建构,如何介入现代艺术学发展的进程?这也许需要我们抛开学界与艺坛的隔阂,跨界纵横驰骋,上下、左右交流沟通,使得我们有可能在追踪蹑影的路上将学者的研究与艺术家的视野交叉重叠,进而探索艺术学进入现代的具体途径。这里将艺术学置于学术史视野中加以考察,在描述现代中国艺术学发展百年历程的同时,凸显艺术学变革的另一种解读方式,以及探索民族艺术资源进入当代艺术学建构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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