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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院系调整的不良后果:削弱了学校特色

时间:2023-08-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学习苏联进行院系调整的另一个不良后果是,有些学校的特色抹掉了。以南开大学为例,本来化学系和经济系在国内都是属于领先地位的,院系调整以后,化工系出去了,部门经济出去了,这样就割裂了理论和实际的联系,化学系和经济系也都削弱了。人民日报“编者按”却说:雷海宗认为马列主义从那一年起停止发展。

苏联院系调整的不良后果:削弱了学校特色

这个时期是全面学习苏联的阶段,要写个人经历,这段最难写,因为我主要是按照教育部的统一部署,在学校党组织以及党员副校长的领导下做具体工作,而且工作主要又是教务处同志集体进行的(那时教务长直接领导教务处,不另设处长)。为了谈得带有某些个人特色,我想结合个人的经历来谈。

学习苏联进行教学改革,对提高我国教育质量是起了作用的,这方面就不谈了,主要问题是结合中国实际不够。

1952年暑假,教育部在青岛召开了理科教学座谈会,我参加了。会上提出了正确的方针:学习苏联先进经验,结合中国实际。由于国内大学水平差别大,数学、物理、化学、生物都拟定了两个或三个教学计划,供各校选择,并以第一个计划为奋斗目标。会上也有一些缺点,对于所谓的资产阶级学派,例如生物方面的摩根遗传学,采取彻底否定态度,对资本主义国家教材贬得过低,对苏联教材捧得过高。

可惜的是,会后在教育部的苏联专家认为,一个专业全国只能有一个统一的教学计划,而且他们的态度十分坚决。第二年,即1953年夏,重新召开会议,每个专业提出了统一的教学计划,要求都是较高的。我到会晚了一天,发现木已成舟,没有讨论余地,感到不愉快,不等会议结束,就回天津了。这套教学计划,在当年秋季举行的综合大学会议上正式通过下达。执行这套教学计划的结果,首先是普遍出现学生学习负担过重现象。

黄松龄同志接任教育部副部长,负责领导教学,他找我谈这个问题。我说,中、苏两国教师和学生条件都相差很远,我们把苏联五年的教学计划压缩成四年,还采用苏联教材,学生的学习负担过重是不可避免的。他同意我的看法,但已经不能做根本性的改变。他提出的办法是,压缩寒暑假,取消春假,这个办法一直延续到“文化大革命”。后来许多学校先后把学制延长到五年。但是所有这些措施都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学习负担过重的问题。

学习苏联进行院系调整的另一个不良后果是,有些学校的特色抹掉了。以南开大学为例,本来化学系和经济系在国内都是属于领先地位的,院系调整以后,化工系出去了,部门经济出去了,这样就割裂了理论和实际的联系,化学系和经济系也都削弱了。若干年来,综合大学纷纷设立应用性专业,工科学校纷纷设立基础科学专业,这可以说是否定的否定,但效果很可怀疑。再加上统一的教学计划、教学大纲和教材,各学校的特点更不易显示了。

学习苏联的一个收获是开展科学研究。五十年代中,我们接受了苏联专家的建议,注意开展科学研究。当然,这也是因为我们的科学水平有所提高,为科研创造了客观条件。五十年代,我们创办了理科学报,我的设想是要把它最终办成在国内以及在世界上第一流的刊物。那时学报的文章都是经过比较严格审查的,质量较有保证。可惜由于各种原因,我的设想没法实现。(www.xing528.com)

在那一个时期,教务处对教学工作抓得是比较紧的,每学期都要分别找各系领导汇报教学工作,有问题当场解决。例如每学期开学不久,总要出现学生负担问题和有些课程质量不能保证的问题,特别是所谓“外系课”问题,这些都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在校务委员会领导下,根据校委会决议,教务处还组织了一些经验交流会。如教学经验交流会,师资培养经验交流会等。

下面谈两个具体问题,一个是入党,一个是访苏。

1952年思想改造运动中,我便流露了参加中国共产党的愿望。对我来说,这是思想上一个根本性变化。解放前,我可以说是一个自由主义分子,我同意孔子君子群而不党”的说法,加入一个政治组织是难以想象的。所以转变,是由于我接受了党的全部理论,而且实践上我已全心全意投入党的事业中去了。但是我感到我的政治觉悟还差得很远,而且土改中我父亲又被划为地主(“文革”后已改正),使我背上思想包袱。我向学校党总支书记王金鼎同志汇报了这种思想,他说,有些人虽已具备了入党条件,但现在留在党外反而更有利。天津市民进组建时,金鼎同志征求我的意见,愿不愿意参加民进,天津市民进的组织者也动员我参加,我因社会活动已经很多,怕参加民进会成为天津市民进组织的一个领导人,我说,我也愿意参加一个组织,以便有更多的学习机会,但若要参加民主党派,我宁可参加民盟作为一般成员。

1955年,清华的刘仙洲入党,在高级知识分子中引起强烈反响。1956年1月,周恩来总理发表“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报告”,对我又是极大的鼓舞。接着,在天津市政协会议上,我代表知识界发言,着重分析了解放后知识分子成长的道路。发言稿曾经过王金鼎同志审阅,他提了点意见,同时对我鼓励有加。紧跟着,我列席了政协全国委员会会议,会上知识分子纷纷发言,积极性大为高涨,我发言中提到了要按党员标准要求自己。回津后,金鼎同志和我谈话,我随即交了入党申请书,得到批准。多年来,蕴藏在我心里的愿望终于实现。我的预备期比一般人多了将近一年,估计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父亲划为地主,需要调查了解;一是由于雷海宗事件,需要对我加强考查。(反右开始前,雷海宗在一次座谈会上提到马列主义历史科学从某年后停止发展。人民日报“编者按”却说:雷海宗认为马列主义从那一年起停止发展。我曾给该报写信,指出编者按语和雷的发言不一致。)

1956年冬,我参加了教育部组织的高等教育赴苏访问团,并任综合大学组组长。我突出的感受是,苏联科学水平比我们高一大块,他们勤俭办科学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他们重视应用科学,也重视基础科学。那时,苏共二十大已开过,发生了波匈事件,苏联大学生的思想十分混乱。我感到我们的思想政治教育比他们深入细致。当时,中国科学院刚成立不久,与高等学校矛盾尖锐,访问团成员不少是自然科学工作者,我们发现类似矛盾在苏联也存在。访问团决定写一个关于科学研究的专题报告,中心思想是强调高等院校在科研中的地位。第一稿写出来,大家认为有些话过分尖锐,怕影响关系,指定我重新起草,我写的稿得到一致通过。回国后,我还起草了综合大学组的报告。这两个报告都作为访问团的文件,交给教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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