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保护与保存在不同的情况下需要不同的解决办法。城市文化的保护是强调整体性的保护,从城市平面的图形与背景研究中确认保护的范围、城市整体空间环境的“形和势”,积形成势,才有托物寄情、寄托城市文化的含义。例如,天津的老城厢保护问题,大拆大改,丧失了整体保护的意义,使传统旧城丧失殆尽。旧城市中要划定历史文化区,新的建设必须尊重历史,城市文化空间的保护和城市中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相辅相成。例如,西安城的保护必须与当地的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和谐一致,否则就会出现如北京、天津一样的情景:北京四合院小尺度的胡同空间已经丧失,天津的小尺度空间也正在快速路建设的冲击下消失。天津的海河规划若没有沿河开放空间,就不可能造就世界名河,就会像上海的苏州河、芝加哥河那样成为城市中的水道。天津的金刚桥是租界时期开启式铁桥的珍贵历史遗存,但却在20世纪80年代被无情地拆除了。当时这一事件曾引起了文化界的轩然大波,但决策者置若罔闻,使之成为永远的憾事。天津仅有的一口元代古井遗址,被施工中的推土机推平;原法租界的中心公园小亭,百劝之下仍被坚持拆除。发展经济的英雄主义胸怀破坏了大量的城市历史遗存。北京元、明、清三代古城城墙的丧失和罗马完善地保护古迹而另辟新城区的做法恰好是鲜明的对比。
金刚桥是天津海河上一座意义非凡的铁桥(图6.5),却因“超期服役”、不能满足现代交通的需要而被一座新桥所取代,实在可惜!难怪在动工之前,恋恋不舍的天津人纷纷前往金刚桥拍照留影,将此历史镜头永远铭刻在心。在城市更新与改造中对待传统文化标志性建筑的处理是否得当,是评价一座城市规划设计水平的标志,也是一座城市文化素养的体现,为什么不找一个既能妥善保护金刚桥又能满足现代化交通需求的新老并存的途径呢?在交通组织上考虑新老分工,与其用大笔资金造双层新桥,不如建新不拆旧。城市历史文脉的价值是难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如果新老桥梁并置、有机共存,在空间和细部处理上使其和谐相处,提取老桥具有代表意义的符号并移植到新桥上,以抓住视觉的韵味来尊重地域文化特色,强化其文化包容性,那将是极具吸引力的新老对话。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喜新不厌旧?
图6.5 天津金刚桥和戈登堂(www.xing528.com)
旁白:上图为天津金刚桥;下图为天津现存的原英租界戈登堂一角。
原天津英租界最早开辟了维多利亚道(今解放北路)。原英租界的中心为在这条路上的英国城堡式建筑——戈登堂,是当时英国工部局的办公楼(图6.5)。1890年戈登堂落成时,李鸿章曾到天津祝贺,并捐建了戏台和戈登画像。戈登堂前面是维多利亚花园,它是由一小水坑改建而成,1887年为庆祝英女王50寿辰而正式开放,是天津最早的租界地公园。维多利亚花园采用几何图形规则式布局,中心设一仿中国式的六角亭,周围是花池,四条放射状道路通达四个角门,是典型的英国式花园平面。一战结束之后,英国人在维多利亚花园内竖立了一座欧战胜利纪念碑,该纪念碑为方尖碑形,高5m,1949年后拆除。戈登堂毁于1976年大地震,现仅保留着建筑的一个局部角楼,仿佛是对它的悼念。现在再看戈登堂那典型的英国中世纪的城堡式墙垛真是精美之致。
旧城市保护要关注以下几点:①划定城市保护空间的地域范围;②划分分区保护的层次,即绝对保护区、保护区、协调区、外围控制区;③保护城市的传统格局;④保护城市风貌和景观轮廓;⑤保护城市中的重要文物;⑥保护古树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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