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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闽粤边的隋末唐初及其源流

时间:2023-08-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远离中原的赣闽粤边,此时也经历了持续多年的社会动乱。[7]隋末唐初,这两股势力之间曾展开激烈的火并。武德五年,占据虔、吉等州的张善安降附李唐王朝,赣南重新归入中央政府的版图。经过隋末唐初多种势力经年不息的争夺与摧残之后,唐初赣南境内的户数已下降至8994,口数减至39901。[14]从潮、循两州在隋末唐初的种种情况来看,这一推断是有一定道理的。经过隋末的动荡之后,唐初粤东北境内的户数下降至6891,口数减至36346。

赣闽粤边的隋末唐初及其源流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远离中原的赣闽粤边,此时也经历了持续多年的社会动乱。隋炀帝大业十二年(616),鄱阳(今江西鄱阳县)人操天成(又名操师乞)率众反隋,攻陷豫章郡,自号“元兴王”,建元始兴。操氏死后,其部下林士弘拥“众十余万,据虔州,自号南越王”,“临川、庐陵、南康、宜春豪杰皆杀隋守令以附,北尽九江,南番禺,悉有之”。[6]次年,罗县(一名罗川,今湖南湘阴东北)令萧铣亦起兵反隋,自称“梁王”(萧氏为南朝梁宣帝的曾孙),定都江陵。一时间,两湖及岭南诸县纷纷归附,致使萧氏势力大增,“西至三峡,南交趾,北距汉水”,都在其势力范围,最盛时“胜兵四十万”。[7]隋末唐初,这两股势力之间曾展开激烈的火并。起初,萧氏一方因兵强马壮,很快占得上风,使得林士弘一方只能退踞“南昌、虔、循、潮之地”。[8]就在这时,林士弘的部将张善安又举兵反叛。不久,张善安部“袭破士弘,焚其郛郭而去,士弘徙居南康。萧铣遣其将苏胡儿袭豫章,克之,士弘退保余干”[9]。胡三省注云:“林士弘为张善安所败,兵势自此衰。”[10]后来,随着唐兵的南下,萧氏势力首先成为唐军打击的重点。武德四年(621),唐军攻克江陵,萧氏被杀。萧氏败亡之后,其余部为林士弘所有。据《资治通鉴》记载:“萧铣既败,散兵多归林士弘,军势复振。”[11]不久,林士弘病死,其余部很快为唐兵剿杀。武德五年,占据虔、吉等州的张善安降附李唐王朝,赣南重新归入中央政府的版图。

林士弘、萧铣、张善安三部的长期角逐,对赣南的区域开发和人口格局都有着很大的影响。隋开皇三年(583),曾大举省并州县。经过这次省并,赣南境内的南康郡,只领有赣、虔化、雩都和南康4 县。据《隋书·地理下》记载,大业五年(609),赣南境内的户口数为11168。以平均每户5 口计算,总人口还不到60000。经过隋末唐初多种势力经年不息的争夺与摧残之后,唐初赣南境内的户数已下降至8994,口数减至39901。[12]与隋朝末期相比,户数减少了五分之一,而口数更是减少了三分之一。

和赣南一样,粤东北在隋末也曾经是林士弘的势力范围。但是,就在林士弘占据粤东北的时候,原先聚居在东江上游和韩江流域的俚人,在“俚帅”杨世略的率领下,举兵反隋。林士弘部占据潮、循两州之后不久,杨世略便率领俚人与其展开激烈的争夺。“武德五年,士弘弟鄱阳王药师以兵二万围循州,总管杨世略破斩之,士弘请降。”[13]经此一役,林士弘部在岭南的势力被彻底击退,粤东北的潮、循两州,尽归杨世略掌控。不久,杨世略以潮、循两州归唐,粤东北重新归入中央政府的版图。(www.xing528.com)

谭其骧认为:“汉人之移殖粤东,唐宋以后始盛。自唐以前,俚为粤东之主人。”[14]从潮、循两州在隋末唐初的种种情况来看,这一推断是有一定道理的。据《隋书·地理志下》记载,大业五年,粤东北境内的龙川郡和义安郡一共统领10 县,总户数为8486(其中龙川郡为6420,义安郡为2066),平均每县不足900 户。以每户平均5 口计,总人口也不足45000。经过隋末的动荡之后,唐初粤东北境内的户数下降至6891,口数减至36346。[15]

综合赣南和粤东北的情况,经过秦汉六朝时期的开发,到隋代后期,赣南和粤东北境内共有县级行政建置14 个,总人口10 万左右。考虑到赣南和粤东北两地广袤的幅员,再考虑到隋末唐初一连串的社会动乱所造成的大量人口耗减(两地唐初的人口总数约80000),这样的人口规模,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赣闽粤边的客家方言群,之所以在人口的源流上无法与唐以前赣南和粤东北境内的居民对接起来,原因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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