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学习科举
为了解决宗室子弟教育学习问题,南外宗正司在睦宗院东侧设有宗学,在睦宗院内设有“清源书院”。“宗学,在旧睦宗院东。绍兴初建。中有宣圣庙,置堂曰‘彰化’。斋有三:曰宗强,曰信厚,曰立爱。嘉定十三年(1220年),更堂曰‘崇教’;增斋一,曰怀德;更信厚曰升贤。斋有长谕,皆以宗姓。讲书教谕,则以庶姓。”[93]“清源书院,在睦宗院内,知宗希衮所建。堂曰习说。斋四:曰浚明、严尊、忠恕、爱敬。明时,其地入清果、菩提二寺。”[94]
由于对宗室子弟教育的重视,泉州南宋进士总数924名(含特奏名进士341名)[95],宗室进士122名[96],占13%。其中宗室进士数量较多的,是光宗至理宗时期。
南外宗室进士表
续表
通过本表可知,南宋前期的高宗、孝宗时代以及南宋后期的度宗、恭帝时代,宗室进士的数量皆较少,而社会经济发达的南宋中期的泉州,宗室进士的数量众多。这种“n”型曲线,与南宋初期宗室入泉的适应期和南宋后期泉州社会经济的低迷、国家处在风雨飘摇的动荡期有关。[97]
(2)生活供给
宗室成员拥有睦宗院提供的住房。嘉泰年间(1201—1204年),由于南外宗人口不断增长,睦宗院住宅不够,在知州倪思的请求下,又在城西睦宗院老宅的旁边修建了新的宅院,让无房宗室在新建的睦宗院居所居住,“嘉泰三年(1203年),郡守倪思以其狭隘,别创于府治西北居贤坊,是谓新睦宗院。”[98](www.xing528.com)
睦宗院还管理宗室的钱粮供给,“院有主管官宗子,在院与外居廪给有差。在院则有大中小末之分。尊行,月给钱十三千、米一石;中者年二十以上,钱九千一百、米七斗;小者十岁以上,钱四千七百、米四斗;末者五岁以上,钱一千、米四斗。外居者则有大小之分,十岁以上钱二千、米一石,五岁杀其半。有官者,不拘内外,以得禄日为始,全家住帮贴养廉钱米。院居宗女年二十住帮贴给装资百缗,外居嫁者给三之一,不嫁廪之终身。”[99]从以上记载可知,即使是三代单传的宗室之家,每月至少能从睦宗院领取23000文钱;而南宋前中期,普通百姓每人每天的收入一般在100—300文之间,即每月天天干活,也只能挣得3000—9000文钱。[100]
建炎南渡后,由于国家财政吃紧,绍兴七年(1137年)高宗颁诏减少宗女出嫁的赏赐,致使“宗女贫不能行,多自称不愿出适者。”为此赵子游“知南外宗正事时,请于朝”,以泉州的经总制司钱来补贴宗女,[101]保障宗女出嫁的赏赐待遇不降。
宗室中关系较远的成员,即使如缌麻亲(五服中关系最远的亲属),每年仍可得到“钱九十六千,米三十六斛,帛二十八匹”;袒免亲(五服之外),每年可得的钱、米是缌麻亲的三分之二,帛为一半。[102]
一个考古的发现可以很好地说明宗室的生活水平。1975年10月,福州北郊浮仓山发掘一座南宋宗妇黄昇的墓葬。由于这座墓保存完好,其可作为推断宗室生活水准的生动例证。墓主黄昇,卒于淳祐三年(1243年),享年17岁。她和她的丈夫将仕郎赵与骏均出身于显赫的家族。黄昇的父亲黄朴是绍定二年(1229年)状元,端平元年至三年(1234—1236年)任泉州知州兼提举市舶司使;赵与骏的祖父赵师恕,任南外宗正司宗正。他们二人都是朱熹门生黄斡(1152—1221年)的学生。
该墓出土了436件随葬品,其中有201件女性服饰、153件织物面料,品类有纱、绉纱、绢、绫、罗、缎六大类,大都图案精美,织工上乘。其中二匹丝料两端均有墨书题记,一作“宗正纺染金丝绢官记”,加盖长方朱印;另一作“□□□司”和篆体“赵记”朱印。[103]
可以看出相对富庶的宗室水平,较普通的宗室成员有国家财政的供给,也比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高得多。[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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