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舞”一项,听来陌生,实则现代的健身活动中配乐而舞的太极、长拳等套路动作便是武舞的一种延续,武舞是我国传统文化体育运动项目,也是中华民族宝贵的文化遗产之一,古早便有。
起底武舞的历史,《山堂肆考·征集十五》有:“舞者,乐之容,用之于武事,则为武舞。”古时讲“武舞同源”,这是在原始社会生产劳动中就存在的一项,最初它表现人与兽斗和人与人的搏斗,是狩猎或战争的再现,但随着原始战争的发展,武舞逐渐演变为部落军事训练的内容。
《韩非子·五蠹》:“当舜之时,有苗不服,禹将伐之。舜曰‘不可。上德不厚而行武,非道也。’乃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古代传统舞蹈大体分文武两类,文舞执羽旄,武舞执兵器(“干”为盾,“戚”为斧),《韩非子·五蠹》所述大意正是大禹凭武舞征服了有苗(生活在中国南方地区的居民是苗蛮集团,又称三苗),这也是武舞记载中较早的一次军事活动。
今人发现的诸多崖画中也有武舞画面。如云南沧源崖画(属新石器时代晚期)有表现战士持兵器练习的画面,广西花山崖画(年代未知。初步认为作画年代或是上古至中古时期,或是战国至东汉时期,或唐或宋)描绘有壮族“骆越”先民的乐舞场面,甘肃黑山崖画(刻划时代约从战国时期至明代)中刻画了近30个人像练武或习舞的操练图景。这说明武舞在各个朝代漫长的更替中,不断发展变化,兼具更为广泛的特性。
广西花山崖画
云南沧源崖画
事实上,先秦时期武舞就不单单只用于军事训练,它与先民的生活十分密切,庆典、祭祀、祈雨、捕猎丰获而归等均要武舞,以表现思想情感和娱乐精神。但秦始皇“收天下兵”(语出《史记·秦始皇本纪》),在民间禁武,因此武舞在这个时期几乎没有发展,当朝典籍中也少有武舞的记载。
汉时,武舞因军事需要被重新用于军队训练中,其时出了一个相当有名的武舞故事。楚汉战争时期项羽为刘邦设的“鸿门宴”中,“亚父”范增授意项庄席间舞剑伺机刺杀项羽,项庄随性而舞的剑舞,即属于武舞范畴。兴于武王伐纣时期的巴渝舞(战前武舞)也是刘邦将其引入宫廷,名称、舞曲数经改动,如三国时称《昭武舞》,西晋时又改为《宣武舞》,但其基本内容和风格却基本保持原貌。(www.xing528.com)
魏晋南北朝“朔方烽火照甘泉,长安飞将出祁连”(诗出南北朝卢思道《从军行》),战争不断,政权更迭,中国历史经历了极动荡的一段时期,文化的发展也受到影响,武舞逐渐向武术和舞蹈分化,形成了套路表演,传入宫廷的武舞以娱乐活动为主,分化出“宣武舞”“矛舞”“剑舞”等具体的表演种类。
唐时的武舞娱乐性、表演性更甚前朝,如《旧唐史·音乐志》载:“《巾舞》《白纻》《巴渝》等衣服各异……舞容闲婉,曲有姿态。”又因西域歌舞的传入,对武舞的发展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上篇我们讲赵廷隐墓出土的柘枝舞佣提及的“健舞”实际上就是武舞,清代方以智《通雅》讲:“剑器乃武舞之典名。健舞,武舞也。”武舞在这一时期的发展及至顶峰。
宋时武舞主要集中于军事活动和民间娱乐之中,这也是自秦后武舞始在民间流传。进入明清武舞已基本分化完成,武术与舞蹈也基本成型,随着军事训练和文化娱乐项目日益增多,武舞退居次要地位,再加上程朱理学的兴起,武舞淡出历史舞台,但从《清史稿·乐志》所载宫廷宴飨表现狩猎生活的“队舞”描述中,仍能见武舞其形。
川剧武戏
第十三届香港国际武术比赛
在代代传承人的共同努力下,直至今日我们仍能在各种戏剧、舞蹈以及大型团体搏击操表演中看到它的影子。川剧中的武戏就当属此类。
我们脚下的成华土地上,也印有武舞传承的足迹。2018年第十三届香港国际武术比赛上,成华区文化馆代表队凌丽华在“武舞养生剑—返璞归真”项目以8.92分的成绩摘夺第一名;2021年又在国家体育总局群众体育司主办的“2021年新春网络健身大联欢”活动中荣获太极拳项目“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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