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土家族传播研究:土风巴韵跳马舞成果

土家族传播研究:土风巴韵跳马舞成果

时间:2023-08-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跳马舞原是古丈县太平、宋家两地土家族人民每遇灾荒疾病,许马、跳马、敬山神土地的迷信舞蹈。不过,土家族仍把千百年来积淀形成的文化意识和心理素质,有机地融会到光怪陆离的原始跳马祀俗中,使之成为土家族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为了显示力量,祈望年丰,遂举行跳马活动,相传至今。1957年后,土家族被确定为单一民族,流传跳马民俗活动的地区相应被划定为土家族地区,跳马舞的民族文化载体功能得到了最直接的体现。

土家族传播研究:土风巴韵跳马舞成果

纱萝作头,挑篮作身,枇杷叶作耳,棕树叶作尾,土家后生骑着扎制的战马,跃进跳马场,这是居住在崇山峻岭中的湘西古丈县土家族人农历正月第一个马(午)日进行的盛大传统节日——土家跳马节。

跳马节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属阖族连寨节日性酬神歌舞盛会,集歌舞技艺为一炉,流行于古丈县土家族地区,是一种关于民族自身繁衍和作物丰盛的原始巫仪舞蹈

跳马舞原是古丈县太平、宋家两地土家族人民每遇灾荒疾病,许马、跳马、敬山神土地的迷信舞蹈。许马可许9匹至12匹,马用篾条扎架,各色布料做皮,枇杷树叶做耳朵,棕丝做马鬃和马尾。农历正月祭祖宗之后,第一个属“马”的日子为跳马日。前三天,每晚几十人化装山神,在马场表演打粑粑、送春书、犁田等活动,“马”日晚上,铁炮三声,唢呐、长号、锣鼓齐唱,三人一匹马(一人牵、一人骑、一人赶),由两个旗手引向马场。路上每隔一米,烧一把油香照明,一路马铃铛铛,锣鼓喧天。到跳马场后,仅由鼓点指挥,随着鼓声节奏起舞造旗,即一、二拍位准备式,三拍位举起旗、扬起马,四拍位休止。如此若干次后,鼓点越敲越密,马越跑越快,最后锣鼓重击“咚咚咚”三声,全部人马急奔出场,将马烧掉。

不过,土家族仍把千百年来积淀形成的文化意识和心理素质,有机地融会到光怪陆离的原始跳马祀俗中,使之成为土家族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

首先,他们为跳马活动创作了美妙的传说:相传明朝初年,初徙湘西古丈县的土家勇士鲁力卡巴的后裔,经常遭受官匪欺扰。一个大雾弥漫的早晨,村寨青壮一齐出动,杀向敌阵。敌人惊恐万状,朦胧中见来的尽是些骑着高头大马的壮汉,刀光剑影,风声鹤唳,吓得魂飞魄散,不战而溃。从此,山寨安宁,六畜兴旺。为了显示力量,祈望年丰,遂举行跳马活动,相传至今。

其次,跳马舞符合土家族舞蹈娱神的传统,而取悦于神的目的,则是为了敬天常、求丰产,因而跳马舞形成了比较独特的丰产巫仪舞祭,要经过二月许马、腊月扎马、正月选日等程序,跳马多选在正月第一个马日,马日前三夜,还要进行操练、调年、稀可乐、贺马等活动。雄鸡高叫,意即马日来临,跳马表演正式开始,一群表演者有的头戴罗皮帽,有的用帕子遮着脸,有的倒背蓑衣,装扮成一群山鬼子也高高兴兴地参加土家跳马盛会。在几名土老司和一群小鬼的簇拥下,一乘大轿抬着一位纸扎的“官老爷”来到大操坪。老爷之后,一支马队踢踏而来。马是竹马,无腿,挂在骑马人的腰上;骑马人头戴草帽,手举利刀,扬鞭催马……接着便是跳马,马队经过操练,表演出各种阵形、队形。马铃叮当,鞭炮震天,鼓锣齐鸣,地动天惊。剽悍的骑手大显身手,挥舞篾刀,以粗犷的马步,多变的阵容,优美的造型,雄健的舞姿,赢得观众热烈的掌声和喝彩,从而角逐胜负。事毕,主宾相约,男歌女唱,吹乐跳鼓,随人所好,尽兴娱乐,直至天亮。

“跳马”仪式是土家族一种古老的祭祀习俗,这种巫、傩文化结合的民间祭祀长期支配着土家族的信仰与社会生活。在湘西土家族地区,由梯玛主持的“跳马”仪式在社会文化和历史条件发生变迁的情况下仍然相对凝固地保留了原初仪式的样貌,作为一种远古习俗的遗留,再现了土家先民生活、劳动、战斗、祭祀场面,其承载和隐含的土家族文化、历史、民俗艺术、民间信仰等方面的文化意义广泛而深厚。“跳马”习俗已演变成一种民族性、历时性的活态文化,成为土家族民俗生活的文化表象,对研究湘西土家族的迁徙、习俗、心理素质和民族文化等均有极高的价值,其民俗传播价值足见一斑。

跳马舞还曾经成为认定土家族成分的重要标志之一。1957年以前土家族的单一民族地位尚未被确认,湘西地区为苗族土著民族地区,故湘西著名学者石启贵先生所著《湘西土著民族考察报告书》中有“苗人跳马”之说:“扎马数匹,全身糊以黑白黄纸,外加粉饰,如马一般。马腰间特用竹块扎两圈孔,以便使人身穿入孔内,表示形同骑马状态。赛跳时,无异马跑之姿势。”1957年后,土家族被确定为单一民族,流传跳马民俗活动的地区相应被划定为土家族地区,跳马舞的民族文化载体功能得到了最直接的体现。

【注释】

[1]本节部分内容参考田发刚、谭笑:《鄂西土家族传统文化概观》,长江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

[2]杨选民、杨昌鑫:《文化人类学的湘西文本》,湖南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53页。

[3]〔清〕谷应泰:《沿海倭乱》,《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五。

[4]黄柏权:《土家族爱国传统研究述论》,《中南民族大学学报》2005年第4期。

[5]杨天波:《明代卫所设置对土家族土司发展的影响》,《中国社会科学报》2010年11月21日第4版。(www.xing528.com)

[6]仲富兰:《北方春节的美丽画卷》,《语文教学通讯》2005年第32期。

[7]转引自曾庆香、张敏:《认同、娱乐、迷思——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符号分析》,《当代传播》2009年第5期。

[8]张兵娟:《仪式·传播·文化》,《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07年第3期。

[9][美]詹姆斯·W.凯瑞:《作为文化的传播——“媒介与社会”论文集》,丁未译,华夏出版社2005年版,第11页。

[10]《明史·湖广土司传》。

[11]潘光旦:《潘光旦文集(10)》,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342页。

[12]杨选民、杨昌鑫:《文化人类学的湘西文本》,湖南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31页。

[13]李勤:《大众传播对少数民族文化的影响》,《当代传播》2005年第5期。

[14]陈廷亮:《土家族“过赶年”辨析》,引自http://www.tujiazu.org.cn/contant.asp?channelid=5&classid=25&id=5394。

[15]本部分内容参考孟庆善主编:《湖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湖南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

[16]本部分参考李琳筠:《千年厄巴舞》,引自http://www.tujiazu.org.cn/contant.asp?channelid=2&classid=10&id=3530。

[17]本部分写作得到湖南省古丈县土家族民俗研究学者伍秉纯先生的支持,部分内容系伍先生当面口述,撰写过程中还参考了伍秉纯先生的相关著述。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