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昭能青史留名,除了因为踵成《汉书》,还因为她有一篇独立完成的著作也对中国文化影响深远,尤其对整个封建时代的女性成长和婚姻家庭观影响深远。它就是《女诫》,意即对女人的告诫。《后汉书·列女传》全文收录。
班昭的传也是在这卷《列女传》里,开头是这样写的:
扶风曹世叔妻者,同郡班彪之女也,名昭,字惠班,一名姬。博学高才。——《后汉书·曹氏叔妻传》
男性人物传记的开头都不是这样写的,比如班彪传开头:
班彪字叔皮,扶风安陵人也。——《后汉书·班彪传》
马援传开头:
马援字文渊,扶风茂陵人也。——《后汉书·马援传》
邓禹传开头:
看出区别来了吗?班昭这么杰出的女性,史书介绍她,首先是这位叫曹世叔的男人的妻子,然后是这位叫班彪的男人的女儿,最后才是她自己班昭。这就叫男尊女卑!《女诫》必然也打着这个烙印,这得理解,人的思想超越不了时代。
班昭传中毕竟有名又有字,《后汉书·列女传》所记的其他女子多数都是没有名字的。比如:
太原王霸妻者,不知何氏之女也。——《后汉书·王霸妻传》
这位王霸妻不但没有名字,连姓氏也没有,而她的故事也很好。她的丈夫王霸是个名士,《后汉书·逸民列传》有传,跟严光传挨着,事迹也差不多。光武帝闻其大名,派人请他到朝廷做官,他拒绝:
天子有所不臣,诸侯有所不友。——《后汉书·王霸传》
自古以来的圣明天子和诸侯能够容忍有高人不买他的账,不拿他的俸禄,不做他的官。我就想做这样的人,隐居不仕。
隐居守志,茅屋蓬户。连徵不至。以寿终。——《后汉书·王霸传》
光武帝先后请了他好几次,他也没有出山,一辈子安贫乐道,过着隐逸的生活,老死乡间。
这是《逸民列传》里的记载。在《列女传》他妻子的传里则记载了他的另一面。
有一天,王霸正在田里扶犁耕地,忽见小儿子从家里跑来:哎,老爸,家里来人啦,好像是个当官的……
王霸扔下犁,赶回家中一看,真是个当官的。一个年轻官员带着几个随从,都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华丽,一见王霸来了,赶紧下马施礼:王叔叔好,家父令狐子伯给您写了一封信,让我送来,您看看吧。
王霸心里一紧:哦,我想起来了,贤侄啊,几年不见真大不一样了。
王霸说得挺亲切,可表情却不大自然。
见令狐子,沮怍不能仰视。霸目之,有愧容,客去而久卧不起。——《后汉书·王霸妻传》
这位年轻官员是王霸的朋友令狐子伯的儿子,此前王霸已经听说,令狐子伯接受朝廷征辟,做了楚国相,他儿子也就是眼前这位年轻官员做了郡功曹,也颇有权势。王霸寒暄一通,将人家送走,瞅着人家轻裘肥马绝尘而去,不禁长叹一声,进屋躺平。
天快黑时,妻子从地里回来,见他还在床上躺着,问:咋的啦,怎么没回地里干活呢?今天来的是什么人?
王霸长叹一口气:唉!今天来的是令狐子伯的儿子。你知道,若论才学,子伯怎能比得了我?可今天,我看着他儿子,再看看咱儿子。
我儿曹蓬发历齿。——《后汉书·王霸妻传》
咱儿子衣着、气质都比人家矮一大截,站在人家跟前自惭形秽。我这个当爹的感觉愧对孩子!
这要是换咱老婆,还不得骂咱一通:你还有脸说,你不就会摆个臭架子吗?放着升官发财你不奔扯,假清高,害得我们娘儿几个跟着你受穷受累,快滚起来刷锅做饭去!
是不是得这样?哈,这样的,肯定上不了《列女传》。王霸妻说的是:
君少修清节,不顾荣。今子伯之贵孰与君之高?奈何忘宿志而惭儿女子乎!——《后汉书·王霸妻传》
意思是,夫君您这辈子追求的是什么?您从未在意过令狐子伯那样的富贵生活。这世间,富贵的人成千上万,超然于富贵的人万里无一,您是唯一!而您今天的表现,是要打自己的脸吗?快起来,咱们一起做饭去。
霸屈起而笑曰:有是哉!——《后汉书·王霸妻传》
王霸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好!有道理!
《后汉书·列女传》中另一位更著名的乐羊子妻也是“不知何氏之女”。
河南乐羊子之妻者,不知何氏之女也。——《后汉书·乐羊子妻传》
初中语文课本里收录了这篇传记的前半部分,大致讲:乐羊子外出,“得遗金一饼”,捡到一块贵重的金饼,回来兴高采烈地交给妻子:你看,这是啥?
这要换咱老婆,还不得乐疯了。乐羊子妻不,她把脸一绷:
妾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后汉书·乐羊子妻传》
这里有两个典故,一是说,孔子周游列国,有天带的水没了,挺渴,好容易找到一眼泉水,捧起一把正要喝,忽见旁边立着个小石碑,上写两个大字:盗泉。哗!孔子就把水洒了,不喝了,就渴着吧,“志士不饮盗泉之水”!
另一个典故是说,有一年,齐国闹饥荒,有个叫黔敖的贵族财主在路边设了一间粥屋,救济灾民。看着有逃难的打路上过,黔敖就招招手:“嗟,来食。”意思是,哎,快过来吃。
灾民过来,就给盛上碗粥,弄两个窝头。
一天,又有个灾民经过,这人已经饿得不行了,皮包骨头,走路都老费劲了。黔敖还是招招手:嗟,来食。
这话说得肯定谈不上什么恭敬。这位灾民脖子一梗。
曰:“余唯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从而谢之,不食而死。——《后汉书注》
意思是说,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逃荒的灾民?就是因为我从来不吃“嗟来之食”,从来不会为了某种利益而放弃自己的尊严。所以,今天当然也不会吃你的“嗟来之食”。
然后就饿死了。这叫什么?这叫节操。
乐羊子妻接着说:这些故事和道理,您应当比我清楚,咱也得要节操。您怎么能捡了金饼就拿回家呢?您的节操已经掉了一地,知道不?
羊子大惭,乃捐金于野,而远寻师学。——《后汉书·乐羊子妻传》
乐羊子没把金饼交给巡捕,他竟然把它扔到了野地里!然后,他去异地求学。学了不到一年,又回来了。
妻跪问其故。——《后汉书·乐羊子妻传》
乐羊子妻赶紧过来跪拜:您咋回来了?出啥事儿了?
乐羊子咧嘴一笑:我就是想家,我想死你了……
他说着就要上来搂,乐羊子妻把身子一闪,脸色就变了,抄起一把刀来……
乐羊子大惊。
乐羊子妻拿刀照量着织机上的丝帛,说:
此织生自蚕茧,成于机杼,一丝而累,以至于寸,累寸不已,遂成丈匹。——《后汉书·乐羊子妻传》
您看我织的这帛,本是蚕丝,弄到织机上,一根丝一根丝地织起来,费老半天劲才能织一寸,一寸又一寸,不断地织下去,得花好多天才能织成丈匹的成品。我现在要是一刀砍下去,把它斩断,那就前功尽弃了,还得从头来。这就跟您读书做学问是一样的。
夫子积学,当日知其所亡,以就懿德。——《后汉书·乐羊子妻传》
学问也跟织帛一样,必须日积月累,每天都学一点新知,坚持到底,才能有所成就。所谓:“少壮功夫老始成。”您明白吗?像您这样,一想家就回来,不也得前功尽弃吗?
羊子感其言,复还终业,遂七年不反。——《后汉书·乐羊子妻传》
多傻的女人,为了成就男人,宁可让男人常年离家求学,这一去就是七年。她自己在家里织布、种田。
常躬勤养姑,又远馈羊子。——《后汉书·乐羊子妻传》
姑就是婆婆。乐羊子妻既要孝养婆婆,还得供丈夫读书。一天中午,乐羊子妻从田里回来,婆婆兴高采烈又有点紧张兮兮地端上一盘鸡肉,说:今天咱娘俩好好改善改善吧,可算吃顿肉。
乐羊子妻很惊讶:娘啊,哪儿来的鸡肉?
婆婆一缩脖子:嘘,小声点儿,是这样,也不知谁家的鸡跑到咱家院子里来了,我把它逮了炖了。媳妇你每天这么辛苦,补补身子吧。
乐羊子妻哭了,她一口也没吃,也没责怪婆婆,只是说:对不起啊,娘,都怪我没本事,平时咱也吃不上肉,才让您偷人家的鸡来吃。
婆婆知道媳妇要强,也一口没吃。
然而,这么要强的贤妻最终却没能有个好结果,以悲剧告终。有一天,有个恶人竟然持刀闯入乐羊子家中,拿刀劫持了老婆婆,要逼乐羊子妻就范。乐羊子妻也抄起一把菜刀,跟恶人对峙。恶人叫嚣:你快放下刀,乖乖听我的,从了我,咱都没事;你要是不从,我就把你婆婆给杀了。
最终,乐羊子妻自杀。
仰天而叹,举刀刎颈而死。——《后汉书·乐羊子妻传》
唉,悲剧!不过,这也成为乐羊子妻受称道的一个重要方面。后来,当地太守捕杀了恶人,表彰乐羊子妻。
号曰:贞义。——《后汉书·乐羊子妻传》
这是一位贞洁烈女,保住了自己的贞操与尊严!
这也是《后汉书·列女传》比较强调的一个重要方面。以后朝代史中的《列女传》对这方面都更加强调,以至于《列女传》的“列”字,干脆改成了贞洁烈女的“烈”。这跟最早刘向写《列女传》的用意是明显不一样的。
《后汉书·列女传》还有一个特别强调的方面,就是孝道,孝敬公婆。王霸妻和乐羊子妻主要是相夫的典型,下面介绍一女孝敬公婆的典型,也是被收录在“二十四孝”里的,也是一个悲剧。
广汉姜诗妻者,同郡庞盛之女也。——《后汉书·姜诗妻传》
她娘家姓庞,是姜诗的妻子,这样一般可以称她为姜庞氏。夫姓在前,本姓在后。
姜庞氏的婆婆喜欢喝江水,不喜喝井水。每天,姜庞氏都要出村,走六七里路到江边挑水回来。有一天,家里没有江水了,姜庞氏去挑水,中间因事耽搁,等她把江水弄回来,婆婆已经渴得很难受,发脾气:你要渴死我啊?
姜诗是个大孝子,一看老母亲着急,便把姜庞氏责备了一大通,最后竟然把她休了:我不要你了,你走吧!
姜庞氏没办法,打铺盖卷,哭着出了姜家门。然后,她没回娘家,而是投奔同村一个老寡妇家住下,每天照常纺纱织布,时常做点好吃的请老寡妇给姜诗家送去,并嘱咐:大姨,您送过去,可千万别提我,就说您自己送他们的。我婆婆老了,做不了;我夫君他也不会做。您费心了。(www.xing528.com)
随后,姜诗娘俩得知,感动不已,惭愧不已,又把姜庞氏接了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姜庞氏的儿子长成了半大小伙子,十多岁了,可以替母亲去给奶奶挑江水,有一次竟失足落水,淹死了。
姜诗夫妇怕婆婆伤心难过,便把孩子草草掩埋,跟婆婆说孩子外出求学去了。姜庞氏背地里暗自流泪。
老婆婆还有一样喜欢的东西,就是爱吃鱼。姜诗夫妇定期到江里捕鱼,给老婆婆炖着吃。老婆婆吃鱼还得要个气氛,一个人吃不下,姜庞氏每次还都得去请两个老街坊老大姨来陪着婆婆一块吃。
这老婆婆是不是太难伺候了?姜诗夫妇毫无怨言,极尽孝顺,无微不至,最终感动了上天,在他家院子旁忽然冒出了一眼清泉,泉水跟江水的味道一模一样,而且每天早上都会冒出两条大鲤鱼。这样,水也有了,鱼也有了,“二十四孝”里便称之为“涌泉跃鲤”。
这还不算完。有一年,赤眉军经过,竟然没有进村劫掠。
驰兵而过,曰:惊大孝必触鬼神!——《后汉书·姜诗妻传》
赤眉军绕过了姜诗夫妇的小村庄,直接走了,因为军中传言,谁要是惊扰了大孝子、大孝媳,得触怒鬼神,会遭报应的。
这就是中国人的民间信仰。至今,这个小村庄还在,已升为镇,叫作孝泉镇,在四川德阳。
最后,大致说一下班昭的《女诫》。
班昭在《女诫》开篇自称:
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于今四十余载矣。——《后汉书·曹世叔妻传》
她十四岁嫁到曹家。“箕帚”就是簸箕和笤帚,拿着簸箕和笤帚,自然是扫地,做家务,后成为妻子代称。成为曹世叔妻子之后,一晃过了四十多年。可见,班昭写《女诫》时已经六十来岁。她的身体已经不大好了。
疾在沈滞,性命无常。——《后汉书·曹世叔妻传》
说不好哪天便会撒手人寰。她的儿子曹成已获封关内侯,成家立业,不用她牵挂。
但伤诸女方当适人,而不渐训诲,不闻妇礼,惧失容它门。——《后汉书·曹世叔妻传》
这时,班昭最牵挂的是她的几个女儿,班昭说:闺女们,为娘一辈子读书思考,阅历风霜,总结出七条经验,也是七条劝诫,写成了这篇《女诫》。
愿诸女各写一通,庶有补益,裨助汝身。——《后汉书·曹世叔妻传》
你们各自抄写一份,带在身边,要认真学习领会。只要按照我说的这七条劝诫,做到位,为娘保证你们的婚姻差不了,肯定能有个不错的人生。
第一诫:卑弱。
咱们作为女人,从生理上先天不如男人强壮,就是比较柔弱的。而柔弱并不是劣势,老子讲得好,柔弱胜刚强。我们不要去跟男人逞强,不要跟他争,咱应当:
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谓卑弱下人也。——《女诫》
咱处处谦让,给足他的面子,有些什么事情他可能过分了,咱也要忍一忍,担待一些。保持这种卑弱的姿态,最终你会征服他的。
当然,你也得承担起家庭责任,得“执勤”,得“继祭祀”。执勤,就是得起早贪黑操持家务,不能懒。继祭祀,就是祭祀祖宗的事务不能含糊。先人的祭日得记好,上坟、祭品什么的都得盯住。作为女主人,得拿出那种严肃劲来,千万不能嬉皮笑脸的。
三者苟备,而患名称之不闻,黜辱之在身,未之见也。——《女诫》
为娘活这么大年纪,还没有见谁家媳妇把卑弱、执勤、继祭祀三样都做到位,却还被丈夫打骂,被亲友们论不住的。
第二诫:夫妇。
《中庸》讲:
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中庸》
婚姻是一所大学堂,是夫妻共同学习的地方,彼此之间要去探索对方,发现对方,认识对方,进而包容对方,与对方携手,共同克服困难,克服缺点,取长补短,共同进步。
夫妇之道,参配阴阳。——《女诫》
夫妻关系就好比阴与阳,是相辅相成的,阴离不了阳,阳也离不阴,互相交融转化,就能成就万千。
第三诫:敬慎。
这还是基于阴阳的道理。
阴阳殊性,男女异行。——《女诫》
男人就应当是阳刚的,女人就应当是阴柔的。
鄙谚有云:生男如狼,犹恐其尫;生女如鼠,犹恐其虎。——《女诫》
谁家养男孩,都希望这小子像个狼崽子似的,得野着点,千万别唯唯诺诺的。养女孩正相反,胆小谨慎,像个小老鼠似的,这样最好,千万别长成个“母老虎”。
此由于不知足者也。——《女诫》
万般烦恼,都是因为不知足!你硬碰硬,你不知足,你强势,到最后只能是:
恩义俱废,夫妇离矣。——《女诫》
就得离婚,两败俱伤。
第四诫:妇行。
也就是《礼记》讲的,女人得有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什么叫妇德?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女诫》
大致是,忠于婚姻,有一定的道德修养,就是妇德。
什么叫妇言?
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女诫》
有的女人做姑娘时还好一点,嫁了人再长一点年纪,说话粗口。好女人不能口吐脏字,说话分场合,有分寸,这叫妇言。
什么叫妇容?
盥浣尘秽,服饰鲜絜,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女诫》
穿戴干干净净,讲究个人卫生,这算是妇容。
什么叫妇功?
专心纺绩,不好戏笑,絜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女诫》
妇功就是女人的活得干好,得纺纱织布,得做饭,得能照顾一家人吃穿。
这四条,其实都挺简单的。
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女诫》
你们只要有这个心,有这个意识,都不难做到。
第五诫:专心。
《礼经》讲: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女诫》
从来都是丈夫可以休妻子,没有妻子可以休丈夫的。以前有一本女德书,叫《女宪》,里面讲:
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女诫》
你能抓住丈夫的心,得到他的真爱,这辈子就成功了;你要是抓不住他的心,让他嫌弃你,这辈子也就完了。
《周易》归妹卦是讲嫁人的:
归妹,君子以永终知敝。——《周易·归妹》
这话不只限于婚姻,它适用于很多人生的选择,意思是:一旦你选择了它,就应当做好准备,后面你的这个选择会遭遇无数挑战,你会无数次动摇,无数次想放弃。但放弃常常会比坚持的结果更糟。所以,专一很重要。
第六诫:婆媳关系。
婆媳关系很复杂,为娘只讲一条,就是曲从。
勿得违戾是非,争分曲直。——《女诫》
就是说,婆婆说得对,你要听;婆婆说得不对,你也要听。你明白吗?这个,你们现在可能感觉有点强人所难,等你们自己当了婆婆时就能明白了。
第七诫:和叔妹。
妇人之得意于夫主,由舅姑之爱己也;舅姑之爱己,由叔妹之誉己也。——《女诫》
女人怎样能抓住男人的心?结婚之前可能是由于漂亮,由于才华,由于财富,等等。而一旦结了婚就不一样了,能够继续被丈夫尊重、珍爱,常常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公公婆婆对这个媳妇很认可。而公公婆婆对这个媳妇的态度,往往是受了小叔子、小姑子、大姑子的影响。所以,怎样跟丈夫的兄弟姐妹们把关系处理好,这也很关键。怎样赢得叔妹之心呢?
求叔妹之心,固莫尚于谦顺矣。——《女诫》
无非还是一个谦字,一个顺字,谦和、柔顺。
谦则德之柄,顺则妇之行。——《女诫》
谦和顺是女德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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