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行》洋溢着唐文化的流韵,作为一首具有阿拉伯音乐风格的作品,它的旋律不仅渗透着东方的审美意识,那满带阿拉伯风情的旋律也把人们带入遥远的丝绸之路,让我们穿越时空,进入那个与各国文化交流鼎盛时期的唐朝,去探索当时丝绸古道与中原文化的空前盛世,从这些音符中品味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唐朝建都长安(西安),在当时是最繁荣开放的城市,成为国际性的音乐城。唐时期长安是丝绸之路的起点,从西汉张骞出使西域,首次开拓丝绸之路,开辟了东亚与中亚、西亚文明交流的通道,唐朝进一步加深东西交流,达到鼎盛时期。据《西域图记》记载,通往西方的通道:“……从高昌,焉耆,龟兹,疏勒,度葱岭又经钹汉,苏对沙那国,康国,曹国,何国,大、小安国,穆国,至波斯,达于西海……并随其所往,诸处得达……”[1]丝绸古道使周边国家的文化受到唐文化的冲击,在《乐府杂录·俳优》中记载:“大别有夷部乐、即有扶南、高丽、离昌、骡国、康国、疏勒、西凉、安国;乐即有单龟头鼓与筝、蛇皮琵琶……其妙如此也。”[2]在“夷部乐”中,筝作为伴奏出现,应传入过这些地方,可见筝演奏异域风格作品的先例,早在唐朝就出现了。《唐书·礼乐志》中记载:“髙祖即位,仍隋制设九部乐:……《西凉伎》,有编钟、编磬皆一;弹筝、扫筝,卧垂篌、竖箜篌、琵琶。……《龟兹伎》,有弹筝、竖箜篌、琵琶、五弦、横笛……《安国伎》,有竖箜篌、琵琶、五弦、箫、横笛……《康国伎》,有正鼓、和鼓,皆一:笛、铜钹;皆二:舞者二人;工人之服皆从其国。”[3]这段文献记录了唐朝时在宫廷音乐中,筝是演奏外域音乐的主要乐器。可见,唐时代接纳外来音乐的盛况。
丝绸古道,致使中国与阿拉伯之间交往密切。751年,阿拉伯军队在“怛罗斯战役”[4]中打败了唐朝,掌控了河西地区的主权。作为战俘的唐朝著名学者杜环在《经行记》中,记载有关阿拉伯地区的地理和民俗风情。安史之乱期间,唐朝向阿拉伯国求援,后来有许多阿拉伯将士因平定安史之乱,而留在了唐朝。更促进了文明区域间的文化交往。无论交好还是战争,都促使唐朝与阿拉伯间的文化交融。“在西藏,有一种称作哈力甫的簧乐器,其前身被认为是阿拉伯系乐器萨纳奈依。”[5]即唐朝音乐与阿拉伯音乐相互交融的结果。(www.xing528.com)
作曲家魏军就生长在这个悠悠丝绸古道的起点——西安。他自身对唐文化的积淀以及对丝绸之路的领悟,使得他在中华民族传统艺术的挖掘中有着非凡的执着,在作品创作中重现民族音乐的魅力。
《大漠行》只是他追寻那浩瀚穹宇历史中的一个驿站而已。他的背后,仿佛是千年前丝绸之路在当今的重现。找寻历史曾经的记忆,从丝绸之路上的中外文化交流中看到唐时期文化艺术的鼎盛与繁荣。这是人类不同文明之间的一次平等对话,也为中华文化的繁荣发展做出了莫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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