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解放后首要的问题是学习。我们有10多位教授组织了学习会,在会上,我发现许多人都比我懂得多,我只好认真学习毛主席的几本小册子。
4月间,市委文教部长黄松龄找我,要我做教务长,这是完全出乎我意外的,因为我一贯不愿搞行政工作。可是我看到在共产党领导下,政治开明,社会安定,政策合理,干群关系好,教育前途光明,我还感到人际关系和过去是不一样了,黄松龄同志的态度也是坦率诚恳的;另一方面,从事教育十几年,我对教育还是有一些看法,感到也许可以做点事情。我就答应试一试,以一年为期。5月间,学校校务委员会成立,我开始走上行政工作岗位。
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共产党领导下,职务上实行的是终身制,不像解放前每年一聘,聘任期没有满也可以脱身。因此,一年后我无法提出辞职的要求。另一方面,解放后的行政工作和以前大不相同,兼搞业务是非常困难的,我把全部时间投入行政工作还觉得不够。此外,刚解放不久,除旧布新,而且具体做法不断修订,所以特别忙。有相当长一段时期,中央教育领导部门经常召开小型会议,时间半天或一天。我频繁往返于津京路上,在火车上写讲义是常有的事。
与此同时,社会活动也多起来了。我实在忙不过来,就要求添一个副教务长,第一个人选是潘正涛。他到任半年,就到华北大学学习去了。我又提第二个人选陈舜礼。潘正涛回校,陈舜礼又去了。幸而办公室里配备了党员,而且在校务委员会上我同多数教师代表和学生代表合作得比较好,在贯彻上级领导意图上进行得比较顺利。
学校开展“三反”运动,我是办公室主任,潘、陈是副主任。回想起来,搞运动我是非常幼稚可笑的。开始时市里领导学校“三反”运动的是黄松龄,但他因病住院了,这个运动受到“左”的思想的干扰,结果打出了不少假“老虎”,伤害了很多人。(www.xing528.com)
接着就是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1951年冬,我和杨石先到北京怀仁堂听周总理作“一个知识分子的改造”的报告。他阐明知识分子改造的一般规律而且现身说法。接着思想改造运动就展开了,虽然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基本上还是健康的。我的第一次思想检查是胡国定同志帮助我准备的。原来运动目的主要是划清敌我界限,但我决心把我的真实思想通过个人的历史经历无保留地亮出来,我主动作了第二次检查。这样做有好处,例如我检查出曾经帮助别人入学考试作弊,后来我就能做到在招生中自己不作弊。
院系调整是在思想改造运动基础上进行的,这项工作触及许多人的利益和团体的利益,不经过思想改造运动是很难顺利完成的。至于院系调整的缺点,那是另一个问题。
为了学习苏联,学校组织教师学习了俄文。因为教师有英文的基础,学习俄文只用了18天。我因为行政工作重,学习俄文只能听讲,不能复习和做练习,收获不如别人,但借助于字典还是能勉强阅读俄文教材,我还参与了一本苏联课本的翻译工作。南开大学的院系调整也算顺利,但也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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