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关于历史上是否有貂蝉其人,若有其下落又如何的问题,因《三国志》等正史典籍并无记载,人们从野史杂文、小说戏曲搜寻线索,给出了诸多方向,最广为人知的就是《三国演义》小说中讲的貂蝉在完成连环计后成为吕布的妾,吕布殒命后将“妻女运回许都”留下的悬念。然,成都北郊在1971年时给出了另一个方向。
1991年版《三国演义》剧中貂蝉
1971年5月,成都铁路局某工程队某分队在青龙乡(今青龙街道)修建铁路时,因推土机在工作中掉入一个长约8米、宽约6米、深有4米左右的大坑,大坑在成都火车东站的货场外一个数条铁路并排延伸的地方。
为了将推土机开出来,施工人员一合计打算将坑挖成斜坡,动工后,随着大坑的土被挖开,隐藏在土里的彩色壁画暴露出来,紧接着又发现带字的石柱及两块对扣碑,工程队适才意识到,这一处当是一座古墓。但在对大坑进行了更细致的挖掘工作后,既没有发现更多具有历史价值的文物,也没有人提出要对这一墓穴进行保护,为不耽误修路进度,工程队将大坑填满后就继续修路工程了。先前挖出来的两块古碑则被一位叫曾兴发的村民搬回家收藏了。《沙河风》刊登的《美女貂蝉的故事》(作者:屈小强、李殿元)及《成都成华:是貂蝉玉环葬身处?》(作者:刘小葵)也提及了此事件,并进行一定程度信息挖掘。
两块古碑一块刻隶书(古代通常用隶书写碑文),一块刻篆文(古代通常用篆文写碑额)。隶书的那块约80厘米见方,厚约6厘米,碑石青灰色,有50多公斤重,后来遗失了;另一块篆文碑也因收藏不善被村里的孩童打碎了。
据成都三十八中的退休历史教师林耀青证实,曾兴发将古碑搬回自家确有其事。他当年曾目睹此碑,古碑出土时,许多机务段的工人也都围着看,他还给在场的几十个人把碑文念了一遍。碑上刻着“夫人乃貂蝉之长女也,随先夫人入蜀”以及“貂蝉,王允歌伎也,是因董卓猖獗,为国捐躯……随炎帝入蜀”等字样,碑文中写明墓葬地址为“华阳县集贤乡永宁里黄土坡……”从零散的碑文信息来看,“(貂蝉之长女)随先夫人入蜀”“随炎帝入蜀”这两段信息显示貂蝉是来过成都的,但因碑文不全,此墓究竟是貂蝉墓还是貂蝉女儿墓尚不能下定论。(www.xing528.com)
文首已提,正史中对有无貂蝉其人无明载,不过晋陈寿著《三国志•吕布传》里倒是有一笔,记“卓常使布守中阁,布与卓侍婢私通,恐事发觉,心不自安”,另有“卓性刚而褊,忿不思难,尝小失意,把手戟掷布,布拳捷避之”,史官笔下吕布与侍女有染、董卓怒刺吕布这都与传言中的貂蝉轶事十分吻合,不过因“侍婢”在古代身份低微,人物传中并未记载其名,侍婢究竟是否为貂蝉尚需更多史料佐证。又,清人梁章钜(1775—1849年)《浪迹续谈》及平步青(1832—1896年)《小栖霞说稗》均有提及,《开元占经》(卷二十三)《荧惑犯须女占》注,《汉书通志》记有“曹操未得志,先诱董卓进刁蝉以惑其君。”认为刁蝉即貂蝉,但又分别指出“《汉书通志》今亦不传,无以断之”、“《汉书通志》不知何人所撰,《隋书·经籍志》无之,盖《七录》所未收。”因是孤证,治史者也一般不采用这一条证据。
京剧中的貂蝉、吕布形象
貂蝉冠
我们已知的诗句典故中倒是有不少“貂蝉”,如辛弃疾的《洞仙歌·江头父老》写:“好都取、山河献君王,看父子貂蝉,玉京迎驾。”但这里的“貂蝉”指的并不是人物貂蝉,而是一种冠饰,这种冠饰最早是秦朝丞相的史官所戴,乃显官近臣的一种官帽,因该官帽上需附蝉,有貂尾,便名“貂蝉冠”。自不消赘述,正史里记载的“貂蝉”同样指的是貂蝉冠,如《晋书·赵王伦传》:“每朝会,貂蝉盈座。”
从考古学的观点出发,出土文物具有最高实证效力,但从社会学与民俗学的角度去看,证人证言也是一种证据。成都火车东站挖出的这两块古碑虽今已不存,但其仍具有一定意义,具体而言即这或可提供关于貂蝉是一个传说还是实有其人的相关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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