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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灭宋:分封制度与国家复兴

时间:2023-08-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行政管理体制上,蒙古实行分封制度。按照蒙古部落中分割财产、土地的风俗,成吉思汗对他的四个儿子:长子术赤、二子察合台、三子窝阔台、四子拖雷进行分封。蒙古兀鲁思的疆域从东欧平原一直延伸到太平洋,“黄金家族”建立起有史以来疆域最为庞大的政权。1259年,蒙哥死于四川钓鱼城。横贯亚欧大陆的蒙古兀鲁思陷入内乱与分裂中。[20]雄才大略的他,开始重建蒙古兀鲁思的步伐。

蒙古灭宋:分封制度与国家复兴

由于蒙古在征服过程中,不像辽、金那样积极汉化,建立中央集权体制,仍保留浓厚的风俗,在近百年中保持了蒙古民族剽悍尚武的民风。

在行政管理体制上,蒙古实行分封制度。按照蒙古部落中分割财产、土地的风俗,成吉思汗对他的四个儿子:长子术赤、二子察合台、三子窝阔台、四子拖雷进行分封。长子术赤的封地为“从海押立和花剌子模地区,延伸到撒哈辛及不里阿耳的边境,向那个方向尽鞑靼马蹄所及之地”[13],“又颁旨让术赤将钦察草原及该地区诸国征服,并包括进他的领地”[14]。察合台受封的领域从畏吾儿地起,至撒马尔干和不花剌止”[15],窝阔台受封今天的新疆之地。拖雷作为幼子,按照蒙古“幼子守产”的风俗,即“父亲在世时,大儿子们就分家出去,授予他们财产、牲畜和羊群,而留下的则属于幼子。幼子被称为‘幹赤斤’,意即关系着火和家灶的儿子,以此表明他是家庭的根基。”[16]因此拖雷取得了成吉思汗自领的绝大多数蒙古军队和从克鲁伦河至按台山的蒙古本部,“这个地点确为帝国之中心,恰如圆圈的中心点一样”。[17]

但这种游牧民族的分封制度,在古代社会中,会因生产技术条件的限制和血缘关系的逐渐疏远,而导致帝国的离心力越来越大。经历了窝阔台、贵由、蒙哥三代大汗的扩张,“黄金家族”在东方灭掉了金国、大理,向西征服基辅罗斯阿拉伯帝国等国,并在匈牙利境内击溃欧洲重装骑兵。蒙古兀鲁思的疆域从东欧平原一直延伸到太平洋,“黄金家族”建立起有史以来疆域最为庞大的政权。但武功的胜利和疆域的扩展,带来的确是家族成员内部日益尖锐的矛盾。

术赤之子拔都在第二次东征中,将东欧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建立金帐汗国,其范围从东欧平原延伸到北亚西部。察合台占据中亚,建立察合台汗国。拖雷之子旭烈兀在第三次西征中,据有西亚,建立伊尔汗国。以上三个汗国都在大汗的权威之下。[18](www.xing528.com)

而大汗的位置,在窝阔台去世后的忽里台大会上,经过激烈斗争,确定由窝阔台之子贵由接替。由于拔都与贵由间的矛盾,拔都未参加忽里台大会,并表现出相当独立的倾向。在贵由统治的最后阶段(1246年),两方几乎剑拔弩张,陈兵中亚,最后因贵由的猝死,让冲突得以平息。但这也为“黄金家族”的分裂埋下伏笔。贵由之后,拖雷长子蒙哥成为大汗,依靠拔都和旭烈兀等人的支持,蒙哥打击支持由贵由之子出任大汗的窝阔台和察合台家族,以确立自己的权威。此时帝国的分裂已然只是时间问题。

1259年,蒙哥死于四川钓鱼城。关于大汗继承的问题很快冲击整个帝国,先是伊尔汗国与金帐汗国在高加索地区的战争(1259年),然后是忽必烈(蒙哥之弟)与弟弟阿里不哥长达近五年(1260—1264年)的大汗之位争夺战,整个“黄金家族”的分裂倾向越来越严重,从窝阔台时代的私下矛盾,再到贵由、蒙哥时代的政治打击与报复,最终走到如今公开战争的地步。[19]在1264年,忽必烈击败阿里不哥、统一蒙古高原时,虽然忽必烈及其后裔将牢牢占据着大汗的宝座,但大汗权威仅限于他们的直辖领地——未来的元朝疆域。还因为大汗与伊尔汗国诸汗皆是拖雷后裔,导致拖雷一系的做大,引起术赤、察合台、窝阔台三系子孙的不满和敌对。在13世纪后期,爆发的元朝与察合台(窝阔台)汗国在中亚与今日中国新疆地区的长期战争,伊尔汗国与察合台(窝阔台)汗国在波斯西北部、中亚南部的呼罗珊地区的战争,金帐汗国与伊尔汗国在高加索地区的战争。横贯亚欧大陆的蒙古兀鲁思陷入内乱与分裂中。

面对分裂的帝国,身为大汗的忽必烈,“度量弘广,知人善任始……为一代之治者,规模宏远矣。”[20]雄才大略的他,开始重建蒙古兀鲁思的步伐。因他需要对各个汗国及黄金家族的成员进行大量的赏赐、对不服从他的窝阔台系和察合台系进行战争,而这又要其本身拥有雄厚的财政基础。虽然他任用善于敛财的阿合马等人出任平章政事,但中国北方由于长期的战争,社会生产受到阻碍、社会财富被大量消耗,显然很难支持大规模的封赏和平叛战争,因此富庶的南宋便成为忽必烈眼中必须拿下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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