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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至二十世纪中西文化交流:异域风情瓷砖装饰

时间:2023-08-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不仅仅是瓷砖的运用,室内外的装饰也是如此,大到园林景观、建筑单体,小到室内壁毯、餐桌餐具,都富有浓郁的异国风情。这个充满了异域风情装饰的单层建筑,虽然在造型上与中国建筑没什么关系,但是它充满整体的装饰瓷砖——外墙与室内贴满来自荷兰代尔夫特与法国纳韦尔、鲁昂的陶砖——均以元代青花瓷的蓝白两色为主色调,令人非常容易地联想到远方古老的中华帝国。

十七至二十世纪中西文化交流:异域风情瓷砖装饰

当王致诚的书信到达巴黎时,巴黎正通过各种娱乐设施、文学艺术,架构并沉浸在对遥远中华帝国的想象之中。不但关于这个国度的各种消息能够快速散播开来,而且,各种猎奇的事物也层出不穷:街头流动的中式演出“盒子”,各种打着“异域咖啡馆”噱头实际上则是想象出来的“中国装饰”风格的咖啡馆,“新中式”的中式浴场……当然,还有引入了支撑技巧和旋转表演台或者秋千杂技的“中国游乐场”。

那个时代的巴黎,不仅各个角落充斥着中国元素的城市公共设施,也被各种各样有着中国元素的建筑与设计所包围。1670年,路易十四在凡尔赛宫建的特里亚农宫采用的青花瓷砖成为众多建筑装饰竞相模仿的范本。不仅仅是瓷砖的运用,室内外的装饰也是如此,大到园林景观、建筑单体,小到室内壁毯、餐桌餐具,都富有浓郁的异国风情。

王致诚深知这些。通过巴黎的来信,他甚至应该明白,巴黎热切地想从他这里了解什么。然而,比起他亲历的皇家园林圆明园,朋友从巴黎寄来的关于中国热潮的描述,几乎未能对他产生什么太大的吸引力。他在信中写道:

然而我必须指出的是,帝都北京的皇宫御苑则不然,无论是其设计还是竣工后的效果,其中的每一样事物皆宏大壮美。我被深深吸引,因为我在世界其他地方都未曾见识过与之相类似的。

如若通过我的这些描述,会令您对帝都的皇宫御苑有所体悟,我将备感荣幸。

王致诚在信中描述了他在北京最初的游历,新奇的体验深深地吸引了这位新晋的宫廷画师。这些壮美宏阔的宫殿、苑囿,令他着迷不已。一扫早期由南至北穿越中国时的困惑,在北京所见识到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吸引力。他已经在这个帝国权力的最中心,窥见了东方盛世的样貌。他接着写道:

但我也自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的一切,与我们所熟知的建筑风格和建造法式全然不同。唯一能感受它的方式,就是身临其境:若能不计时间,我决意倾力将其逐一描绘下来,并将画稿寄往欧洲。(www.xing528.com)

实际上,将一些图画寄回欧洲,并不是王致诚的首创。十七世纪后期,欧洲就出现了一些带插图的中国游记,并被认为是描写中国的权威著作。有学者研究认为,最早的插图可能来自彼得·蒙迪的回忆录,其中描绘了一个衙门官员审断案件的场景。[4]

1658年出版于荷兰的《中国岀使记》由约翰·纽霍夫(Johan Nieuhof,1618—1672)所著。纽霍夫亲自到过中国,因此著作能采用图文并茂的叙述方式。该书在欧洲流传甚广,并被译成多国文字,法译本和英译本分别出现于1665年和1669年。纽霍夫在其书中的插图,描绘了他所亲历的广州城、南京城、北京紫禁城等重要的城市,还记录了大量与西方风格迥异的建筑与文化景观,比如中国亭子、花园中巨大的假山、龙舟赛,等等。

在纽霍夫笔下,远东的中华帝国形象生动,这使得欧洲对中国的想象趋于具象化,其中最著名的一幅关于建筑的画作是南京大报恩寺塔(图3,图4)。纽霍夫对这座位于南京的琉璃塔的描绘,成为当时欧洲对中国想象的范本。在十七世纪晚期至十八世纪早期各地区出现的中国式宝塔,几乎均以此为范本。

1670年,路易十四在凡尔赛宫建起特里亚农宫。这个充满了异域风情装饰的单层建筑,虽然在造型上与中国建筑没什么关系,但是它充满整体的装饰瓷砖——外墙与室内贴满来自荷兰代尔夫特与法国纳韦尔、鲁昂的陶砖——均以元代青花瓷的蓝白两色为主色调,令人非常容易地联想到远方古老的中华帝国。正如米歇尔·德韦兹在《十八世纪中国文明对法国、英国和俄国的影响》中指出的:

整个欧洲曾把目光定在旧制度下的凡尔赛宫。但是,那时的王公贵族却在他们的城堡里建造和装饰中国陈列室,如曼特农、尚蒂伊、法国王子殿下宫,马恩河畔的田园堡 (德国)、阿兰胡埃斯 (西班牙)等处都建有此类中国室。王公贵族们还在他们的花园,如法国的尚特鲁普、德国的无忧宫,以及英国和瑞典等国的一些花园中建造中国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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