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南地区属北暖温带和亚热带气候的过渡带,自然条件优越,适宜多种农作物生长,史称“平陆延袤,几数百里,壤土演沃,堰埭棋布。桑麻稻之富,引望不及”(《汉中府志》),水稻、小麦、玉米及各类果蔬甚至茶叶,都有良好的生长环境。面对大自然的馈赠,陕南人自然不敢怠慢,辛勤的劳作使这里几乎成了旱涝保收的宝地。耕田种地是陕南农民的头等大事,也是作者不会忽视的一面。比如《油菜花开的夜晚》里作者就选择了一个特殊的时间——防霜,作为故事展开的背景。防霜是用保持接近地层空气、土壤或植被表面的温度的方法,以防御农作物受霜冻或低温的危害。“不能迟,也不能早,要霜下来的时候”,人们半夜起床去田野点燃麦糠,让白烟四处弥漫,为油菜花遮挡寒霜。主人公珍儿边劳作边通过耳听目看,对所相亲的小伙子的生活环境、村子里人们的思想观念有了直观的了解和感受。这样既有生活气息,又体现出珍儿的聪慧,还展示了新时代青年人在择偶观念上的变化;《秋雨如丝》中“我”和林叶叶,“一人挖窝,一人点种”,配合着种胡豆,也增进了两人的相互了解;《别了,山溪小路》中则从广阔视角描写三月撒种育秧的大场面,人们“运粪,耕田,划畦,撒种”,忙碌而井井有条,热火朝天……这些画面都描绘出陕南农村的勃勃生机。
但劳作亦是非常艰辛劳苦的。由于地形限制,山区的田地既少且很难连成片,甚至要翻山越岭,“土地全是鸡零狗碎,东一块,西一块,尿布似的悬挂于山腰半崖”,人们却“世世代代、长年累月”地“烧荒,挖地,播种,收获……周而复始,年复一年”(《山祭》)。烧荒是山里一种近乎“刀耕火种”的原始耕作方式。春天看好坡场,割砍杂树野草,就地焚烧,再耕作下种,叫作火烧地,开始特别能长庄稼,几年后地力渐贫就扔掉再开一块。当然这在今天来看是一种破坏环境的做法,但在当时生产力水平不高的情况下也发挥了一些作用。山区最艰苦的农活是守号,秦岭深处七八月间为了防止狗熊、野猪破坏庄稼,山区群众在“崖头、山垭,甚至大树枝上”搭起小庵棚,一晚上守着,整个夏秋都要这样渡过。由此可见,山区民众生活的艰辛困难。(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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