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时期,汉朝—身毒的陆路交通线,主体线路有西北和西南两条。第一条线:汉朝—西域—中亚各国—西亚—阿富汗—身毒;第二条路线:汉朝—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身毒。第一条路线是通过著名的西北丝绸之路传播,第二条路则是西南丝绸之路。这两条路不仅仅是官方往来的必经之路,也是民间的往来通道,而且民间往来早于官方往来。
西北通往身毒的线路是西北丝绸之路部分。《汉书》记载:“自玉门、阳关出西域有两道:从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车,为南道。南道西逾葱岭则出大月氏、安息。 自车师前王廷随北山,波河西行至疏勒,为北道,北道西逾葱岭则出大宛、康居、奄蔡焉。”这是汉代历史上形成的两条古道,这两条古道的南道从莎车向西翻越葱岭,从地理位置看,莎车越葱岭就是皮山国:“皮山国,王治皮山城,去长安万五十里。户五百,口三千五百,胜兵五百人。左右将、左右都尉、骑君、译长各一人。东北至都护治所四千二百九十二里,西南至乌秅国千三百四十里,南与天笃接,北至姑墨千四百五十里,西南当宾、乌弋山离道,西北通莎车三百八十里。”这里所说的“天笃”是印度的古称,又称天竺、身毒。丝绸之路北道,则是过葱岭,葱岭的西南方是罽宾,过了罽宾,其东南角就是身毒。所以西汉凿空西域以后形成的西北丝绸之路的交通路线,越过葱岭之后,无论南道北道都可以通往印度。
古代南亚次大陆政治相对分散,主要维系的纽带不是国家政权,而是宗教文化。对外交流也主要以文化交流和经贸往来为主。尤其以宗教文化的对外传播为盛事,甚至为了宗教文化能更远传播,不断进行交通道路的探索。最早开辟和利用西北丝绸之路的是北印度的僧侣僧徒和由中国内地去印度求佛法的中国僧人。他们各自在本国出发,走向的却是一个共同的目的地——罽宾。罽宾是西域古国,汉武帝遣使至罽宾,汉与罽宾已有往来。《魏书 ·西域传》说:“罽宾国都善见城,在波路西南,去代一万四千二百里,居在四山中。其地东西八百里,南北三百里。……每使朝献。”汉成帝时,因罽宾国剽劫汉使,汉朝不乐与其通交。但《通典》卷一九二《边防》“罽宾”条云:“罽宾实利赏赐贾市,其使数年而一至,自后无闻。至后魏始通之。”此言“自后无闻”云云不确切,实际上罽宾一直是佛教僧侣经行之道,汉时已有僧人由此入华传教,此后罽宾入华的僧人代不乏人。(www.xing528.com)
西南蜀地经西南夷到身毒的交通线属于西南丝绸之路部分,是中缅印的交通要道。这条道路在张蓦建议探索开通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史记》记载张蓦出使西域,在大夏国看到了蜀布和邛竹杖,问来源,被告知是从身毒买来,这史实记录说明早在西汉政府探索之前,蜀地—西南夷—身毒—西亚—中亚这一古道就已经存在了。从西汉官方的行动上,张蓦首先倡议开辟此道,但是汉武帝派出开通通往印度捷径的使者在昆明被阻,最终没有完成使命。虽然西汉官方蜀地经西南夷的身毒国道探索失败,但是使者进一步了解了身毒的经济文化等,有助于后来西汉对西南夷的平定与开发,其后民间贸易和文化往来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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