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10月30日,在武昌起义胜利消息的鼓舞下,云南爆发了以同盟会成员为骨干的滇军将领蔡锷、唐继尧等领导的武装起义。因10月30日是农历九月初九,故称重九起义。在策划和实施起义的过程中,有一群曲靖人在其中一直发挥着核心的作用。
重九起义是由同盟会成员为骨干、以革命党人领导的新军策动的民主革命运动。云南1905年开始编练新军。在新军组建过程中,一大批曲靖人投入其中,并且担任着重要军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因此,在组织和发动云南起义的过程中,曲靖人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同盟会云南分会领导人李根源在得到武昌起义胜利消息后,即与唐继尧、李鸿祥会商组织起义事宜。李根源认为云南起义,应该由云南人来领导,暗示由他自己来做领导。唐继尧等则认为应该由地位较高、老成持重、暗中支持革命的蔡锷为领导,因此有意把李摈除在秘会之外。
革命党人连续召开了五次秘密会议,确立起义大计。参加第一次会议的有唐继尧、刘存厚、殷承、沈汪度、张子贞、黄毓成等6人,全部是日本士官学校学生、同盟会员。会议由唐继尧主持,蔡锷不是同盟会员,因此没有被邀请参加第一次会议。第二次会议后,蔡锷参加,由蔡锷主持,蔡锷名列第一、唐继尧依然名列第二。先后参加过五次秘密会议共有20人,其中有4个曲靖人,分别是唐继尧、殷承、黄毓英、邓泰中。
第五次秘会在唐继尧家举行,具体研究起义的兵力安排及起义时间。刘存厚认为:“每支枪只有子弹五发,应先设法领取子弹,起义要缓期。”李鸿祥立刻反驳:“李经羲已用调虎离山计,削除我的兵权,又撤了我的排长黄毓英的职,起义决不能缓期,非迅速行动不可。”已经暴露的黄毓英更为迫切:“如今事机紧急,不能再犹豫不决,你们不干,我就一个人单独发难,起义如果失败,我就公开声明大家都参与其事,一个也逃不脱。”在其恳切请求下,会议决定两天后的10月31日(农历九月初十日)凌晨三时起义。因此,在策划云南起义过程中,会泽人唐继尧、黄毓英,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后来起义士兵一度推举黄毓英为都督,被其谢绝。1912年黄毓英牺牲以后,公葬圆通山,蔡锷亲自撰写墓表,军政府追谥“武毅”,并将位于翠湖南畔的清朝云南省府祭祀阵亡将士的尽忠寺改建为“黄武毅公祠”,孙中山先生题写了“乾坤正气”匾额。
讲武堂二期甲班毕业的排长、富源人文鸿揆在起义的头一天晚上,突然得到老母病逝的消息,在忠孝不能两全的情况下,毅然放弃回家奔丧。起义军入城后,文鸿揆率本排攻打红栅子,准备夺取五华山。文鸿揆身先士卒,爬上山去,露出半截身子射击敌人,被敌机关枪击中,胸部中弹如蜂窝,壮烈牺牲,是重九起义过程中牺牲的唯一一名军官,在重九起义的光辉史册上,写下了悲壮动人的一页。云南光复后,由军政府追谥“壮烈”,并呈报临时大总统孙中山表彰,公葬圆通山。
云南在推翻清王朝统治过程中,仅有三名烈士被追谥,除永昌起义发动者杨振鸿(谥忠毅)外,文鸿揆、黄毓英都是曲靖人。文鸿揆同班同学有四个曲靖人,会泽的邓泰中后来为上将,宣威的杨福祯后来为少将,文鸿揆如果活着,得到将星的机会不会比别人少。[33]1913年10月,蔡锷离滇赴京,唐继尧任云南都督,掌握了全省的军政大权。
云南是武昌起义之后最早举行起义宣布”独立”的省份之一。云南“重九”起义推翻了清王朝在云南的统治,成立了云南都督府,有力地推动了全国革命高潮的到来,为彻底推翻清王朝在全国的统给,建立中华民国,作出了重大贡献,在中国近代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1912年,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封建帝制,建立了中华民国。然而,中华民国南京临时政府成立还不满100天,辛亥革命的胜利果实就被北洋军阀袁世凯夺取,1915年12月12日竟然宣布复辟封建帝制。(www.xing528.com)
1915年12月25日,云南军政要员蔡锷、唐继尧、李烈钧等毅然举起反对袁世凯称帝复辟的义旗,通电全国,“拥护共和,反对帝制”,宣布云南独立,宣告起兵讨袁,组成“护国军”出师北伐,打响了护国运动的第一枪。
滇军各团,以步兵第一团和第七团最为精锐,唐继尧以表弟邓泰中为第一团团长、自己的得意弟子杨蓁为第七团团长。邹若衡《护国亲历记》记:“杨、邓所统率的步七团和步一团驻昆明北较场,事实上是唐的两个警卫团,与其他团不同,枪支是德国造,新式整齐,士兵经历战阵,训练严格,人数也最多。别团各约两营,每营300人,枪200多支,而该两团各约1200人。邓泰中与杨蓁虽只是两个团长,而是唐左右两臂。”后来两团改编为一、二支队,兵力占护国第一军的四成,既是全军的前锋,又是四川讨袁战场上的主力。
护国军里还有一拨曲靖人:第一军总参议殷承(陆良人),第二军第四梯团长马秀廷(师宗人),第三军第九支队长唐继虞(会泽人)、第12支队长邓埙(麒麟区人),团副、营长中有陈维庚(会泽人)、胡若愚(罗平人)、杨福祯(宣威人)、林桂清(宣威人)等。
在轰轰烈烈的护国运动中,除上述列举的中高级军人外,更有大量曲靖籍普通士兵周建屏、李世龙、龚顺壁等。曲靖籍的滇军军人,在不同的岗位上,为云南辛亥革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云南护国军自筹军费,吃苦耐劳,骁勇善战,以弱敌强,最终推动了全国的反袁运动,赢得了护国战争的胜利,令袁世凯被迫取消帝制,维护了中华民国的民主共和制度。
护国运动又称“云南起义”,是辛亥革命的继续,是历史上首次由云南发起,进而改变中国历史进程的重要历史事件,再造了共和,挽救了国家,巩固了辛亥革命的成果,在中国历史上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辛亥革命、护国运动中,曲靖人敢为天下先,不计得失,拯国命于垂亡,开数百年历史之创局的大无畏精神,滇军将士吃苦耐劳,骁勇善战,以弱敌强的顽强气概,是曲靖的骄傲,也是云南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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