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全世界范围内对新自由主义的研究日益深化,国内学者也加入了研究的浪潮,因此出现了一批很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基于此,本研究引入文献计量学的共词分析方法,对关键词进行网络社群中心图、聚类冰状图、多维尺度图以及社群中心度分析。结果显示,国内学术界对新自由主义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新自由主义思潮的自身理论研究、新自由主义思潮的政治实践研究、新自由主义思潮对大学生影响研究、新自由主义思潮的内涵观点研究和意识形态领域的新自由主义思潮研究五大研究领域,同时新自由主义与自由主义思潮研究、新自由主义思潮对大学生的影响研究将成为未来研究的新兴趋势。
运用共词分析法提取关键字,最后确定17个关键词。为了更好地呈现出关键词之间的相关性的高低,更加直观地看出关键词之间的内在联系,还需要借助UCINET和NETDRAW软件构建可视化知识图谱,如图2.1所示。
图2.1 高频关键词共词网络可视化图谱
由图2.1可知,17个关键词用连线的方式进行了相互连接,形成密集的交错网络。节点的大小表示关键词的中心度,节点越大中心度越高,节点之间的连线表示关键字出现的频次,频次越高,关键词之间的关系就越紧密。[29]图2.1中的“新自由主义”和“自由主义思潮”位于中心位置,可以说是16年来新自由主义思潮研究的集中领域,同时,从图中还可以看出除“新自由主义”之外,“自由主义思潮”“大学生”两个关键词和周围其他关键词之间的连线密度最大,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其是新自由主义思潮研究的重点和热点。
(二)新自由主义研究的五大热点领域
为了更直观、清晰、显著地看出各个群体的关键词分布,对新自由主义思潮的研究现状和研究热点进行深入梳理,并运用SPSS软件中聚类分析,将金融危机、古典自由主义、国家干预主义、华盛顿共识、新自由主义、自由主义思潮、思想政治教育、影响、大学生、对策、私有化、市场化、社会主义、广播电视、社会思潮、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等17个关键词进行域为“5”的划分,总结出表2.2中的五个研究主题。
表2.2 关键词聚类群体划分结果分析
把关键词放在多维尺度分析图中,然后运用多维尺度分析构造可视化图谱,此图由横纵两条坐标构成,横坐标代表的是向心度,用于显示某一关键词在此研究领域的中心性和重要性;纵坐标表示密度,用于显示关键词之间联系的强度。而图中的空心圆点表示高频词的位置。每个高频词的位置不同,所代表的含义亦不同。[30]根据聚类分析得出的群体分布,画出相应的热点研究领域,如图2.2所示。然后根据以上五大群体在高频词多维尺度分析图四个象限内的位置分布逐一进行概述。
(1)关于新自由主义思潮对大学生的影响研究。第一象限的词团的研究领域与其他研究领域联系紧密,趋于领域的中心地位,内部结构紧密,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在第一象限内包含了部分群体3和部分群体4的关键词,表明“社会思潮”“大学生”“影响”和“对策”处于整个研究的核心位置,表明这四大关键词是国内近年来研究的热点和趋势。从这一象限中相关文章可以看出,我国学者对新自由主义思潮的理论观点、在大学生群体中传播的表现、传播的途径以及对大学生产生影响的原因和抵御对策等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讨,甚至对新自由主义思潮的本质也达成了一致的见解。然而,从目前的研究来看,有很多关于新自由主义思潮对大学生的影响的理论研究,但是缺少实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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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 高频关键词多维尺度分析
(2)关于新自由主义思潮的内涵观点研究。在第二象限内包含部分群体4和部分群体2的关键词,这一象限的特点是向心度低而密度高,表示“私有化”“市场化”和“社会主义”等关键词处于新自由主义思潮的研究边缘,内部结构联系紧密,已成体系,相关研究成果丰富。我国学术界对新自由主义的理论观点各抒己见,每个人的侧重点不同,看法也不同。现有理论观点如“三点论”“四点论”“五点论”“六点论”“七点论”等,也表明我国学者对新自由主义思潮的内涵观点已经进行了详尽的研究。
(3)关于意识形态领域的新自由主义思潮研究。在第三象限包含了全部群体5、全部的群体1和部分群体2,在这一象限中关键词的向心度和密度都偏低,表明意识形态领域内的新自由主义思潮研究处于“灰色地带”,其中的“马克思主义”和“意识形态”等关键词在新自由主义思潮研究领域尚未受到重视,内部松散,不能形成一个系统的总体。我国学者普遍认为新自由主义思潮代表的是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具有反社会主义的特质,目的在于消解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
(4)关于新自由主义的自身理论研究。在第四象限内包含部分群体3关键词,这一象限的研究特点是向心度高而密度偏低,表明“新自由主义”“自由主义思潮”“古典自由主义”和“思想政治教育”等关键词在新自由主义思潮的研究领域占很大的比重,与其他几个象限的关键词联系较大,处于整个研究领域的核心位置,但是研究的密度不够,所以缺乏良好的内部结构。目前在关于新自由主义的产生上,学者们大都认识到其与凯恩斯主义的失败有关;在新自由主义的传播上,大都认为是国际垄断资产阶级的有意传播和渗透;在新自由主义对我国的影响上,大都认为是广泛而全面的,对经济、政治、文化都有影响,既有好的影响,也有不利影响,但主要是不利影响。学者们在新自由主义的本质上达成较为一致的意见,普遍认为新自由主义是一种国际垄断资产阶级意识形态。[31]
(5)新自由主义思潮的政治实践研究。“国家干预主义”和“华盛顿共识”分别位于第二和第三象限,所以,这一群体的研究的最大特点就是向心度低,两者之间几乎没有关联性,甚至可以说两者之间是相互敌对的关系,“华盛顿共识”是以新自由主义思潮为基础的政治经济理论,而新自由主义是反对国家干预的。我国学者主要集中在国际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的背景下对国家干预主义和新自由主义的论战和“华盛顿共识”后果进行分析与反思等。由于新自由主义思潮在实践中的失败,所以新自由主义思潮不再进行大张旗鼓的宣传,转而在意识形态领域进行隐形渗透。所以新自由主义思潮政治实践方面的研究文献不多,比较孤立。
(三)新自由主义研究的发展趋势分析
中心性是社会网络分析的研究重点之一,此分析用来测量某一节点对整个研究的重要性和影响,其中中心度测量的是个体在整个网络中的“权力”[32]。在本研究中,主要围绕中心度进行分析,使用UCINET软件在网络社群图谱的基础上进一步操作分析,得出社群图谱节点中心度统计结果,如表2.3所示。
表2.3 中心度描述性统计结果分析(部分)
新自由主义、自由主义思潮、大学生和金融危机等关键词的点度中心度(degree)较高,说明了在新自由主义思潮的研究中,这些主题处于核心地位,对整个研究领域的影响力较大,这与上文的社群图谱也相吻合。而中间中心度(betweenness)较高的节点,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研究领域的发展趋势。[33]根据表2.3可知,中间中心度最高的关键词是新自由主义,其后是自由主义思潮、大学生,因此,它们也就代表了国内新自由主义思潮研究未来的新兴研究趋势。
(1)新自由主义与自由主义思潮。中国的自由主义思潮是西方自由主义思想与近代中国自由主义传统相结合的产物,[34]而新自由主义思潮就是自由主义思潮为了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和社会变革的需求而生的。国内学者一般在研究新自由主义思潮时,都会关注我国的自由主义思潮和西方的自由主义思潮,并且大多的研究方向倾向于两种思潮的联系和区别研究,一般会从背景、原因和影响方面进行分析。所以说新自由主义与自由主义思潮一脉相承,研究新自由主义,必然离不开研究自由主义思潮。
(2)新自由主义与大学生。新自由主义思潮是西方国家对我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的主要工具,而大学生又是容易受社会思潮影响的特殊群体。所以我国学者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于新自由主义思潮对当代大学生的影响这一点,学者们一般重点研究新自由主义思潮对大学生产生影响的背景、原因、途径、表现和对策等方面。而这些观点的提出形式各异,层层递进,共同完善新自由主义思潮研究这一体系,并且可以预见,这一热度在未来的几年里会产生更多的学术研究文献。
总体上来看,作为一种从经济领域到意识形态领域的世界思潮,我国学者从没有停止过对新自由主义思潮的研究与探讨。从宏观上来看,我国对新自由主义思潮的理论观点、内涵以及实践和影响方面的研究已经趋于完善,但是对新自由主义思潮对大学生影响的深度、广度的研究不够,需要结合多学科协同对新自由主义思潮对大学生的影响程度进行深化研究;从微观上来看,研究的方法也不够系统,新自由主义思潮对大学生的影响是一个系统的工程,我国学者的研究重点多在研究特点、研究影响、研究策略等方面,而没有深入地将影响的规律、传播的特点以及影响的机理有机地关联起来。从未来的研究趋势来看,“新自由主义”“大学生”“全球化”“意识形态”和“社会思潮”将会成为未来的研究趋势和研究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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