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中国传统文化四君子之一。“竹,冬生草也。”(《说文解字》);“植类之中,有物曰竹。不刚不柔,非草非木。小异空实,大同节目。”(《康熙字典》)。竹四季常绿,在寒冬中依然伫立,其长有节而中虚空,不畏严寒,淡然处世,有气有节,成为中国文人喜咏之物,成为气节的象征和代表。“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崖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其坚韧挺拔的不屈气节被历代文人墨客不断赋予着新的含义,它高风亮节、不卑不亢、刚直潇洒的品格为世人所赞颂。“生挺凌云节,飘摇仍自持。朔风常凛冽,秋气不离披”等诗句透出竹气节刚直、与世无争的高洁品质,寄托了诗人无限的情怀。十分巧合的是,竹也有竹制管乐器之意,“金石丝竹,乐之器也。”(《礼记·乐记》),此处竹为管箫也。由此,竹不仅成为文人托物言志的对象,同时也可用竹制乐器直抒胸臆地抒发其被赋予的高洁情怀。
竹文化千年不衰。可见,其蕴含的文化精神内涵是厚重而又深刻的。竹与生俱来的气节与操守,是延续其文化精神内涵的血脉,历经久远,绵延不绝。文人对竹之喜爱可见一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他们把竹人格化,赋予深层的精神气质。竹的气节在中华民族文化的传承中参与、渗透,随之吸收、融合、发展,成为民族性的操守与道德标准,流传扩散。与此同时,由竹之气节衍生出了其独有的君子品德与文化精神内涵。
气节操守之精神。竹身有节,通体翠绿,并无艳丽柔媚的造作之态,却有坚韧朴实的君子之风。它不流于一般俗物,能顺风而行,也能抵御风雨的侵袭;能沐浴着和煦的阳光,也能承受疾风骤雨,无论是何种环境、何种地方,竹子都能随遇而安,坦然地竖直站立,不献媚也不迎合,不奉承也不流俗。即使在艰难困苦之逆境,仍能恪守坚贞不屈的品格,这就是竹子的气节与操守,也是自古传诵的君子之风。做人的气节亦当如此,这就是竹子最高贵的品格。如此的自强不息,不可折辱的气质与儒家“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精神不谋而合。可见竹的高风亮节在文人精神中的重要意义。
虚怀若谷之胸怀。竹枝干中空,中通外直,通常被认为是谦虚的象征。虚心是竹子最难得的品性。竹之所以被称作君子的化身,并把它的精神人格化,就在于保持有度的处世之风。刚直却不执拗,贞洁却不清高,始终以谦谦君子的风度接受万物,抱有容纳百川的胸怀。做人最难得的是有气节却不固执,还能保持虚心的态度和容忍的胸襟,竹宽广的胸怀与气度给我们带来了深刻的启示。(www.xing528.com)
淡泊潇洒之姿态。竹不蔓不枝,只有竹竿与竹叶,细细绿竹,寥落几笔,就显出了清新淡雅的气质和怡然自得的恬淡情绪。它总以疏影示众,清幽典雅的气质冠压群芳。竹四季常青充满活力,形态俊秀飘逸,富有神韵,纤细却不柔弱,从容地展现它柔中带刚的翩翩君子的神态。宠辱不惊的处世之风,淡泊潇洒的正直之态,是文人墨客秉承信念的毕生追求。
白居易在《养竹记》中对竹的文化精神内涵有着精辟的总结:竹似贤,何哉?竹本固,固以树德,君子见其本,则思善建不拔者。竹性直,直以立身;君子见其性,则思中立不倚者。竹心空,空似体道;君子见其心,则思应用虚者。竹节贞,贞以立志;君子见其节,则思砥砺名行,夷险一致者。夫如是,故君子人多树为庭实焉。[10]其中把竹之特性与贤者相提并论,认为竹根牢固可以用来树立人坚定不移的意志品格,竹身挺直用来树立处世正直的高风亮节,竹心虚空可以体悟到虚心求道的胸怀气度,竹节坚韧可以用来仿照其气节操守以明心志。因此,历代文人不断参悟竹的精神与文化内涵,得其真趣,以求得自身修养的圆满,从而修炼人格的最高境界。
作为同窗好友,魏军先生和李耀儒先生的友谊能有“高山流水”般的深情厚谊,不仅因为读书时共同生活共同学习的少年时光,更深层的是彼此之间的欣赏与精神层次的深度交流。知音彼此了解对方、心有灵犀。两位先生心灵相通,双方以书法、音乐为媒介,共同探讨关于艺术的问题,在艺术造诣不断地提纯中情感也得到了升华。两人在了解多年的基础上相互信任、情谊相合,与伯牙、子期的友谊别无二致,是不流于物质、俗物之中的友情。无论在困顿落难时、物质贫乏时,还是在衣食无忧、生活富足时,纯洁的友谊始终不会被污染,因为双方有共同的精神追求,这才能在思想高度上保持一致。生活上的嘘寒问暖,艺术上的琴瑟和鸣,使友谊如同老酒般醇厚,悠长久远。《竹韵》中的高洁的君子之风,文人之间的气节傲骨,正是两人真挚友情的写照。曲子的创作也因此有感而发,从音乐里表现友情的真谛。从友情中找到真正的知音,这才是人生中最惬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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