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李子干:商水县革命老区的早期共产党员

李子干:商水县革命老区的早期共产党员

时间:2023-08-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李子干,乳名李牛,名良栋,字子干,化名胡馨庵。商水县最早的共产党员之一。青年村公学是民主进步人士王拱璧先生创办的,共产党员李子纯、马腾霞、刘济生等先后被聘来校任教,并在学校秘密开展工作,发展组织。1930年10月5日晚上,李子干、吕昆吾、李风章和胡彦芳四人,经马腾霞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当晚,在校园内举行了入党宣誓仪式。1935年4月3日,它将魔爪终于伸向了李子干同志的头上。

李子干:商水县革命老区的早期共产党员

李子干,乳名李牛,名良栋,字子干,化名胡馨庵。商水县最早的共产党员之一。商水县谭庄镇三李家村人,1907年农历十月九日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全家世代务农。子干出生后,全家对这个唯一的男孩爱如掌上明珠,一个大字不识的父亲就以“牛”为子干起了名字。

由于缺少文化,常受人欺负,父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多读些书,有个远大前程。八岁那年,便送到本村私塾读书。入学那天,老师觉得李牛这个名字太俗太土气,不能入大雅之堂,就给重新起了名字——李良栋,寓意将来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并立即裁了个字,叫“子干”。

子干从记事到懂事的十几年中,当时的中国外有列强的欺凌,内有军阀混战,国无宁日,民不聊生,兵匪一家,沆瀣一气,你来我往,杀烧淫掠。加之官吏的压榨掠夺,哪有百姓的活路?一遇荒年暴月,许多人鬻儿卖女,外出逃荒。而那些豪绅地主,不劳而获,却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这种社会不公、贫富尖锐对立的现象,在子干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927年后,由于家境贫寒,子干无法继续上学。但他不甘心就此沉沦下去,于1929年春组织了四个伙伴,在本村庙内自学,并于当年秋,考入青年村公学师范部。

青年村公学是民主进步人士王拱璧先生创办的,共产党员李子纯、马腾霞、刘济生等先后被聘来校任教,并在学校秘密开展工作,发展组织。子干把这些教师看作自己的良师益友,除向他们学习文化知识外,还接受了反帝爱国思想以及社会革命的道理,并在马腾霞等教师的领导下,积极参加了一系列的革命活动和斗争。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和考验,子干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信念大大增强,思想觉悟一天天提高。他立志走中国共产党指引的革命道路,决心把自己的一生献给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1930年10月5日晚上,李子干、吕昆吾、李风章和胡彦芳四人,经马腾霞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当晚,在校园内举行了入党宣誓仪式。“竹园寺”暴动失败后,李子干经本村李敬辰先生介绍到楚庄(原属西华,后归商水,现归郾城)教书。

抗日战争爆发后,全国各地到处掀起了抗日怒潮,而蒋介石却置民族危亡而不顾,在“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口号下,以百万大军疯狂地围攻我红色革命根据地,在白区到处搜捕共产党员和一切爱国抗日进步人士,白色恐怖笼罩全国。1935年4月3日(农历三月初一),它将魔爪终于伸向了李子干同志的头上。

那日天气照例阴沉沉的,还吹着呼呼的北风。正当李子干在班内兴致勃勃地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时候,有人告诉他,党的地下交通员马德山(子干曾和他在夜里见过两次面)领着两个戴着礼帽、穿着长衫的男子来到他的办公室。他得知后立即产生了不祥的预感,心想,我们党的纪律规定都是单线联系,为什么值此形势紧张之际,竟然白天来见我,而且还是三个人?子干立即镇静下来,从其中两人礼帽长衫的打扮,他断定马德山叛变了,这两人必定是特务无疑。见面后,一个留小胡子的家伙皮笑肉不笑地自我介绍:“我们是来察学的,先生姓胡吧?”子干还没来得及回答,马德山就抢着说:“这就是胡馨庵!”(胡馨庵是李子干的化名,马德山仅知其化名)子干若无其事地回答:“我姓李,你们找错人了吧?”小胡子注视一下马德山,马德山指着子干一口咬定:“不论你姓啥叫啥,胡馨庵就是你,正牌的共产党员。”“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们应该问清楚。”子干理直气壮地说,“既然是来察学的,连教师姓名也不知道,岂不是怪事?”小胡子目不转眼地盯着子干说:“姓李也好,姓胡也罢,你跟我们到归村(归村是当时周漯公路上的一个重镇)去一趟好吧!”说着向同伙递了个眼色,二人同时掏出手枪,对着子干厉声说:“愿走也得走,不愿走也得走!”便把子干推出了房门,硬逼着走出了学校大门。

当走到离学校约一里路的东岳庙前时,迎面碰到一位叫老结的中年农民背着粪篮拾粪,于是子干示意他回村里报信。这时路旁停着一辆人力车,两个特务强逼着子干坐在车子上。走到楚庄南地时,迎面来了几个河状寨的农民,子干见机行事,趁给他们打招呼的机会出其不意地跳下车,窜出人群,向田地里跑去,边跑边喊:“这是土匪,拉票的,打呀!”一个坏家伙照着子干砰砰就是几枪,子干不顾一切,弯弯曲曲朝前跑去。这时,楚庄的群众手执长枪、大刀、长矛、棍棒等武器,呐喊着追了上来,穆庄、杨庄的群众也追了上来,柏庄的群众端着枪拦住了去路,对着三个坏家伙高喊:“缴枪不打人,举起手来!”由于人多势众,两个特务被迫撂下武器,三人都举起了手。于是,大家蜂拥而上,一阵乱打之后,扭住胳膊潮水般地往东岳庙涌去。

大家将三个坏蛋绑在庙内的柱子上,棍棒、拳头劈头盖脸地乱打,三个坏蛋杀猪般地嚎叫着,并大爷长大爷短地乞求饶命。群众何俊山、穆雨生从高个子身上搜出两张纸,子干夺过一看,一张是叛徒马德山供出的我地下党员名单,共18人,其中第一人就是胡馨庵(子干的化名)。子干向大家说:“这是土匪拉票的黑名单!”说着撕得粉碎。另一张被保长的儿子楚松寿接去念了起来:“今有我局特派员徐风山、鲍乃彬二人,前往河南清查异党活动,希各地军警及有关部门,给予协助。”子干抢前一步,见上面还盖着“中央调查统计局”的官印。楚松寿说:“李老师,这是证件吧?”“这些土匪什么假证件都能弄到手,你看,这分明是黑压红,是假的!”子干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边说边把证件撕得粉碎撒了一地。接着,在子干的鼓动启发下,村民们在沙河滩上处决了三个坏蛋。

子干回到学校,长出了一口气,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觉得叛徒和特务一死,又销毁了叛徒供出的黑名单,一切证据都没有了,党的组织和同志们的性命保住了。至于自己,不难想象,敌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更加残酷的斗争很可能马上就要到来。经过深虑,为了不给人民群众带来灾难,他决定继续留下来,天塌下来由他一人顶住,任凭粉身碎骨,也不能做违背人民利益的事。

时隔一日(4月5日),正逢村西六里地的宋庙大会,楚庄人大多逛庙会去了。约近九点钟,国民党西华县和郾城县的数百名武装把楚庄围得水泄不通,村头、街口架起了机枪。顿时,人唤、马嘶、狗叫和着砰砰的撞门声,使整个楚庄都翻腾起来。有人还刺耳地大声吆喝:“喂!楚庄百姓听着,我们是抓共产党的,谁家窝藏有共产党,如果不交出来,一律同罪……”听到吆喝声,发堂的母亲要子干赶快藏起来(为安全起见,此时李子干住在学生楚发堂家),子干果断地拒绝了。说话间,三个士兵端着枪破门而入,咋唬说:“老乡,你家藏有共产党吗?”发堂的母亲还没来得及回答,子干从屋内挺身而出:“找共产党,这里没有,找教师,我就是!”三个士兵便把子干押到学校里,有几个群众已被绑在那里,子干向一个束武装带的头头说:“事情因我而起,冤有头,债有主,一切由我一人负责,应该放他们回去。”结果,在押往西华县城时,只留下子干和保长的儿子楚松寿,其余的人全释放了。一路上,子干暗暗下定决心,即使被敌人剁成肉丸子,也不能出卖组织,出卖同志,只要有组织在,有同志在,革命事业就一定能够胜利。

国民党监狱中的惨象令人目不忍睹,饥饿、寒冷、臭虫、虱子时时伴随着每一个人,生了病不给看,横竖死个人还不如一条狗。国民党政府中,上下都是唯利是图,唯钱是命,犯人没钱给看守,病了哼一声就得挨鞭子。进入西华监狱的第五天,李子干和楚松寿戴着镣铐被带到戒备森严的法庭接受审讯。

“你认识胡馨庵吗?”法官问子干。

“根本不认识。”子干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和胡馨庵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连认识也谈不到,会有什么关系?”(www.xing528.com)

“那么杀死政府派去的工作人员是为什么?”

“杀的是正在绑票的土匪,杀土匪还会犯罪吗?”子干反问了一句。

问不出结果,法官咆哮着施起淫威来。一阵压杠子,子干头一懵,便失去了知觉,苏醒后又压,反复三次,他们仍然得不到胡馨庵的下落。

再一次受审,法官仍威逼子干承认与胡馨庵有关系,子干坚决不承认,他们用烧红的烙铁烙子干的大腿,子干大喊一声 “冤枉”,便不省人事了。

由于被群众处死的两名特务系国民党中统局直接派来的,根子粗,源头大,小小的县令不敢随便对子干二人做出处理,便于农历四月底,把他们解往开封绥靖公署。半个月后开庭审讯,子干被皮鞭抽得死去活来,但他仍咬着牙关坚持了下来。

为使自己能够经受起艰苦环境的考验,有一个健壮的身体,将来更好地为党工作和战斗,子干坚持每天做一阵体操。由于身体虚弱,一次出了满身大汗后躺在湿地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头痛发烧。第二天为了用“汗解法”解除病痛,子干支撑着身子继续锻炼,直至出汗。谁知夜间又受了凉,这一来,转成伤寒,先是高烧不止,接着寒来热往,后又大汗不止,不几天工夫,已是形容枯槁。

农历七月初,子干伤寒病初愈,瘦骨嶙峋,步履维艰。此时他和楚松寿又被装进木笼,抬上火车,解往南京宪兵司令部。

到达南京,押入囚室,已是深更半夜,在昏惨惨的灯光下,和先他而至的两位难友挤在稻草铺上睡了一夜。

五天以后,子干被押上审判庭,法官未问几句,照例是动刑逼供,子干仍和以前一样回答。法官根据县、省上报的案情资料,旧调重弹了一番,就把子干押到另一个大号囚室里,将他和楚松寿隔离开来。

九月,在南京军事法庭上,李子干以和胡馨庵有勾结,系共产党嫌疑分子的罪名,被判有期徒刑12年,关进了南京水西门外国民党陆军监狱。

1936年12月,“西安事变”后,国共两党达成了停止内战、释放一切政治犯、一致抗日的协定。协定签订后,国民党迟迟不予履行释放政治犯的协定。为了促使国民党尽快履行协定,1937年春,在狱中地下党组织领导下,难友们开展了全面的绝食斗争。斗争进行到第三天,国民党政府迫于无奈,释放了全部政治犯,李子干和难友们洒泪而别,回到了家乡。

“卢沟桥事变”爆发后,日本大举入侵我国,全国人民纷纷投入轰轰烈烈的抗日救亡运动中去。1938年春,中共豫东特委派王子英到砖桥一带工作。王子英来到砖桥后,他首先与张学陆、李子干等人取得联系,4月间又派李子干去西华县委举办的“党训班”学习。结业后,李子干同西华县委增派的张吉甫、索应甫、党国华(女)等一起回到砖桥一带开展工作。5月,经上级党组织批准,建立了中共沙南区委(后改为沙南工委),李子干任民运委员。

1939年,国民党颁布《限制异党活动办法》,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1940年又掀起反共高潮。迫于形势,沙南工委从砖桥转移到回墓村。经组织决定,李子干、张学陆等去皖北涡阳县彭雪枫部报到,另行分配工作。1940年2月,李子干等人到达涡阳县新兴集新四军联络站,由联络站介绍李子干担任涡阳县委宣传部长,以龙山集小学教师的身份为掩护,主抓已经瘫痪的地下党组织。但时隔不久,国民党骑二军何柱国率所部进驻涡阳,占据龙山集,将通往我军的北部通道全部封锁。李子干在学生的掩护下,赶到涡阳找新四军联络站,联络站也已转移。此时学校停办,工作又无法开展,子干在一位校董家停留20余天等待消息,一直与组织联系不上,便于7月潜回家乡。

1945年元月,根据党中央向河南敌占区进军的指示,冀鲁豫军区派老八团挺进豫中,并于5月建立了郾上西商县委和县抗日民主政府。县委书记赵舒天同志派李子干任华陂区区长。为了及时掌握敌情,由孙占远同志负责,在庞墩、归村、小军李、邵庄、三李家、碱场、砖桥等村建立了情报站,李子干参加了三李家村地下情报站的工作,负责监视敌伪朱占标、朱芳林的活动。1947年5月至1948年,子干继续担任我郾商西县地下情报员,搜集敌人活动情况,负责购买枪支弹药,支援我地方武装。

1948年,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我地方乡村政权得到进一步巩固和发展,经郾商西县委决定,子干同志出来公开工作,被任命为巴村区副区长。1949年2月,郾商西县与商水县合并为商水县,子干又调任一区副区长。新中国成立后,1951年至1954年任商水县建设科副科长;1954年至1957年任商水县农林局副局长;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分子后,先后在固墙、姚集公社工作;1966年“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冲击被停职。粉碎“四人帮”后得以复职,任商水县林业局副局长。1980年,响应党的号召离职休养。1996年10月31日凌晨10分,因病去世,享年九十岁。

子干同志作为商水县入党最早的一位老共产党员,始终忠于党的事业,他工作务实,作风严谨,对工作满腔热忱,对事业高度负责,淡泊名利,埋头苦干,呕心沥血,历尽艰辛而不悔,为商水县革命和建设作出了积极贡献。他襟怀坦白,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对“文化大革命”整过自己的人,从不计前嫌,表现出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宽阔胸怀和高尚品德。李子干同志在长期革命斗争环境下,养成了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作为全县参加革命最早的一名老党员,他处处以共产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不搞特殊,坚持原则,深受全县人民的尊重和爱戴。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