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把人民群众看作历史的创造者。
在马克思生活的时代,如何看待群众也是德国思想界争论的焦点之一。马克思的好朋友布鲁诺·鲍威尔(Bruno Bauer)就认为杰出个人、精英对历史的发展有很强的推动作用,他们人数虽少,但掌握真理,是“精神”的代表;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群众,人数众多,但精神空虚、物质至上。他在《文学总汇报》发表《目前什么是批判的对象》(Was ist jetzt der Gegenstand der Kritik?)、《类和群众》(Die Gattung und die Masse)、《犹太人问题的最新论文》(Neueste Schriften über die Judenfrage)等文章,对群众进行了无情的批判,把群众说成是消极的、精神空虚的、非历史的、物质的、有限的、粗野的、鲁莽的、僵死的、无机的、卑贱的、纯粹的无思想者。
然而,吾爱吾友,吾更爱真理。马克思对鲍威尔的群众观点进行了批判,形成并深化为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
(一)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
马克思认为,鲍威尔对群众的消极评价,源于他 “不去接触住在英国地下室深层或法国高高的屋顶阁楼里的人的粗糙的躯体,而是‘完完全全’在人的唯心主义的肠道中‘蠕动’[20]”,而正是这些“工人创造了一切,甚至就他们的精神创造来说,也会使得整个批判感到羞愧[21]”。
在马克思看来,“正是人,现实的、活生生的人在创造这一切,拥有这一切并且进行战斗。并不是‘历史’把人当作手段来达到自己——仿佛历史是个独具魅力的人——的目的。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22]。
(二)人民群众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
鲍威尔认为:“到现在为止,历史上的一切伟大的活动之所以一开始就是不合时宜的和没有取得富有影响的成效,正是因为群众对这些活动表示关注和怀有热情。”[23](www.xing528.com)
马克思对此进行了反驳。他说:“如果说这场革命是不合时宜的,而是因为人数众多的、与资产阶级不同的那部分群众认为,在革命的原则中并没有体现他们的现实利益,并没有体现他们自己的革命原则,而仅仅包含一种思想,也就是仅仅包含一个激起暂时热情和掀起表面风潮的对象罢了。”[24]“‘思想’ 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25]也就是说,不能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革命必然会走向失败。
“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26]在中国,几千人用10天10夜建成了火神山医院、12天建成了雷神山医院,3万多医护人员驰援武汉,创造了人民战疫的奇迹。
(三)人民群众是由现实的个人组成的
鲍威尔认为人民群众是由自私利己的人组成的,每个人就像“单个的自私的原子”[27],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
然而,马克思强调,“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28]“这个前提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而且,这是人们从几千年前直到今天单是为了维持生活就必须每日每时从事的历史活动,是一切历史的基本条件” [29]。在《德意志意识形态》的原始文本中,马克思特别插入了一段话,强调人的生产与动物生产的区别:“人们之所以有历史,是因为他们必须生产……自己的生命……而且必须用一定的方式来进行;这是受他们的肉体组织制约的,人们的意识也是这样受制约的。”[30]他还特别指出,“这种共同活动方式本身就是一种‘生产力’” [31]。也就是说,人是以一定的群体(集体、阶级、民族乃至全人类),作为总体的人形成合力,进行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因此,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第六条中指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32]人具有社会性。疫情期间每个人隔得很远,但我们是“社会的人”,我们渴望爱、温暖和热闹,我们守望相助,共克时艰。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对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做如下概括: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是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人民群众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人民群众是由现实的个人组成的。总结成一句话——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但是,德国的宣传视频中的青年人,也是人民群众的一分子。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发挥群众应有的创造历史的作用呢?
这个问题,关系到我们如何在实践中更好地发挥人民群众的“合力”问题,也就是如何把一个个“小我”凝聚成“大我”,即“我们”的问题。这也是我们要讲的第二个内容——必须贯彻党的群众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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